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元年～三十二年)

昭公元年

春王正月,公即位。

叔孫豹會(huì)晉趙武、楚公子圍、齊國(guó)豹、宋向戌、衛(wèi)石惡、陳公子招、蔡公孫歸生、鄭軒虎、許人、曹人于?。此陳侯之弟招也,何以不稱(chēng)弟?貶。曷為貶?為殺世子偃師貶,曰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大夫相殺稱(chēng)人,此其稱(chēng)名氏以殺何?言將自是弒君也。今將爾,詞曷為與親弒者同?君親無(wú)將,將而必誅焉。然則曷為不于其弒焉貶?以親者弒,然后其罪惡甚,《春秋》不待貶,絕而罪惡見(jiàn)者,不貶絕以見(jiàn)罪惡也。貶絕然后罪惡見(jiàn)者,貶絕以見(jiàn)罪惡也。今招之罪已重矣,曷為復(fù)貶乎此?著招之有罪也。何著乎招之有罪?言楚之托乎討招以滅陳也。

三月取運(yùn)。運(yùn)者何?內(nèi)之邑也。其言取之何?不聽(tīng)也。

夏,秦伯之弟針出奔晉。秦?zé)o大夫,此何以書(shū)?仕諸晉也。曷為仕諸晉?有千乘之國(guó),而不能容其母弟,故君子謂之出奔也。

六月丁巳,邾婁子華卒。

晉荀吳帥師敗狄于大原。此大鹵也,曷為謂之大原?地物?中國(guó),邑人名?主人。原者何?上平曰原,下平曰隰。

秋,莒去疾自齊入于莒。

莒展出奔吳。

叔弓帥師疆運(yùn)田。疆運(yùn)田者何?與莒為竟也。與莒為竟,則曷為帥師而往?畏莒也。

葬邾婁悼公。

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卷卒。

楚公子比出奔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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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年

春,晉侯使韓起來(lái)聘。

夏,叔弓如晉。

秋,鄭殺其大夫公孫黑。

冬,公如晉,至河乃復(fù)。其言至河乃復(fù)何?不敢進(jìn)也。

季孫宿如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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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三年

春王正月丁末,滕子泉卒。

夏,叔弓如滕。

五月,葬滕成公。

秋,小邾婁子來(lái)朝。

八月,大雩。

冬,大雨雹。

北燕伯款出奔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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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四年

春王正月,大雨雪。

夏,楚子、蔡侯、陳侯、鄭伯、許男、徐子、滕子、頓子、胡子、沈子、小邾婁子、宋世子佐、淮夷會(huì)于申。楚人執(zhí)徐子。

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執(zhí)齊慶封殺之。此伐吳也,其言執(zhí)齊封何?為齊誅也。其為齊誅奈何?慶封走之吳,吳封之于防。然則曷為不言伐防?不與諸侯專(zhuān)封也。慶封之罪何?脅齊君而亂齊國(guó)也。遂滅厲。

九月取?。其言取之何?滅之也。滅之則其言取之何?內(nèi)大惡諱也。

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孫豹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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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五年

春王正月,舍中軍。舍中軍者何?復(fù)古也。然則曷為不言三卿?五亦有中,三亦有中。

楚殺其大夫屈申。

公如晉。

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lái)奔。莒牟夷者何?莒大夫也。莒無(wú)大夫,此何以書(shū)?重地也。其言及防茲來(lái)奔何?不以私邑累公邑也。

秋七月,公至自晉。

戊辰,叔弓帥師敗莒師于?泉。?泉者何?直泉也。直泉者何?涌泉也。

秦伯卒。何以不名?秦者夷也,匿嫡之名也。其名何?嫡得之也。

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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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六年

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

葬秦景公。

夏,季孫宿如晉。

葬杞文公。

宋華合比出奔衛(wèi)。

秋九月,大雩。

楚?頗帥師伐吳。

冬,叔弓如楚。

齊侯伐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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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七年

春王正月,暨齊平。

三月,公如楚。

叔孫舍如齊蒞盟。

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

秋八月戊辰,衛(wèi)侯?lèi)鹤洹?/p>

九月,公至自楚。

冬十有一月癸未,季孫宿卒。

十有二月癸亥,葬衛(wèi)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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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八年

