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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比起音樂更愿意談佛教信仰

齊豫:比起音樂更愿意談佛教信仰

文藝生活

  讀書的時候比較喜歡看詩,特別是新詩,像鄭愁予和余光中。現在只是每天讀佛經。年輕時散文我全部看不下去,永遠就看最打動要害的幾個字,所以比較喜歡詩。

  文章方面,三毛倒是個例外。我不喜歡看什么外面飄來幾個葉子于是我今天怎么怎么了,那種我看不下去。三毛的散文不一樣,是寓意在故事情景里面,而且又是異國風情。她的文筆有一種對我的吸引力,我自己的文筆也比較像她那種。

  我年輕時的音樂偶像是瓊·貝茨(Joan Baez),金韻獎那時人人都說我的聲音像她,我可以唱得跟她一模一樣,就連很小的抖音也一樣,我當時特別得意,我也算是唱她的歌出道的歌手。還有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民謠吉他組合Peter,Paul&Mary,都是在離現在非常久遠的時光里聽得最多的。不過自從開始禮佛,耳朵里基本只剩下佛經。

  比起過去和現在的音樂,齊豫更愿意談她信仰佛教,談修身養(yǎng)性。她說她現在的目標就是“人生的最后時刻能有一個好的姿態(tài)”,這一點上,不知當年聽《橄欖樹》的人會不會有些許同感。

人生重新立起一棵“橄欖樹”

  第一次在香港開個唱時,最后所有的香港人和我一起唱《橄欖樹》。我當時只覺得,聽我的歌、和我差不多年紀的朋友,應該都已經找到自己的橄欖樹了吧。好像是流浪過,但這流浪只是個過程而已,就像當初三毛寫這首歌,其實是寫給小毛驢,后來為了詞義的美,改成《橄欖樹》,其實意味著一種追求。

  我三十多歲的時候,覺得我的橄欖樹已經找到了。禮佛以后,感覺好像又有別的橄欖樹出現、有別的目標要去企及,所以現在“橄欖樹”又重新是一種追求的感覺,倒不是“流浪已經結束”的感覺,F在我52歲了,想起我之前的人生,應該是沒什么缺憾。我這個人天生容易滿足,欲望不是那么多,野心也不大。

  如果非說缺憾的話,我覺得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地利用老天爺給我的嗓子,其實可以唱更多更好的東西,或者說再積極做一些事情。我就是太懶散了,反正也餓不死,對自己未來不是很有計劃或者說期許,都不知道以前腦子在想什么,太隨性了。

  我天生就是個可以到處走動的人,但我的流浪不像三毛她們,到處走了很多的地方都是因為工作而去的,因為我不是很喜歡做沒有計劃性的東西,很冒險的東西也是三思而行。所以我不像有些人很獨立,背著個行囊就去哪里自由行什么的,我從來沒有過。

音樂從“跨界”變成“無界”

  我從學吉他開始就唱西洋民謠,加上學人類學看的都是原文書,加劇了對西方文化的接受度。那時覺得如果不唱李泰祥老師的歌,所有的歌都唱不好。也嘗試過李宗盛的歌,他寫東西沒有很多旋律,是用講話式的語氣去感動人,那樣的我真的不是很會唱。齊秦有些歌我也想過,他幫我做《九月的高跟鞋》時有首《思念是一種病》,后來張震岳翻唱過。當時齊秦唱給我,真是難聽,聽起來就好像不會唱歌的小女生,完全沒法發(fā)揮我的長音,我的短音是沒有任何特色的。

  我這個人很四平八穩(wěn)的,人家演唱會上都有臨場的機智的東西,我沒有。一直以來個唱對我來說就是“很緊張”,如果音樂很穩(wěn)當的話我就會比較放心,就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做個唱,中間還要換衣服,太緊張了!我以前喜歡逛街,東買一件西買一件湊在一起,現在開演唱會,直接往上面貼一些亮片就可以用,都能混搭。我不覺得我長得漂亮,每次化大妝我都覺得自己化了妝更可怕。

  我就是不喜歡有界限的東西,我覺得人跟人之間、文化跟文化之間、國家跟國家之間這些界限都是人劃出來的。我喜歡什么都很和諧,什么都很好,最好世界大同大家都是一家人,這也很符合我的個性。音樂無界,從中文唱到英文,從古典唱到流行,然后從以前唱到現在,能夠涵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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