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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光贊般若波羅蜜經(jīng)

第三卷 光贊般若波羅蜜經(jīng)

嘆等品第四

于是,賢者舍利弗、摩訶目揵連、大迦葉此等,及余無數(shù)圣通明達(dá)比丘,及菩薩摩訶薩、清信士、清信女,悉白佛言:“唯然,世尊!如是行者,為是菩薩摩訶薩大度無極微妙波羅蜜無能勝者,最超波羅蜜無能越者,甚尊波羅蜜則而有持勢名波羅蜜無能及者,無上波羅蜜無能過者,無量波羅蜜無能過者。是諸菩薩摩訶薩無倫波羅蜜所度無極,無雙波羅蜜空度無限。唯然,世尊!是菩薩摩訶薩已相為空而度無極,無相波羅蜜所度無念,無愿波羅蜜所度無著。一切諸法空,悉自然無所有故,空波羅蜜自然空故,一切德具足波羅蜜所度無極。唯然,世尊!諸菩薩摩訶薩一切德備般若波羅蜜無能當(dāng)者,無所行波羅蜜,謂菩薩摩訶薩波羅蜜也。于是菩薩摩訶薩能等無等,其所施與假能具足等無等,波羅蜜則能到已還等已,能獲到等無等,至于阿耨多羅三耶三菩,尸波羅蜜能還致等無等,羼、惟逮、禪、般若波羅蜜,譬如菩薩行檀波羅蜜應(yīng)所當(dāng)為。天中天,不但有般若波羅蜜便能獲致等于無等,則于真法、色、痛癢、思想、生死、識若轉(zhuǎn)法輪等無所等,過去佛天中天、當(dāng)來、現(xiàn)在諸佛悉行是般若波羅蜜,轉(zhuǎn)等于無等之法輪者。是故,世尊,菩薩摩訶薩欲度一切諸法之表,當(dāng)行般若波羅蜜,菩薩摩訶薩當(dāng)為作禮,諸天、人民、阿須倫悉為行般若波羅蜜者稽首作禮。”

佛即告是于無央數(shù)諸聲聞、菩薩摩訶薩:“如是,如是。善男子,當(dāng)為菩薩摩訶薩作禮,諸天、人民、阿須倫,若有行般若波羅蜜者,皆來歸命!

佛語舍利弗:“若菩薩摩訶薩來現(xiàn)于世化現(xiàn)人間,若在天上,現(xiàn)君子、族姓、梵志、長者,若現(xiàn)在轉(zhuǎn)輪圣王、四王天上、忉利天、鹽天、兜率天、尼摩羅天、波羅尼蜜天,上阿迦膩吒天,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現(xiàn)出世間,辟支佛、怛薩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現(xiàn)在世間!

佛言:“以是故,舍利弗,菩薩摩訶薩而來現(xiàn)耳,若能致獲飲食、衣服、床臥具、屋宅、燈火、明月、珠寶、水精、琉璃、璧玉、金銀、珊瑚、琥珀、硨磲、碼瑙,以給眾生。”

佛語舍利弗:“不以是故出現(xiàn)世間,以持斯語救護(hù)世間使得安隱。諸天人民所會妓樂,皆是菩薩摩訶薩懷來致現(xiàn)。所以者何?菩薩摩訶薩設(shè)有所行修六波羅蜜者,住六波羅蜜欲勸眾生布施之故,便自施與,持戒、忍辱、精進(jìn)、一心、智慧亦復(fù)如是,以勸群盲修般若波羅蜜。是故,舍利弗,菩薩摩訶薩安一切眾生之類。”

授決品第五

于是,世尊即出舌本,覆三千大千世界,從其舌本出無央數(shù)光明之耀,照于東方諸佛世界。應(yīng)時東方江河沙等諸佛國土,而無央數(shù)不可計會諸菩薩摩訶薩,睹光明各各在其佛土,自往咨啟諸佛世尊而問斯義:“唯天中天,是何威神而令此土光明普照?”

于時其國諸如來眾,各各告菩薩摩訶薩:“善男子,欲知此變,西方去此江河沙等諸佛世界,有佛土名曰忍界,其佛號釋迦文怛薩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出舌本光明,照于東方江河沙等世尊世界,普令照曜周及十方。所以然者?為諸菩薩摩訶薩講般若波羅蜜!