春,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

夏四月辛丑,陳侯溺卒。

叔弓如晉。

楚人執(zhí)陳行人于征師殺之。

陳公子留出奔鄭。

秋,?于紅。?者何?簡(jiǎn)車(chē)徒也。何以書(shū)?蓋以罕書(shū)也。

陳人殺其大夫公子過(guò)。

大雩。

冬十月壬午,楚師滅陳,執(zhí)陳公子招,放之于越。殺陳孔瑗。

葬陳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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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九年

春,叔弓會(huì)楚子于陳。

許遷于夷。

夏四月,陳火。陳已滅矣,其言陳火何?存陳也,曰存陳?矣。曷為存陳?滅人之國(guó),執(zhí)人之罪人,殺人之賊,葬人之君,若是則陳存?矣。

秋,仲孫?如齊。

冬,筑郎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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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年

春王正月。

夏,晉欒施來(lái)奔。

秋七月,季孫隱如、叔弓、仲孫?帥師伐莒。戊子,晉侯彪卒。

九月,叔孫舍如晉。

葬晉平公。

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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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一年

春王正月,叔弓如宋。

葬宋平公。

夏四月丁巳,楚子虔誘蔡侯般殺之于申。楚子虔何以名?絕。曷為絕之?為其誘封也。此討賊也,雖誘之,則曷為絕之?懷惡而討不義,君子不予也。

楚公子棄疾帥師圍蔡。

五月甲申,夫人歸氏薨。

大?于比蒲。大?者何?簡(jiǎn)車(chē)徒也。何以書(shū)?蓋以罕書(shū)也。

仲孫?會(huì)邾婁子盟于侵羊。

秋,季孫隱如會(huì)晉韓起、齊國(guó)酌、宋華亥、衛(wèi)北宮佗、鄭軒虎、曹人、杞人于屈銀。

九月己亥,葬我小君齊歸。齊歸者可?昭公之母也。

冬十有一月丁酉,楚師滅蔡,執(zhí)蔡世子有以歸用之。此未逾年之君也,其稱(chēng)世子何?不君靈公,不成其子也。不君靈公,則曷為不成其子?誅君之子不立。非怒也,無(wú)繼也。惡乎用之?用之防也。其用之防奈何?蓋以筑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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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二年

春,齊高偃帥師納北燕伯于陽(yáng)。伯于陽(yáng)者何?公子陽(yáng)生也。子曰:“我乃知之矣�！痹趥�(cè)者曰:“子茍知之,何以不革�！痹�:“如爾所不知何?《春秋》之信史也,其序則齊桓、晉文,其會(huì)則主會(huì)者為之也,其詞則丘有罪焉耳�！�

三月壬申,鄭伯嘉卒。

夏,宋公使華定來(lái)聘。

公如晉,至河乃復(fù)。

五月,葬鄭簡(jiǎn)公。

楚殺其大夫成然。

秋七月。

冬十月,公子整出奔齊。

楚子伐徐。

晉伐鮮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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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三年

春,叔弓帥師圍費(fèi)。

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弒其君虔于乾溪。此弒其君,其言歸何?歸無(wú)惡于弒立也。歸無(wú)惡于弒立者何?靈王為無(wú)道,作乾溪之臺(tái),三年不成,楚公子棄疾脅比而立之。然后令于乾溪之役曰:“比已立矣,后歸者不得復(fù)其田里�！北娏T而去之,靈王經(jīng)而死。楚公子棄疾弒公子比,比已立矣,其稱(chēng)公子何?其意不當(dāng)也。其意不當(dāng),則曷為加弒焉爾?比之義宜乎效死不立。大夫相弒稱(chēng)人,此其稱(chēng)名氏以弒何?言將自是為君也。

秋,公會(huì)劉子、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婁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婁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公不與盟,晉人執(zhí)季孫隱如以歸。公至自會(huì)。公不與盟者何?公不見(jiàn)與盟也。公不見(jiàn)與盟,大夫執(zhí)何以致會(huì)?不恥也。曷為不恥?諸侯遂亂,反陳、蔡,君子恥不與焉。

蔡侯廬歸于蔡。

陳侯吳歸于陳。此皆滅國(guó)也,其言歸何?不與諸侯專(zhuān)封也。

冬十月,葬蔡靈公。

公如晉,至河乃復(fù)。

吳滅州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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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四年

春,隱如至自晉。

三月,曹伯滕卒。

夏四月。

秋,葬曹武公。

八月,莒子去疾卒。

冬,莒殺其公子意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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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五年

