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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深的滋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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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東坡曾因政治的原因,過了一段種田、寫詩的山居田園生活。

  那時候,他寫出了一生中最美麗的詩詞,還開墾了一塊荒地,種上了稻子,收獲了晶瑩剔透的大米。

  蘇東坡酸甜苦辣咸百味雜陳最后出來的一個味覺是“淡”,所有的味覺都過了,你才知道淡的精彩,你才知道一碗白稀飯、一塊豆腐好像沒有味道,可是這個味覺是生命中最深的味覺。

  淡是人生最深的滋味,這是很多名家的切身體驗和感悟。

  宋寶羅,著名京劇表演藝術(shù)家、國畫家、金石家,2006年被評為全國健康老人,談及養(yǎng)生經(jīng)驗,他有一連串的“不”:在日常生活中,不抽煙、不飲酒、不厭食、不挑食、不信補品、不吃補品;做演員,不走穴;繪書畫,不賣錢;做人,不拜鬼神,不迷信。如今,年過九十,他看書閱報、畫畫治印,無需戴老花眼鏡,而且血壓不高,心臟健康,連腰酸腿疼的毛病都沒有。他認為,“淡泊以明志”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淡不是平淡,是絢爛至極也”。

  李國文說:“淡,是一種至美的境界。”高山無語,深水無波。絢爛至極歸于平淡,不是平庸之平,也非淡而無味之淡,而是素凈質(zhì)樸,寧靜深沉,是深邃的執(zhí)著,是內(nèi)心的祥和,是深入的淡定,是物我兩忘的境界。作為做人的一種準則和風格,它是人生哲理的深層領(lǐng)悟,是人生境界的極致。

  奮斗者可敬,進取者可欽,所向披靡者可佩,熱烈擁抱生活者可親;但是,從容而不趨附,自如而不窘迫,審慎而不狷躁,恬淡而不凡庸,也未必不是另一種積極。淡是一種醒悟和超脫,堅持“有所不為,然后有所為”,特立獨行而非趨炎附勢,穩(wěn)重堅韌而不浮華躁動,義無反顧而舉重若輕。

  記者曾問朱熹平:“世界上有那么多數(shù)學家在主攻龐加萊猜想,為什么你們能取得成功?成功的條件和原因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朱熹平說,“我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地做著,一點也不急,忽然,就解開了。”話輕巧,蘊淡然,不急功近利,有條不紊;不浮躁,不慍不火,十年磨劍,臨門一腳,破門封頂。“淡”字功不可沒。

  無獨有偶,俄羅斯數(shù)學家格里戈里?佩雷爾曼,自從在因特網(wǎng)上發(fā)表了三篇龐加萊猜想的關(guān)鍵論文之后便銷聲匿跡,并在獲得菲爾茨獎后拒絕組委會的與會邀請,拒絕在會上發(fā)言,拒絕領(lǐng)獎。早在1996年,他獲得了四年一度的歐洲數(shù)學協(xié)會頒發(fā)的杰出青年數(shù)學家獎,當時他就拒絕領(lǐng)獎。他不計名利、拒絕誘惑,只是埋頭搞數(shù)學研究;他深居簡出,不向雜志投稿,回避記者的聚光燈。佩雷爾曼的朋友說:“佩雷爾曼對物質(zhì)享受毫無興趣,他需要的是數(shù)學,而不是獎賞、金錢和職位。”更有多位學者及媒體稱他為“不被名利征服”的人。

  把事業(yè)看得神圣,把名利看得很輕,寧靜而致遠。淡泊不經(jīng)心在意,是一種堅守的心境;淡然無影無形,卻是大智若愚的守誠。淡者質(zhì)樸、清淡、簡約,無旁逸斜出,無繁冗奢華,有的只是一如既往,艱苦奮斗;淡者寬容、謹慎、執(zhí)著,從不忘乎所以。淡是底色,蘊就華章。心靈淡然若水,人生便如行云流水,輕盈飄逸。大家大成莫不如此。

  錢鐘書先生說過這樣的話:“真正的學問,大抵是荒郊野屋中二三素心人之所為。”生前,他拒絕與各種形式的“錢學”研究相配合,拒絕別人為他編集出書。死后,他立下這樣的遺囑:“遺體只要兩三個親友送送,不舉行任何儀式,懇辭花籃、花圈,不留骨灰。”

  弘一大師李叔同一日早上在一老友處用飯,只要了一碟蘿卜,一杯白開水,一碗大米飯。老友于心不忍,想給其添菜,便笑著問:“你不嫌腌蘿卜咸,白開水淡?”他笑著說:“這咸有咸滋味,淡有淡味道。”畫壇大師豐子愷聽說此事后感慨地評價說:“人生本如此,咸淡兩由之。”

  淡,不是平淡無味,而是有取有舍,有收有放,有失有得。人們應(yīng)該抱有這樣的人生態(tài)度,在社會上盡可能地積極進取,只是內(nèi)心深處要為自己保留一份超脫,一份淡然。

  咸有咸滋味,淡有淡味道。紅塵中的你可曾品出“淡”的滋味?酸、甜、苦、辣、咸百味雜陳之后,最后出來的一個味道是“淡”,所有的味道都嘗過了,你才知道“淡”的精彩,你才知道一碗白米飯、一塊豆腐好像沒有味道,可是這個味道卻是生命中最深的味道。

  歷史上那些爭名奪利的人,最后誰不是一場虛空呢?不管你是富貴還是貧窮,有自我,才有幸?裳。所以這個“淡”是你經(jīng)歷過酸甜苦辣咸以后才能體會的一種灑脫與淡然。就像蘇東坡所寫:“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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