于時彼土菩薩摩訶薩各自啟佛:“唯然,大圣!我等欲往稽首歸命釋迦文如來及諸菩薩摩訶薩,并欲聽省般若波羅蜜!

其佛告曰:“往善男子,從仁擇時,如爾所欲。”

時,諸菩薩啟佛見聽,各各自取眾蓋、幢幡、香華、敷飾、雜香、搗香、金花、銀花,往詣釋迦文怛薩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稽首佛足,各以所赍眾蓋、幢幡、香華、敷飾、雜香、搗香、金華、銀華,用散佛上及諸菩薩、諸聲聞上。

八方上下亦無央數(shù)不可計會諸菩薩摩訶薩,各各自于其國啟白世尊:“此之威曜何所從來?”

諸佛告曰:“有佛號名釋迦文尼怛薩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出舌本光明之德,各照十方江河沙等諸佛國土,是其威曜!

時,諸菩薩各啟其佛:“欲往稽首釋迦文見諸菩薩!

諸佛告曰:“往族姓子,從仁擇時,如志所欲!

諸菩薩眾各赍供養(yǎng),往詣釋迦文怛薩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稽首作禮,進(jìn)上所赍,卻坐一面,聽佛所說。

于時,四大王天上諸天人,忉利天、鹽天、兜率天、尼摩羅天、波羅尼蜜天上至阿迦膩吒天,各赍天花、天香、天搗香、天雜香、青蓮華、紅蓮花、黃蓮華、白蓮華,皆以天上微妙香華,各各執(zhí)持往詣佛所。

于時,諸天上及諸菩薩,各各赍持香花、雜香、搗香,各各供養(yǎng)奉散如來至真等正覺上。于時所散華香,上在虛空化為宮殿,在于四方而于虛空中,向于四面微妙分明,皆以眾寶人所悅樂。

于眾會億百千垓,皆共叉手,自歸命佛,而問世尊:“唯天中天,我等之身,當(dāng)來之世,愿得法利亦復(fù)如是,如怛薩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諸聲聞眾亦當(dāng)如是,為諸會者講說經(jīng)法如今所演!

爾時,世尊知善男子心之所念,睹一切法永無所起,亦無所行,一切諸法無所逮得,見心所忍。佛應(yīng)時笑。

賢者阿難前白佛言:“佛何因笑?笑當(dāng)有意!

佛告阿難:“今此眾會億百千垓人,皆悉逮得不起法忍,過于當(dāng)來六十八億劫,當(dāng)?shù)米鞣?號曰覺華怛薩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劫名華事,世界曰嚴(yán)華!

分別空品第六

爾時,佛告賢者須菩提:“豈能堪任為諸菩薩摩訶薩?緣發(fā)般若波羅蜜,菩薩摩訶薩因此得生!

于是諸菩薩摩訶薩、眾聲聞及天人各心念言:“今須菩提自以辯才,為諸菩薩摩訶薩,說般若波羅蜜乎?乘佛圣旨說耶?”

又須菩提知諸菩薩摩訶薩、眾大聲聞、諸天人心之所念,謂賢者舍利弗:“敢佛弟子有所說者,分別光曜,一切皆乘如來威德。怛薩阿竭所可說法,彼一切法于本無諍。諸善男子當(dāng)學(xué)斯法,則證其法學(xué)者,皆順如來慧證境界。諸菩薩摩訶薩說般若波羅蜜,非聲聞、辟支佛之境界。所以者何?說法得時莫不喜悅。”

舍利弗謂須菩提:“斯謂菩薩?”

時,須菩提白世尊曰:“所謂菩薩者,天中天,何謂菩薩?于此法中何因有菩薩之言?我亦不見菩薩之法,何謂菩薩?唯天中天,我永不見般若波羅蜜及于菩薩,當(dāng)云何說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當(dāng)以何義為諸菩薩講般若波羅蜜而開導(dǎo)乎?”

