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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門文偃禪師悟道因緣

  云門文偃禪師悟道因緣

  韶州云門山光奉院文偃禪師,雪峰存禪師之法嗣,欲姓張,浙江嘉興人。自幼投本州空王寺志澄律師座下為童,后落發(fā)出家,于毗陵(今江蘇常州)壇受具足戒。文偃禪師生來機敏聰穎,慧辯天縱,在侍奉志澄律師數(shù)年期間,專攻《四分律》,并學(xué)習(xí)大小乘經(jīng)論。后因深感出家多年而已事未明,遂辭志澄律師,外出游方參學(xué)。

  時,睦州(今浙江建德)陳尊宿住龍興寺。陳尊宿,諱道明,一作道縱,黃檗希運禪師之法嗣,原住洪州高安米山寺,后因老母待養(yǎng),遂回睦州。陳尊宿每日以編織草鞋為生,故叢林皆稱之為“陳蒲鞋”,或者直接稱為“睦州”。陳尊宿接人一向以機鋒險峻著稱。平時經(jīng)常閉門不出,不輕易接引來參者。文偃禪師非常仰慕陳尊宿之名,于是便前往參禮。

  一日,文偃禪師來到睦州,可是睦州和尚一見他,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便馬上關(guān)上門。

  文偃禪師于是上前敲門。

  睦州和尚問:“誰?”

  文偃禪師道:“某甲。”

  睦州和尚又問:“作甚么?”

  文偃禪師道:“已事未明,乞師指示。”

  睦州和尚便開門,看了文偃禪師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又重新關(guān)上門。

  第二天,文偃禪師又前往扣門造訪,睦州和尚仍然閉門不出。

  到了第三天,睦州和尚才開門。睦州和尚剛將門打開一線,文偃禪師便使頸地往里面擠。睦州和尚于是便一把擒住他說:“道!道!”

  文偃禪師正要開口答話,睦州和尚便一把將他推出門外,說道:“秦時(車度)轢(duo lu)鉆(一種用車拉著轉(zhuǎn)、使之鉆物的大錐,一般用后便棄之不顧。后用它來比喻無用之物或無用之人)。”說完便猛地關(guān)上門,將文偃禪師的一只腳給擠傷了。

  文偃禪師豁然有省。

  文偃禪師悟道后,繼續(xù)留在睦州和尚身邊請益。數(shù)年后,睦州和尚便指點他前往福州,參禮雪峰義存禪師。雪峰禪師是青原系德山宣鑒禪師的弟子,當(dāng)時在福州象骨山雪峰莊廣福院傳法,座下徒眾有千余人。

  一日,文偃禪師來到雪峰莊上,尚未上山禮拜雪峰禪師。這時,文偃禪師看見有一位僧人從身邊經(jīng)過,便問:“上座今日上山去那(耶)?”

  那僧道:“是。”

  文偃禪師道:“寄一則因緣,問堂頭和尚(即方丈和尚),只是不得道是別人語。”

  那僧道:“得(可以)。”

  文偃禪師道:“上座到山中見和尚上堂,眾才集便出,握腕立地曰:‘這老漢項上鐵枷,何不脫卻?’”

  那僧上山后,便依教奉行。

  雪峰禪師見那僧這樣說話,迥異平日,心生詫異,便下座,攔胸揪住那僧,說道:“速道!速道!”

  那僧被問得無言以對。

  雪峰禪師于是將那僧推開,說道:“不是汝語。”

  那僧還狡辯道:“是某甲語。”

  雪峰禪師道:“侍者將繩棒來。”

  那僧一見要受罰,只好承認道:“不是某語,是莊上一浙中上座,教某甲來道。”

  雪峰禪師一聽,非常高興,便向大眾道:“大眾去莊上迎取五百人善知識來!”

  第二天,文偃禪師上山禮拜雪峰和尚。

  雪峰和尚一見,便道:“因甚么得到與么地!”

  文偃禪師一聽,便低頭。

  從此以后,雪峰與文偃禪師,師資道合。經(jīng)過幾年的磨練,雪峰禪師終于將宗門密印傳授給文偃禪師。

  文偃禪師受法后,不久即離開雪峰,四方參禮。其鋒辯險絕,一時叢林盡聞。后抵韶州曲江靈樹。在此之前,知圣(如敏)禪師住靈樹二十年,沒有請立首座和尚,大眾都很奇怪,經(jīng)常勸他迎立首座和尚。知圣禪師道:“我首座生也”。過了幾年,知圣禪師道:“我首座牧牛也”。又過了幾年,知圣禪師道:“我首座行腳也”。又過了幾年,忽一日,知圣禪師令鳴鐘集眾,到三門外迎接首座和尚。大眾剛一出山門,文偃禪師正好來到。于是,文偃禪師便住靈樹,充當(dāng)首座和尚。一時大眾無不驚服。

  南漢高祖乾亨元年(917),知圣禪師示寂。韶州刺史何希范奉高祖之命,請文偃禪師繼任靈樹之法席。后文偃禪師又于乳源云門山別創(chuàng)新寺,盛傳雪峰宗旨。世稱云門宗。

  文偃禪師示寂于乾和七年(949),春秋八十六歲。謚大慈云匡真弘明禪師。有《云門匡真禪師廣錄》行世。其開示語錄對后世禪宗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

  現(xiàn)舉文偃禪師接眾語錄數(shù)則如次,供讀者品嘗--

  問:“生死到來,如何排遣?”師(文偃禪師)展手曰:“還我生死來。”

  問:“如何是佛?”師曰:“乾屎橛。”

  問:“如何是諸佛出身處?”師曰:“東山水上行。”

  問:“不起一念,還有過也無?”師曰:“須彌山。”

  舉: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師曰:“我當(dāng)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吃卻,貴圖天下太平。”

  僧問:“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師曰:“餬餅。”曰:“這里有甚么交涉?”師曰:“灼然!有甚么交涉。”乃曰:“汝等諸人沒可作了,見人道著祖意,便問超佛越祖之談。汝且喚甚么作佛,喚甚么作祖?且說超佛越祖底道理看。問個出三界,汝把將三界來,看有甚么見聞覺知隔礙著汝?有甚么聲塵色法與汝可了,了個甚么椀?以那個為差殊之見?他古圣不奈何,橫身為物,道個舉體全真、物物覿體不可得。我向汝道,直下有甚么事,早是相埋沒了也。汝若實未有人頭處,且獨自參詳,除卻著衣吃飯,屙屎送尿,更有甚么事?無端起得如許多般妄想,作甚么?更有一般底如等閑相似,聚頭學(xué)得個古人話路,識性記持,妄想卜度,道我會佛法了也。只管說葛藤,取性(隨便、任意)過時。更嫌不稱意,千鄉(xiāng)萬里,拋卻父母師長,作這去就。這般打野漢,有甚么死急!行腳去!”以拄杖趁下。

  上面所引最后一則接眾語錄,就是有名的“云門餅”之公案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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