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公(元年～十八年)

宣公元年

春王正月,公即位。繼弒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其意也。公子遂如齊逆女。

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遂何以不稱公子?一事而再見(jiàn)者,卒名也。夫人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譏喪娶也。喪娶者公也,則曷為貶夫人?內(nèi)無(wú)貶于公之道也。內(nèi)無(wú)貶于公之道則曷為貶夫人?夫人與公一體也。其稱婦何?有姑之辭也。

夏,季孫行父如齊。

晉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衛(wèi)。放之者何?猶曰無(wú)去是云爾。然則何言爾?近正也。此其為近正奈何?古者大夫已去,三年待放。君放之非也,大夫待放正也。古者臣有大喪,則君三年不呼其門。已練可以弁冕,服金革之事。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禮也。閔子要?而服事。既而曰:“若此乎古之道,不即人心。”退而致仕�？鬃由w善之也。

公會(huì)齊侯于平州。

公子遂如齊。

六月,齊人取濟(jì)西田。外取邑不書(shū),此何以書(shū)?所以賂齊也。曷為賂齊?為弒子赤之賂也。

秋,邾婁子來(lái)朝。

楚子、鄭人侵陳,遂侵宋。

晉趙盾帥師救陳。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會(huì)晉師于斐林,伐鄭。此晉趙盾之師也。曷為不言趙盾之師?君不會(huì)大夫之辭也。

冬,晉趙穿帥師侵柳。柳者何?天子之邑也。曷為不系乎周?不與伐天子也。

晉人、宋人伐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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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二年

春王二月壬子,宋華元帥師及鄭公子歸生帥師戰(zhàn)于大棘,宋師敗績(jī),獲宋華元。

秦師伐晉。

夏,晉人、宋人、衛(wèi)人、陳人侵鄭。

秋九月乙丑,晉趙盾弒其君夷?。

冬十月乙亥,天王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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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三年

春王正月,郊。牛之口傷,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猶三望。其言之何?緩也。曷為不復(fù)卜?養(yǎng)牲養(yǎng)二卜。帝牲不吉,則扳稷牲而卜之。帝牲在于滌三月,于稷者唯具是視。郊則曷為必祭稷?王者必以其祖配。王者則曷為必以其祖配?自內(nèi)出者無(wú)匹不行,自外至者無(wú)主不止。

葬匡王。

楚子伐賁渾戎。

夏,楚人侵鄭。

秋,赤狄侵齊。

宋師圍曹。

冬十月丙戌,鄭伯蘭卒。

葬鄭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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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四年

春王正月,公及齊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此平莒也,其言不肯何?辭取向也。

秦伯稻卒。

夏天六月乙酉,鄭公子歸生弒其君夷。

赤狄侵齊。

秋,公如齊。

公至自齊。

冬,楚子伐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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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五年

春,公如齊。

夏,公至自齊。

秋九月,齊高固來(lái)逆子叔姬。

叔孫得臣卒。

冬,齊高固及子叔姬來(lái)。何言乎高固之來(lái)?言叔姬之來(lái)而不言高固之來(lái)則不可。子公羊子曰:“其諸為其雙雙而俱至者與�！�

楚人伐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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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六年