佛告賢者須菩提:“所謂般若波羅蜜及菩薩者,但假號耳,其名無名,其名不在于內(nèi),不在于外,不處兩間。

“譬如,須菩提,所見人者,但假托號,彼亦無名,其法不起不滅,因緣和合,隨俗所名,但音聲言及我、人、壽命;蚑行、喘息、蜎飛、蠕動、眾生之類,所作所造,所興勸助,所見所睹,所知所觀,一切皆為假號之法,一切不起不滅,諸天人民所可言誨亦復(fù)如是。如此,須菩提,計般若波羅蜜及菩薩名,悉為假號,皆不起不滅,至于天中天,所可言名等無有異。

“譬如,須菩提,于內(nèi)所有所與我色斯亦假名法,為假托作斯字也,其假號法不起不滅,欲得了此因緣之合,有言聲耳;痛癢、思想、生死、識法為假號,其法所名不起不滅,若以因緣假托之現(xiàn)而有言聲。如是,須菩提,所謂般若波羅蜜,有言菩薩及菩薩名但所托者,其法不起不滅。所謂菩薩般若波羅蜜及菩薩名,悉無他倚因緣,倚號而有斯言。眼則恍惚虛寂,至于假名法為托字,亦皆不起不滅,因緣假號而有言聲。所謂眼空,其眼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耳、鼻、舌、身、意亦復(fù)如是,法為假托,其法不起不滅,因緣合名而有言聲。其號心者,心不在內(nèi),亦不在外,不處兩間。所謂色者,須菩提,法所假號不起不滅,亦不內(nèi)外,不處兩間。其眼界者,亦為假號,因法托名。其曰眼界、色界、眼識界,耳界、聲界、耳識界,鼻界、香界、鼻識界,舌界、味界、舌識界,身界、細(xì)滑界、身識界,意界、法界、意識界,法為借號而有言聲,其法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如是,須菩提,所謂菩薩及般若波羅蜜因法假號,其號不起不滅,倚托為名而有言聲。般若波羅蜜、菩薩字,其名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

“譬如,須菩提,所謂其內(nèi)是我身,因字頭首,其名但言聲,又復(fù)名頸項、五陰、兩臂、背、臍、脅、兩臏、兩腳,但假號耳,托首聲言因緣法為號,計其法者不起不滅,計此所有悉為假托而立言聲,計其名者不起不滅,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如是,須菩提,般若波羅蜜、菩薩名者,皆為假號,其法不起不滅,盡為假托而有言聲,其名亦不起不滅,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

“譬如,須菩提,于此外有草木、枝葉、華實,計此一切,悉為假號而有言聲,其名無名,其名不起不滅,假托為名而有言聲,計其名者,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如是,須菩提,般若波羅蜜及菩薩字,一切皆因法假號,其法不起不滅,其名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譬如,須菩提,過去諸佛世尊,皆共假傳其號,當(dāng)來、現(xiàn)在亦復(fù)如是。

“譬如,須菩提,呼聲之響,又如鏡像、幻、化、野馬,如來解說一切諸法,皆猶如化,但假有號,其號不起不滅,倚托為名而有言聲,其名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如是,須菩提,所謂菩薩、般若波羅蜜,但假號耳,其號不起不滅,無內(nèi),無外,不處兩間。

“如是,須菩提,所謂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因緣合會而假虛號,所號善權(quán)、所號法皆假托耳。當(dāng)作是學(xué)行般若波羅蜜,不住名色,亦無所見,不住痛癢、思想、生死、識,不住于名,不睹名色不常,不見名色安樂,不見名色苦惱,不見名色而有內(nèi)者,不見名色而有外者,不見名色而有空者,不見名色無想之變,不見名色無愿之事,不見名色而寂寞,不見名色而慌惚者,不見名色而有欲塵,不見名色而諍訟者,不見名色而有起者,不見名色而有滅者,痛癢、思想、生死、識亦復(fù)如是。眼界、色界、眼識界,耳界、聲界、耳識界,鼻界、香界、鼻識界,舌界、味界、舌識界,身界、細(xì)滑界、身識界,意界、法界、意識界,一切皆爾,因緣合成而為假號,有是五陰。所以者何?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及菩薩行,并于名號不有不無,不處有為界,不處無為界,亦無所見。所以者何?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于一切法無所想念,無應(yīng)不應(yīng),亦不想念行般若波羅蜜,處無想法行諸意止修般若波羅蜜,亦不見般若波羅蜜,不見般若波羅蜜名,亦不見菩薩號,亦不見十種力、四無所畏、四分別辯、十八不共諸佛之法。行般若波羅蜜時,不見般若波羅蜜,亦不見般若波羅蜜名,亦不見菩薩,亦不見菩薩名。誰見菩薩行般若波羅蜜?菩薩摩訶薩曉了分別諸法之本、諸法相者,計諸法本、諸法相者,亦無所著,亦無諍訟。

