阿彌陀經(jīng)

佛教經(jīng)典。亦稱《小無量壽經(jīng)》,簡稱《小經(jīng)》。與《無量壽經(jīng)》、《觀無量壽經(jīng)》合稱凈土三經(jīng)。一般認(rèn)為在1~2世紀(jì)印度貴霜王朝時期已流行于犍陀羅地區(qū)!栋浲咏(jīng)》是釋迦牟尼佛在憍薩羅國舍衛(wèi)城的南方祇園精舍,與長老舍利弗等十六位大弟子及文殊等大菩薩以及諸多佛弟子而說的經(jīng)典。..[詳情]

《阿彌陀經(jīng)》三種注疏的特點

大安法師:《阿彌陀經(jīng)》三種注疏的特點

  第三個結(jié)構(gòu)段是談《阿彌陀經(jīng)》三種注疏的特點。

  古圣先賢,都有慈悲心,都深得佛心,代佛弘化,做如來使,也欲令所有的眾生都來修行凈土法門。所以,特別以智慧選擇《阿彌陀經(jīng)》列為叢林的日課內(nèi)容。我們晚課都要念《阿彌陀經(jīng)》,不僅是凈土的道場念《阿彌陀經(jīng)》,就是一切宗門教下的所有的寺院都要念《阿彌陀經(jīng)》,可見它就是萬善導(dǎo)歸的一個總持法門了。

  凈土有三經(jīng),為什么只把《阿彌陀經(jīng)》列為日課?是由于《阿彌陀經(jīng)》的文句簡略,只有一千八百多字,如果念得快,十分鐘左右就能念完。文句簡略,但是義理卻豐富,“言約而義豐”,這是符合古代中國人的閱讀文化心理的。古人的用字非常簡潔,但它的義理的空間非常豐富。

  這一點,我們現(xiàn)在由于沒有文言文的訓(xùn)練,已經(jīng)是喪失得太多了?船F(xiàn)代人寫得啰啰嗦嗦、拖泥帶水,說了一大篇,還不知道他說什么。我們的文字一定要訓(xùn)練簡潔,不能啰啰嗦嗦、重重復(fù)復(fù),讓人家都看不下去。所以,拿文章過來,你得要再三地去修改的,拿給別人看,不是隨便拿出來的。

  有時候各個部門會寫些東西到我這來,我真的是要改很多,改得我都有點頭痛了。簡潔一點,開門見山,“辭達而已矣”。所以一個好的文字要語言簡約,但是義理豐富。

  《阿彌陀經(jīng)》就有這個特點——言約而義豐,而且在修行方法上,又非常的簡單、簡易。這也是法門高妙的一個特點,不能搞得太復(fù)雜。

  現(xiàn)在有人很顛倒,認(rèn)為復(fù)雜的東西才是高級的,他一定要搞很多次第,搞很多加行,搞很多名堂,搞很多花樣,他覺得這個好;說很簡單的東西,他覺得這很低級,很不怎么地。其實,能做到簡易,是他最高的智慧的結(jié)晶,最慈悲的一種呈現(xiàn)。

  所以,凈土法門是行法簡易,但是效果又非常的快速,又非常的圓滿。那弘揚佛法的這些菩薩大士,他才有眼光認(rèn)識真東西。認(rèn)識真有價值的東西,這需要有眼光的。所以,“宏法大士”就對《阿彌陀經(jīng)》很重視,或者注解,或者制疏,或者稱揚贊嘆,或者不斷地來講這部經(jīng)。所以,“自古及今”這些注疏贊嘆的,那是不勝枚舉了。

  在《阿彌陀經(jīng)》的注疏里面,這里就列出了三種。在多不勝數(shù)的注疏里面,“求其至廣大精微者,莫過于蓮池之疏鈔”。蓮池大師的《彌陀疏鈔》是在所有的注解當(dāng)中分量最多的,可以說,他引述之廣博,都可以稱為凈土宗的小百科全書了。

  它廣大,注解的框架也是以華嚴(yán)十玄門來展開的。并且它廣大而又精微,精微就是有銷歸自性的詮釋。“廣大精微”,實際上這個判斷首先來自于蕅益大師,他在《彌陀要解》就談到蓮池大師《疏鈔》的廣大精微的特點。

  第二種就是蕅益大師的《彌陀要解》。印光大師對這個《要解》在很多的文鈔里面大加贊嘆,是“直捷要妙者”,前面還加了一個形容詞“極”,推到極處的直捷,而將《阿彌陀經(jīng)》的心要、法要、奇妙之處和盤托出的,是沒有超過蕅益大師《要解》的。

  印光大師甚至說,就是古佛再來對《阿彌陀經(jīng)》做個注解,都不能超過這個《要解》。那是萬古不刊之定論。

  第三種是談幽溪傳燈法師,就是《圓中鈔》。蕅益大師在《要解》的序里面,對這《圓中鈔》,他評價是“高深洪博”,義理非常高遠、深邃、洪大、淵博。為什么?他是用天臺的教理去詮釋的。

  所以在《要解》當(dāng)中,“幽溪師伯”,蕅益大師稱幽溪傳燈大師為師伯。那是什么輩分呢?幽溪傳燈法師的師父是百松真覺;百松真覺把法傳給傳燈,這是第二世;第三世就應(yīng)該是“正”字輩。它的傳法系是“真?zhèn)髡?rdquo;——百松真覺是一世;第二世“傳”,傳字輩,傳燈;第三字輩是“正”,正字輩。

  原來蕅益大師叫蕅益正旭,第三世。站在他第三世,他對第二世的傳燈法師就稱為師伯。

  所以對這兩個注疏,蕅益大師都是贊嘆的。蓮池大師《疏鈔》廣大精微,幽溪師伯的《圓中鈔》高深洪博,“如日月中天,有目皆睹”,這兩部注疏都是值得贊嘆,都很好。但既然很好,蕅益大師為什么還要作《要解》呢?他就談道,“特以文富義繁,邊涯莫測,或致初機淺識,信愿難階……故再述《要解》”。

  這兩部注疏如日月中天,很不錯,但是由于這兩部注疏文句都很多,義理展開得也很繁復(fù),詮釋微言大義,邊涯莫測,沒有相當(dāng)?shù)淖陂T教下的義理基礎(chǔ),都看不懂。

  所以,就使得初機開始修學(xué)凈土法門的,或者水平比較淺陋的,讀這兩本,不一定能讀得進去,不一定能理解。不能理解,深信切愿就很難建立。蕅益大師有鑒于此,就再述這個《要解》。

  再述《要解》,說“不敢與二翁競異”,也“不必與二翁強同”。這就像看廬山,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都是看到了廬山的真正的境界。所以,他這《要解》就是針對初機淺識,幫他建立信愿來作的。這是談到蕅益大師著《要解》的一個初衷。

  印光大師對幽溪傳燈法師作《圓中鈔》是怎么評價的呢?他的高深洪博確實有他的天臺教義的理論背景,“握臺宗諦觀不二之印,著略解圓融中道之鈔”。

  “臺宗”就天臺宗。“諦觀不二”,這個“諦”就是一境三諦。能觀為三觀,就是空、假、中,天臺從圓教立場就是一心三觀——即空、即假、即中。所觀的就是一境三諦,三諦就是真諦、俗諦、中諦。

  為什么是不二?不管是能觀和所觀,那都是全性起修的。比如觀想西方極樂世界依正莊嚴(yán),是以現(xiàn)前一念,以一心之三觀來觀照極樂世界一境之三諦;或者說,以吾三觀之一心觀照彼三諦之一境。所以這就是不二,就是法爾自然,諦觀不二就是天臺的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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