春,晉趙盾、衛(wèi)孫免侵陳。趙盾弒君,此其復(fù)見(jiàn)何?親弒君者趙穿也。親弒君者趙穿,則曷為加之趙盾?不討賊也。何以謂之不討賊?晉史書(shū)賊曰“晉趙盾弒其君夷?�！壁w盾曰:“天乎無(wú)辜!吾不弒君,誰(shuí)謂吾弒君者乎?”史曰:“爾為仁為義,人弒爾君,而復(fù)國(guó)不討賊,此非弒君如何?”趙盾之復(fù)國(guó)奈何?靈公為無(wú)道,使諸大夫皆內(nèi)朝,然后處乎臺(tái)上引彈而彈之,已趨而辟丸,是樂(lè)而已矣。趙盾已朝而出,與諸大夫立于朝,有人荷畚,自閨而出者。趙盾曰:“彼何也,夫畚曷為出乎閨?”呼之不至,曰:“子大夫也,欲視之則就而視之�！壁w盾就而視之,則赫然死人也。趙盾曰:“是何也?”曰:“膳宰也,熊蹯不熟,公怒以斗摯而殺之,支解將使我棄之�！壁w盾曰:“嘻!”趨而入。靈公望見(jiàn)趙盾訴而再拜。趙盾逡巡北面再拜稽首,趨而出,靈公心怍焉,欲殺之。于是使勇士某者往殺之,勇士入其大門,則無(wú)人門焉者;入其閨,則無(wú)人閨焉者;上其堂,則無(wú)人焉。俯而窺其戶,方食魚(yú)飧。勇士曰:“嘻!子誠(chéng)仁人也!吾入子之大門,則無(wú)人焉;入子之閨,則無(wú)人焉;上子之堂,則無(wú)人焉;是子之易也。子為晉國(guó)重卿而食魚(yú)飧,是子之儉也。君將使我殺子,吾不忍殺子也。雖然,吾亦不可復(fù)見(jiàn)吾君矣。”遂刎頸而死。靈公聞之怒,滋欲殺之甚,眾莫可使往者。于是伏甲于宮中,召趙盾而食之。趙盾之車右祁彌明者,國(guó)之力士也,仡然?乎趙盾而入,放乎堂下而立。趙盾已食,靈公謂盾曰:“吾聞子之劍,蓋利劍也,子以示我,吾將觀焉�！壁w盾起將進(jìn)劍,祁彌明自下呼之曰:“盾食飽則出,何故拔劍于君所?”趙盾知之,躇階而走。靈公有周狗,謂之獒,呼獒而屬之,獒亦躇階而?之。祁彌明逆而唆之,絕其頷。趙盾顧曰:“君之獒不若臣之獒也!”然而宮中申鼓而起,有起于甲中者抱趙盾而乘之。趙盾顧曰:“吾何以得此于子?”曰:“子某時(shí)所食活我于暴桑下者也�！壁w盾曰:“子名為誰(shuí)?”曰:“吾君孰為介?子之乘矣,何問(wèn)吾名?”趙盾驅(qū)而出,眾無(wú)留之者。趙穿緣民眾不說(shuō),起弒靈公,然后迎趙盾而入,與之立于朝,而立成公黑臀。

夏四月。

秋八月,?眾。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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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七年

春,衛(wèi)侯使孫良夫來(lái)盟。

夏,公會(huì)齊侯伐萊。

秋,公至自伐萊。

大旱。

冬,公會(huì)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于黑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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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八年

春,公至自會(huì)。

夏六月,公子遂如齊,至黃乃復(fù)。其言至黃乃復(fù)何?有疾也。何言乎有疾乃復(fù)?譏。何譏爾?大夫以君命出,聞喪徐行而不反。

辛巳,有事于太廟。

仲遂卒于垂。仲遂者何?公子遂也。何以不稱公子?貶。曷為貶?為弒子赤貶。然則曷為不于其弒焉貶?于文則無(wú)罪。于子則無(wú)年。

壬午,猶繹�！度f(wàn)》入去龠。繹者何?祭之明日也�！度f(wàn)》者何?干舞也。龠者何?龠舞也。其言《萬(wàn)》入去龠何?去其有聲者,廢其無(wú)聲者,存其心焉爾。存其心焉爾者何?知其不可而為之也。猶者何?通可以已也。

戊子,夫人熊氏薨。

晉師、白狄伐秦。

楚人滅舒、蓼。

秋七月甲子,日有食之,既。

冬十月己丑,葬我小君頃熊。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頃熊者何?宣公之母也。而者何?難也。乃者何?難也。曷為或言而言乃?乃難乎而也。

城平陽(yáng)。

楚國(guó)伐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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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九年

春王正月,公如齊。

公至自齊。

夏,仲孫蔑如京師。

齊侯伐萊。

秋,取根牟。根牟者何?邾婁之邑也。曷為不系乎邾婁?諱亟也。

八月,滕子卒。

九月,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會(huì)于扈。

晉荀林父帥師伐陳。

辛酉,晉侯黑臀卒于扈。扈者何?晉之邑也。諸侯卒其封內(nèi)不地,此何以地?卒于會(huì),故地也。未出其地,故不言會(huì)也。

冬十月癸酉,衛(wèi)侯鄭卒。

宋人圍滕。

楚子伐鄭。

晉?缺帥師救鄭。

陳殺其大夫泄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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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年