春王正月,吳子夷昧卒。

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宮。龠入,叔弓卒,去樂(lè)卒事。其言去樂(lè)卒事何?禮也。君有事于廟,聞大夫之喪去樂(lè),卒事。大夫聞君之喪,攝主而往。大夫聞大夫之喪,尸事畢而往。

夏,蔡昭吳奔鄭。

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秋,晉荀吳帥師伐鮮虞。

冬,公如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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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六年

春,齊侯伐徐。

楚子誘戎曼子殺之。楚子何以不名?夷狄相誘,君子不疾也。曷為不疾?若不疾乃疾之也。

夏,公至自晉。

秋八月己亥,晉侯夷卒。

九月大雩。

季孫隱如如晉。

冬十月,葬晉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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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七年

春,小邾婁子來(lái)朝。

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秋,郯子來(lái)朝。

八月,晉荀吳帥師滅賁渾戎。

冬,有星孛于大辰。孛者何?彗星也。其言于大辰何?在大辰也。大辰者何?大火也。大火為大辰,伐為大辰,北奈亦為大辰。何以書(shū)?記異也。

楚人及吳戰(zhàn)于長(zhǎng)岸。詐戰(zhàn)不言戰(zhàn),此其言戰(zhàn)何?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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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八年

春王三月,曹伯須卒。

夏五月壬午,宋、衛(wèi)、陳、鄭災(zāi)。何以書(shū)?記異也。何異爾?異其同日而俱災(zāi)也。外異不書(shū),此何以書(shū)?為天下記異也。

六月,邾婁人入?。

秋,葬曹平公。

冬,許遷于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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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九年

春,宋公伐邾婁。

夏五月戊辰,許世子止弒其君買(mǎi)。

己卯,地震。

秋,齊高發(fā)帥師伐莒。

冬,葬許悼公。賊未討何以書(shū)葬?不成于弒也。曷為不成于弒?止進(jìn)藥而藥殺也。止進(jìn)藥而藥殺,則曷為加弒焉爾?譏子道之不盡也。其譏子道之不盡奈何?曰:“樂(lè)正子春之視疾也,復(fù)加一飯則脫然愈,復(fù)損一飯則脫然愈,復(fù)加一衣則脫然愈,復(fù)損一衣則脫然愈�！敝惯M(jìn)藥而藥殺,是以君子加弒焉爾,曰:“許世子止弒其君買(mǎi),是君子之聽(tīng)止也。葬許悼公,是君子之赦止也。赦止者,免止之罪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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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年

春王正月。

夏,曹公孫會(huì)自?出奔宋。奔未有言自者,此其言自何?畔也。畔則曷為不言其畔?為公子喜時(shí)之后諱也,《春秋》為賢者諱。何賢乎公子喜時(shí)?讓國(guó)也。其讓國(guó)奈何?曹伯廬卒于師,則未知公子喜時(shí)?與,公子負(fù)芻?與,或?yàn)橹饔趪?guó),或?yàn)橹饔趲煛９�子喜時(shí)見(jiàn)公子負(fù)芻之當(dāng)主也,逡巡而退。賢公子喜時(shí)則曷為為會(huì)諱?君子之善善也長(zhǎng),惡惡也短,惡惡止其身,善善及子孫,賢者子孫,故君子為之諱也。

秋,盜殺衛(wèi)侯之兄輒。母兄稱(chēng)兄,兄何以不立?有疾也。何疾爾?惡疾也。

冬十月,宋華亥、向?qū)�、華定出奔陳。

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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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一年

春王三月,葬蔡平公。

夏,晉侯使士鞅來(lái)聘。

宋華亥、向?qū)帯⑷A定自陳入于宋南里以畔。宋南里者何?若曰因諸者然。

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八月乙亥,叔痤卒。

冬,蔡侯朱出奔楚。

公如晉,至河乃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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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二年

春,齊侯伐莒。

宋華亥、向?qū)�、華定自宋南里出奔楚。

大?于昌奸。

夏四月乙丑,天王崩。

六月,叔鞅如京師。

葬景王。

王室亂。何言乎王室亂?言不及外也。劉子、單子以王猛居于皇。其稱(chēng)王猛何?當(dāng)國(guó)也。

秋,劉子、單子以王猛入于王城。王城者何?西周也。其言入何?篡辭也。

冬十月,王子猛卒。此未逾年之君也,其稱(chēng)王子猛卒何?不與當(dāng)也。不與當(dāng)者,不與當(dāng)父死子繼,兄死弟及之辭也。

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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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三年