“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不因倚名,為法造號,其于佛道亦緣號不為假托,悉曉了之不倚于色,不倚痛癢、思想、生死、識,不倚于眼、耳、鼻、舌、身、意,亦不倚眼色識,不倚耳聲識,不倚鼻香識,不倚舌味識,不倚身細(xì)滑識,不倚意法識,不倚眼習(xí)五陰之事,而無所倚不起痛癢,無苦,無樂,無不苦樂,乃至意識所習(xí)因緣則有痛癢及與苦、樂、不苦、不樂行者,于彼都無所倚,亦不倚著于有為界,亦不倚著于無為界,亦不倚著檀波羅蜜,亦不倚著尸波羅蜜,亦不倚著羼提波羅蜜,亦不倚著惟逮波羅蜜,亦不倚著禪波羅蜜,亦不倚著般若波羅蜜,亦不倚著相,亦不倚著菩薩之身,亦不倚著于肉眼,亦不倚著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亦不倚著慧度無極,亦不倚著神通之意所度無極,亦不倚著內(nèi)外,亦不倚著處于兩間,亦不倚著于內(nèi)之空,亦不倚著于外之空,亦不倚著無形之緣,亦不倚著自然之空,亦不倚著開化眾生,亦不倚著佛土嚴(yán)凈,亦不倚著漚和拘舍羅。所以者何?用一切法悉無所有故。當(dāng)所著者亦無所著,亦無所有當(dāng)可持者。

“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訶薩于一切法而無所著,為行般若波羅蜜,檀波羅蜜、尸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惟逮波羅蜜、禪波羅蜜、般若波羅蜜便得長益,入于寂然得菩薩道,入于阿惟越致神通具足,神通以具則游佛國教化眾生,已化眾生則便供養(yǎng)諸佛世尊,則能嚴(yán)凈諸佛國土,已能嚴(yán)凈諸佛國土,諸佛世尊皆睹見。于時菩薩亦復(fù)遙見諸佛大圣,亦欲逮得功德善本,便當(dāng)供養(yǎng)諸佛世尊,稽首歸命,則逮自然無量之德,親近諸佛便得從聞所說經(jīng)典,已逮聞法未曾斷絕,逮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阿惟三佛、諸總持門、諸三昧門。

“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行,分別曉了一切諸法因緣假號。于須菩提意云何?色為菩薩乎?痛癢、思想、生死、識為菩薩乎?”

須菩提答曰:“不也,天中天!

“云何,須菩提,眼為菩薩乎?耳、鼻、舌、身、意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色、聲、香、味、細(xì)滑、法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又問:“于須菩提意云何?眼色識為菩薩乎?耳聲識、鼻香識、舌味識、身細(xì)滑識、意法識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地種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水種、火種、風(fēng)種、空種、識種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無明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識、名色、六入、所習(xí)、愛、痛、受、有、生、老病死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寧有異色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寧有異痛癢、思想、生死、識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寧有異眼、耳、鼻、舌、身、意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寧有異色、聲、香、味、細(xì)滑、法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寧有異眼色識、耳聲識、鼻香識、舌味識、身細(xì)滑識、意法識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寧有異十二因緣從無明至病老死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色無本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五陰、六衰、十八種、四大、十二因緣無本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寧有異無本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佛告須菩提:“于須菩提意解,何等誼?以何等觀察而答?”