春,公如齊。公至自齊。齊人歸我濟(jì)西田。齊已取之矣,其言我何?言我者未絕于我也。曷為未絕于我?齊已言取之矣,其實(shí)未之齊也。

夏四月丙辰,日有食之。己巳,齊侯元卒。

齊崔氏出奔衛(wèi)。崔氏者何?齊大夫也。其稱崔氏何?貶。曷為貶?譏世卿,世卿非禮也。

公如齊。五月,公至自齊。癸巳,陳夏征舒弒其君平國(guó)。

六月,宋師伐滕。

公孫歸父如齊,葬齊惠公。

晉人、宋人、衛(wèi)人、曹人伐鄭。

秋,天王使王季子來(lái)聘。王季子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其稱王季子何?貴也。其貴奈何?母弟也。

公孫歸父帥師伐邾婁,取蔞。

大水。

季孫行父如齊。

冬,公孫歸父如齊。

齊侯使國(guó)佐來(lái)聘。

饑。何以書(shū)?以重書(shū)也。

楚子伐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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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一年

春王正月。

夏,楚子、陳侯、鄭伯盟于辰陵。

公孫歸父會(huì)齊人伐莒。

秋,晉侯會(huì)狄于?函。

冬十月,楚人殺陳夏征舒。此楚子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不與外討也。不與外討者,因其討乎外而不與也,雖內(nèi)討亦不與也。曷為不與?實(shí)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諸侯之義不得專討也。諸侯之義不得專討,則其曰實(shí)與之何?上無(wú)天子,下無(wú)方伯,天下諸侯有為無(wú)道者,臣弒君,子弒父,力能討之,則討之可也。

丁亥,楚子入陳,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此皆大夫也,其言納何?納公黨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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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二年

春,葬陳靈公。討此賊者非臣子也,何以書(shū)葬?君子辭也。楚已討之矣,臣子雖欲討之而無(wú)所討也。

楚子圍鄭。

夏六月乙卯,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zhàn)于?,晉師敗績(jī)。大夫不敵君,此其稱名氏以敵楚子何?不與晉而與楚子為禮也。曷為不與晉而與楚子為禮也?莊王伐鄭,勝乎皇門,放乎路衢。鄭伯肉袒,左執(zhí)茅旌,右執(zhí)鸞刀,以逆莊王曰:“寡人無(wú)良,邊垂之臣,以干天禍,是以使君王沛焉,辱到敝邑。君如矜此喪人,錫之不毛之地,使帥一二耋老而綏焉,請(qǐng)唯君王之命�！鼻f王曰:“君之不令臣交易為言,是以使寡人得見(jiàn)君之玉面,而微至乎此�！鼻f王親自手旌,左右?軍退舍七里。將軍子重諫曰:“南郢之與鄭相去數(shù)千里,諸大夫死者數(shù)人,廝役扈養(yǎng),死者數(shù)百人,今君勝鄭而不有,無(wú)乃失民臣之力乎?”莊王曰:“古者?不穿皮不蠹,則不出于四方。是以君子篤于禮而薄于利,要其人而不要其土,告?,不赦不詳,吾以不詳?shù)烂?災(zāi)及吾身,何日之有?”既則晉師之救鄭者至,曰:“請(qǐng)戰(zhàn)。”莊王許諾。將軍子重諫曰:“晉,大國(guó)也,王師淹病矣,君請(qǐng)勿許也�！鼻f王曰:“弱者吾威之,強(qiáng)者吾辟之,是以使寡人無(wú)以立乎天下?”令之還師而逆晉寇。莊王鼓之,晉師大敗,晉眾之走者,舟中之指可掬矣。莊王曰:“嘻!吾兩君不相好,百姓何罪?”令之還師而佚晉寇。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滅蕭。

晉人、宋人、衛(wèi)人、曹人同盟于清丘。

宋師伐陳。

衛(wèi)人救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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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三年

春,齊師伐衛(wèi)。

夏,楚子伐宋。

秋,?眾。

冬,晉殺其大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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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四年