春王正月,叔孫舍如晉。

癸丑,叔鞅卒。

晉人執(zhí)我行人叔孫舍。

晉人圍郊。郊者何?天子之邑也。曷為不系于周?不與伐天子也。

夏六月,蔡侯東國(guó)卒于楚。

秋七月,莒子庚輿來(lái)奔。

戊辰,吳敗頓、胡、沈、蔡、陳、許之師于雞父。胡子髡、沈子楹滅,獲陳夏嚙。此偏戰(zhàn)也,曷為以詐戰(zhàn)之辭言之?不與夷狄之主中國(guó)也。然則曷為不使中國(guó)主之?中國(guó)亦新夷狄也。其言滅獲何?別君臣也,君死于位曰滅,生得曰獲,大夫生死皆曰獲。不與夷狄之主中國(guó),則其言獲陳夏嚙何?吳少進(jìn)也。

天王居于狄泉。此未三年,其稱(chēng)天王何?著有天子也,尹氏立王子朝。

八月乙未,地震。

冬,公如晉,至河,公有疾乃復(fù)。何言乎公有疾乃復(fù)?殺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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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四年

春王二月丙戌,仲孫?卒。

叔孫舍至自晉。

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秋八月,大雩。

丁酉,杞伯郁厘卒。

冬,吳滅巢。

葬杞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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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五年

春,叔孫舍如宋。

夏,叔倪會(huì)晉趙鞅、宋樂(lè)世心、衛(wèi)北宮喜、鄭游吉、曹人、邾婁人、滕人、薛人、小邾婁人于黃父。

有鸛鵒來(lái)巢。何以書(shū)?記異也。何異爾?非中國(guó)之禽也,宜穴又巢也。

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又雩者何?又雩者非雩也,聚眾以逐季氏也。

九月己亥,公孫于齊,次于楊州。

齊侯唁公于野井。唁公者何?昭公將弒季氏,告子家駒曰:“季氏為無(wú)道,僭于公室久矣,吾欲弒之何如?”子家駒曰:“諸侯僭于天子,大夫僭于諸侯久矣。”昭公曰:“吾何僭矣哉?”子家駒曰:“設(shè)兩觀(guān),乘大路,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禮也。且夫牛馬維婁,委己者也,而柔焉。季氏得民眾久矣,君無(wú)多辱焉。”昭公不?其言,終弒而敗焉。走之齊,齊侯唁公于野井,曰:“奈何君去魯國(guó)之社稷?”昭公曰:“喪人不佞,失守魯國(guó)之社稷,執(zhí)事以羞�！痹侔蓊�,慶子家駒曰:“慶子免君于大難矣�！弊蛹荫x曰:“臣不佞,陷君于大難,君不忍加之以??,賜之以死�！痹侔蓊嫛８咦訄�(zhí)簞食與四?脯,國(guó)子執(zhí)壺漿,曰:“吾寡君聞君在外,?饔未就,敢致糗于?者�！闭压�曰:“君不忘吾先君,延及喪人錫之以大禮�！痹侔莼�首以衽受。高子曰:“有夫不祥,君無(wú)所辱大禮�！闭压�蓋祭而不嘗。景公曰:“寡人有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敢以請(qǐng)�！闭压�曰:“喪人不佞,失守魯國(guó)之社稷,執(zhí)事以羞,敢辱大禮,敢辭�！本肮�曰:“寡人有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敢固以請(qǐng)。”昭公曰:“以吾宗廟之在魯也,有先君之服,未之能以服,有先君之器,未之能以出,敢固辭�！本肮�曰:“寡人有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請(qǐng)以饗乎?者�！闭压�曰:“喪人其何稱(chēng)?”景公曰:“孰君而無(wú)稱(chēng)。”昭公于是?然而哭,諸大夫皆哭。既哭以人為?,以幣為席,以鞍為幾,以遇禮相見(jiàn)�？鬃釉�:“其禮與其辭足觀(guān)矣!”