佛言:“色非菩薩,痛癢、思想、生死、識非菩薩,六衰、十八種、四大、十二因緣從無明至生老病死非菩薩,其無本者謂非菩薩,若異無本亦非菩薩。”

須菩提白佛言:“唯天中天,吾我人壽亦不可得,云何當(dāng)名為菩薩者?云何名五陰、六衰、十八種、四大、十二因緣終始之患為菩薩耶?云何名異色、異痛癢、思想、生死、識為菩薩耶?云何名異六衰、十八種、四大、十二因緣為菩薩耶?云何名無本之事為菩薩耶?云何名異無本為菩薩耶?斯無處所。”

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菩薩摩訶薩學(xué)般若波羅蜜,當(dāng)觀眾生、人、物無所有不可得,般若波羅蜜亦無所有不可得,菩薩當(dāng)作是學(xué)。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者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口言痛癢、思想、生死、識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計色常,計痛癢、思想、生死、識常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計色無常,計痛癢、思想、生死、識無常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樂,痛癢、思想、生死、識樂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苦,痛癢、思想、生死、識苦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是我所,痛癢、思想、生死、識是我所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非我所,痛癢、思想、生死、識非我所為菩薩耶?”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空,痛癢、思想、生死、識空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無想,痛癢、思想、生死、識無想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無愿,痛癢、思想、生死、識無愿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口言色不空、不無想、不無愿,痛癢、思想、生死、識不空、不無想、不無愿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須菩提意云何?五陰、六衰、十八種、四大、十二因緣無所有為菩薩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佛告須菩提:“仁見何誼而反云口所說,言五陰、六衰、十八種、四大、十二因緣終始之患,苦樂、善惡、空、無相、無愿有與無悉非菩薩!

須菩提白佛言:“唯天中天,究竟求色了不可得,何況甫復(fù)口言色者為菩薩乎?痛癢、思想、生死、識亦爾。究竟求常而不可得,何況無常而可得當(dāng)為菩薩乎?究竟苦樂而不可得,何況口言苦樂為菩薩乎?究竟索是我所不可得,何況口言我非我為菩薩乎?色、痛癢、思想、生死、識亦復(fù)然。究竟所有色不可得,何況口言色空為菩薩乎?痛癢、思想、生死、識亦復(fù)然。究竟求想不可得,何況口言色無想為菩薩乎?痛癢、思想、生死、識亦復(fù)如是。究竟求愿不可得,何況口言色無愿為菩薩乎?痛癢、思想、生死、識亦復(fù)如是!

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菩薩摩訶薩欲學(xué)般若波羅蜜,當(dāng)作是學(xué)?谒陨豢傻谜,痛癢、思想、生死、識者,空、無相、無愿不得者,則為學(xué)般若波羅蜜。

“向者,須菩提,所言我于法中永不睹見為菩薩者。須菩提,欲知法不可見法,法不可見法界,法界不見法,色界、痛癢、思想、生死、識亦然;色界不見法界,法界不見色界,眼界不見法界,法界不見眼界,耳、鼻、舌、身、意亦復(fù)如是;意界不見法界,法界不見意界,十八種界不見法界,法界不見十八種界,有為界不見無為界,無為界不見有為界,有為界者亦不可兩,無為界者亦不可名,無為者不可兩,有為者亦不可名。如是,須菩提,行般若波羅蜜能如此者,于一切法永無所見,已無所見不恐不畏,不難不懼,心不怯弱,亦無所恨。

“所以者何?須菩提,已不見色、痛癢、思想、生死、識,不見眼、耳、鼻、舌、身、意,不見色、聲、香、味、細(xì)滑、法,不見色欲,至于法欲亦無所見,不見貪怒癡,不見無明,至于行、識、名色、六入、所更、痛、愛、受、有、生、老病死亦無所見,不見吾我,不見人壽命,不見欲界,不見色界,不見無色界,不見聲聞、辟支佛,不見菩薩法,亦不見佛,亦不見法,不見菩薩眾,已不見一切法,不恐不畏,不難不懼,心不怯弱。”

須菩提白佛言:“唯然,世尊!何因菩薩摩訶薩心不怯弱而無所著?”

佛告須菩提:“菩薩摩訶薩不得心所念法,亦無所見,是故菩薩摩訶薩心不怯弱,亦無所著!

須菩提白佛言:“云何菩薩摩訶薩而不恐怖?”

佛告須菩提:“菩薩不得心畏,亦無所見,是故菩薩摩訶薩而不恐怖!

須菩提白佛言:“云何菩薩摩訶薩于一切法而無所得?行般若波羅蜜乎?”

佛告須菩提:“菩薩摩訶薩一切所行般若波羅蜜,彼亦不得般若波羅蜜,亦復(fù)不得菩薩之心,其是為今設(shè)菩薩之為敕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