春,衛(wèi)殺其大夫孔達(dá)。

夏五月壬申,曹伯壽卒。

晉侯伐鄭。

秋九月,楚子圍宋。

葬曹文公。

冬,公孫歸父會(huì)齊侯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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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五年

春,公孫歸父會(huì)楚子于宋。

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外平不書(shū)。此何以書(shū)?大其平乎已也。何大乎其平乎已?莊王圍宋,軍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于是使司馬子反乘堙而窺宋城,宋華元亦乘堙而出見(jiàn)之。司馬子反曰:“子之國(guó)何如?”華元曰:“憊矣�！痹�:“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司馬子反曰:“嘻!甚矣憊!雖然,吾聞之也,圍者柑馬而秣之,使肥者應(yīng)客,是何子之情也�！比A元曰:“吾聞之,君子見(jiàn)人之厄則矜之,小人見(jiàn)人之厄則幸之。吾見(jiàn)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于子也�！彼抉R子反曰:“諾,勉之矣!吾軍亦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币径�去之,反于莊王。莊王曰:“何如?”司馬子反曰:“憊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莊王曰:“嘻!甚矣憊!雖然,吾今取此然后而歸爾�！彼抉R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軍有七日之糧爾�！鼻f王怒曰:“吾使子往視之,子曷為告之?”司馬子反曰:“以區(qū)區(qū)之宋,猶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無(wú)乎?是以告之也�！鼻f王曰:“諾。舍而止。雖然,吾猶取此然后歸爾�！彼抉R子反曰:“然則君請(qǐng)?zhí)幱诖?臣請(qǐng)歸爾�！鼻f王曰:“子去我而歸,吾孰與處于此?吾亦?子而歸爾�！币龓煻�去之,故君子大其平乎已也。此皆大夫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平者在下也。

六月癸卯,晉師滅赤狄潞氏,以潞子?jì)雰簹w。潞何以稱子?潞子之為善也,躬足以亡爾。雖然,君子不可不記也。離于夷狄,而未能合于中國(guó),晉師伐之,中國(guó)不救,狄人不有,是以亡也。

秦人伐晉。

王札子殺召伯、毛伯。王札子者何?長(zhǎng)庶之號(hào)也。

秋。?眾。

仲孫蔑會(huì)齊高固于牟婁。

初稅畝。初者何?始也。稅畝者何?履畝而稅也。初稅畝何以書(shū)?譏。何譏爾?譏始履畝而稅也。何譏乎始履畝而稅?古者什一而藉。古者曷為什一而藉?什一者,天下之中正也。多乎什一,大桀小桀。寡乎什一,大貉小貉。什一者,天下之中正也,什一行而頌聲作矣。

冬,?生。未有言?生者,此其言?生何??生不書(shū),此何以書(shū)?幸之也。幸之者何?猶曰受之云爾。受之云爾者何?上變古易常,應(yīng)是而有天災(zāi),其諸則宜于此焉變矣。

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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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六年

春王正月,晉人滅赤狄甲氏及留吁。

夏,成周宣謝災(zāi)。成周者何?東周也。宣謝者何?宣宮之謝也。何言乎成周宣謝災(zāi)?樂(lè)器藏焉爾。成周宣謝災(zāi)何以書(shū)?記災(zāi)也。外災(zāi)不書(shū),此何以書(shū)?新周也。

秋,郯伯姬來(lái)歸。

冬,大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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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七年

春王正月庚子,許男錫我卒。

丁未,蔡侯申卒。

夏,葬許昭公。

葬蔡文公。

六月癸卯,日有食之。

己未,公會(huì)晉侯、衛(wèi)侯、曹伯、邾婁子同盟于斷道。

秋,公至自會(huì)。

冬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肝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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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十八年

春,晉侯、衛(wèi)世子臧伐齊。

公伐杞。

夏四月。

秋七月,邾婁人戕?子于?。戕?子于鄶者何?殘賊而殺之也。

甲戌,楚子旅卒。何以不書(shū)葬?吳、楚之君不書(shū)葬,辟其號(hào)也。

公孫歸父如晉。

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寢。

歸父還自晉,至檉,遂奔齊。還者何?善辭也。何善爾?歸父使于晉,還自晉,至檉聞君薨家遣,?帷哭君成踴,反命乎介,自是走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