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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覺《永嘉證道歌》(節(jié)選)

[禪宗文化] 作者:吳言生/辛鵬宇 [投稿] 放大字體 正常 縮小 關閉

永嘉證道歌(節(jié)選)

〔唐〕玄覺

游江海,涉山川,尋師訪道為參禪。

自從認得曹溪路,了知生死不相干。

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體安然。

縱遇鋒刃常坦坦,假饒毒藥也閑閑。

【作者】

  玄覺(665—713),溫州永嘉(今浙江溫州)人。少時出家,后到韶州曹溪參見六祖慧能,留宿一夜而悟禪法,世稱“一宿覺”。所作《永嘉證道歌》,長達一千八百余字,禪理深邃,禪意盎然,宣唱禪宗頓悟法門,是禪詩中的極品,文情并茂,廣為傳誦。此系節(jié)錄其中的一段。

【譯文】

  跋過千山涉過萬水游歷江海湖川,

  尋找明師追尋大道只是為了參禪。

  自從悟得六祖大師曹溪禪法道路,

  就知道對生和死我已全然地超越。

  行走時是禪,坐著的時候也是禪,

  語默動靜心靈的本體是寧靜安然。

  縱是遇到了利刃當前也坦坦蕩蕩,

  假如遇到了毒藥當前也意態(tài)安閑。

【禪意】

  “游江海,涉山川,尋師訪道為參禪。”古代的高僧大德,沒有明心見性、大徹大悟之前,會不辭辛苦,走遍千山萬水,磨破芒鞋布衲,只為尋求明眼的宗門大師,通過參禪,悟透生命的意義。像趙州禪師八十歲還在行腳,雪峰禪師三登投子、九上洞山等,都留下了禪門的佳話。

  “自從認得曹溪路,了知生死不相干。”禪宗六祖慧能,在廣東韶州府曹溪,說法度生,后人遂用“曹溪”代表六祖。自從明白了六祖禪法的宗旨之后,就超越了生死,世間的一切對立、痛苦,再也不會煩擾到自己了。這是何等自在的境界。

  “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體安然。”禪是貫穿在生活中的,步步都是道場,處處都是道場。在行住坐臥、語默動靜中,都可以參禪,心性的本體都一直安寧祥和,如如不動。這是非常高深的禪境。

  “縱遇鋒刃常坦坦,假饒毒藥也閑閑。”了脫生死之人,縱是利刃相加,毒藥當前,也襟懷坦蕩,意態(tài)安閑。這就是“生死不相干”功夫在生活中起的大機大用了。

  一個覺悟的生命,和一個迷失的生命,有著云泥之別。人生在世,貴在悟道、證道。證悟了道,就不再是虛生浪死漢,就不枉在娑婆世界走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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