冬十月戊辰,叔孫舍卒。

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棘。曲棘者何?宋之邑也。諸侯卒其封內(nèi)不地,此何以地?憂(yōu)內(nèi)也。

十有二月,齊侯取運(yùn)。外取邑不書(shū)?此何以書(shū)?為公取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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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六年

春王正月,葬宋元公。

三月,公至自齊,居于運(yùn)。

夏,公圍成。

秋,公會(huì)齊侯、莒子、邾婁子、杞伯盟于專(zhuān)刂陵。公至自會(huì),居于運(yùn)。

九月庚申,楚子居卒。

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成周者何?東周也。其言入何?不嫌也。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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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七年

春,公如齊。公至自齊,居于運(yùn)。

夏四月,吳弒其君僚。

楚殺其大夫?宛。

秋,晉士鞅、宋樂(lè)祁犁、衛(wèi)北宮喜、曹人、邾婁人、滕人會(huì)于扈。

冬十月,曹伯午卒。

邾婁快來(lái)奔。邾婁快者何?邾婁之大夫,邾婁無(wú)大夫也。此何以書(shū)?以近書(shū)也。

公如齊,公至自齊,居于運(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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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八年

春王三月,葬曹悼公。

公如晉,次于乾侯。

夏四月丙戌,鄭伯寧卒。

六月,葬鄭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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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二十九年

春,公至自乾侯,居于運(yùn)。

齊侯使高張來(lái)唁公。

公如晉,次于乾侯。

夏四月庚子,叔倪卒。

秋七月。

冬十月,運(yùn)潰。邑不言潰,此其言潰何?郛之也。曷為郛之?君存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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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三十年

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夏六月庚辰,晉侯去疾卒。

秋八月,葬晉頃公。

冬十有二月,吳滅徐,徐子章禹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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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三十一年

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季孫隱如會(huì)晉荀櫟適歷。

夏四月丁巳,薛伯谷卒。

晉侯使荀櫟唁公于乾侯。

秋,葬薛獻(xiàn)公。

冬,黑弓以濫來(lái)奔。文何以無(wú)邾婁?通濫也。曷為通濫?賢者子孫宜有地也。賢者孰謂?謂叔術(shù)也。何賢乎叔術(shù)?讓國(guó)也。其讓國(guó)奈何?當(dāng)邾婁顏之時(shí),邾婁女有為魯夫人者,則未知其為武公與,懿公與。孝公幼,顏淫九公子于宮中,因以納賊,則未知其為魯公子與,邾婁公子與。臧氏之母,養(yǎng)公者也。君幼則宜有養(yǎng)者,大夫之妾,士之妻,則未知臧氏之母者曷為者也。養(yǎng)公者必以其子入養(yǎng)。臧氏之母聞?dòng)匈\,以其子易公,抱公以逃,賊至湊公寢而弒之。臣有鮑廣父與梁買(mǎi)子者聞?dòng)匈\,趨而至,臧氏之母曰:“公不死也,在是,吾以吾子易公矣�！庇谑秦�(fù)孝公之周訴天子,天子為之誅顏而立叔術(shù),反孝公于魯。顏夫人者,嫗盈女也,國(guó)色也。其言曰:“有能為我殺殺顏者,吾為其妻�！笔逍g(shù)為之殺殺顏者,而以為妻,有子焉謂之盱。夏父者,其所為有于顏者也。盱幼而皆愛(ài)之,食必坐二子于其側(cè)而食之,有珍怪之食,盱必先取足焉。夏父曰:“以來(lái),人未足而盱有余。叔術(shù)覺(jué)焉曰:“嘻!此誠(chéng)爾國(guó)也夫!”起而致國(guó)于夏父,夏父受而中分之,叔術(shù)曰:“不可!”三分之,叔術(shù)曰:“不可!”四分之,叔術(shù)曰:“不可!”五分之,然后受之。公扈子者,邾婁之父兄也,習(xí)乎邾婁之故,其言曰:“惡有言人之國(guó)賢若此者乎!”誅顏之時(shí),天子死,叔術(shù)起而致國(guó)于夏父。當(dāng)此之時(shí),邾婁人常被兵于周,曰:“何故死吾天子?”通濫則文何以無(wú)邾婁?天下未有濫也。天下未有濫,則其言以濫來(lái)奔何?叔術(shù)者,賢大夫也,絕之則為叔術(shù)不欲絕,不絕則世大夫也,大夫之義不得世,故于是推而通之也。

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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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三十二年

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取闞。闞者何?邾婁之邑也。曷為不系乎邾婁?諱亟也。夏,吳伐越。

秋七月。

冬,仲孫何忌會(huì)晉韓不信,齊高張、宋仲幾、衛(wèi)世叔申、鄭國(guó)參、曹人、莒人、邾婁人、薛人、杞人、小邾婁人城成周。

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乾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