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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常參加禪修的社會名人

  禪修的好處是肯定的,不論對名人還是普通人來說。

  科學家將禪修視為一種心智訓練(mental traininq)

  近幾年來,名人皈依佛教或者隱居修行的新聞很多。

  在名利場中,名人頭頂著耀眼的光環(huán),更希望這光環(huán)越亮越好,最好永遠不要熄滅。而為了這光環(huán)的可持續(xù)發(fā)展,他們又必須讓自己的身體與思維處于滿負荷運轉狀態(tài)。他們難得有空閑和心思,去考慮更多生命本質的問題。從這個意義上說,能去禪修的名人是難能可貴的,即使只是短暫的過程。那么,他們能從禪修或者其他的修行方式中得到什么啟示?又能給我們什么啟示。

  李連杰:秉善心、做善事

  當年拍攝電影《少林寺》時,有位方丈大師在看到李連杰第一眼時,就說他有佛緣,應該出家。當時這話沒讓他太在意,然而時隔十多年后,他不期然地與佛愈來愈近。有一回,李連杰與一影視公司的老板兼好友陳嵐坐飛機遇險,當時大家都嚇得半死,陳嵐卻鎮(zhèn)定自若,并哈哈大笑說:“既然橫豎是死,還不如哈哈大笑地死。”這事給了李連杰啟發(fā),之后不久,他便和陳嵐皈依了佛教。

  “人活著,就在忙乎一口氣!其宴所謂痛苦與快樂,僅有一線之隔。”為此,攣連杰到世界各地四處學佛,向有道高僧請益。同時發(fā)起“壹基金計劃”。

  李連杰說,他認同的是宗教秉善心、作善事的原則,放諸四海皆準,貧富榮辱看得很開。同時他說自己不是看破紅塵,而是在紅塵里看透。李連杰在美國的家,有10間衛(wèi)浴設備,但到了北京、甚至更偏遠的地方,他照樣能夠和大伙兒一起蹲公共廁所,完全不會不舒服。在拍片空當,李連杰到青海修行,來回要跋涉六天,非?简炄说囊庵九c耐心。在閉關處,寂靜樸素,吃的是咸菜白粥,水源短缺,三天沒澡可洗,但心靈的塵垢,被修行洗滌一空。

  潛心修行。讓李連杰的性格和人生都發(fā)生了許多變化,讓他可以達觀而寬容地看待一切。李連杰說,每年都有許多年輕人自殺,年輕人面對社會壓力選擇輕生。這讓他感到很心痛。“在全世界這五六十億人中,每個人都很珍貴。每個人都要做好自己,同時你怎么把你的愛心給別人,這很重要。”李連杰說。他知道很多有錢人、很多大明星都很痛苦。在人類歷史上,有很多人當你自己不了解自己的時候,你就會很痛苦。最重要的是你怎樣衡量生命的意義。

  “可能在別人眼里李連杰是‘明星’,但是在我自己眼里,我永遠都是一個普通人。去好萊塢之前去好萊塢之后,都沒有什么區(qū)別。如果你在名利面前沾沾自喜。你就會陷進去。當觀眾厭倦你的時候,你就該離開了。”李連杰十分從容地說,“中國人那么多,要達到什么樣的程度才會滿足呢?其實最重要的,是你精神和內心的滿足。”

  梁文道:開始做一個自己認為的好人

  2008年5月初,在香港的一家寺廟里,粱文道“出家”了一周。

  “我們早上起來,先行禪。行禪一個鐘之后,坐禪一個鐘,再吃早飯。吃早飯是這樣,觀賞食物。觀完了洗缽,用缽吃飯,用手。跟著再去行禪,坐禪。坐禪完之后再小參,見師傅。小參完之后再吃飯。過午就不食了。就這樣不停地行禪、坐禪。到晚上會有一個開示,也就是講經(jīng),我們聽經(jīng)。”梁文道私下里告訴他的朋友竇文濤,那是他平生最快樂的一個禮拜。

  2007年底,36歲的梁文道遇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危機,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20年前變得不太一樣了:“我20年前就是一個單純的文藝青年,一個讀書人,后來慢慢變成一個名利圈里的人。”

  近20年的持續(xù)努力,做電視評論、寫文章、建書院,特別是2003年擔任香港最大的商業(yè)電臺臺長的職務,使梁文道一下子成了眾所周知的名人,F(xiàn)在他走在香港的路上,大家都認識他。“就是個文化人,怎么會有這樣的大眾知名度呢?”這讓他害怕,讓他困惑,“這里面會不會有很多誘惑和迷失呢?我有沒有變得虛偽?我有沒有變得跟著這個圈的潮流走了?”

  男一方面,梁文道從小讀哲學。“當時覺得人生意義的問題太重要了。”20歲,梁文道考入香港中文大學讀哲學。他對哲學的興趣從小就開始了,可前年年初,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念了這么久哲學,卻只是懂得理論概念和方法,而忘了人生的意義。“就像走進一座森林一樣。走進去后,我熟悉里面每棵樹的氣味、形狀和顏色,但忘記了當初為什么要走進這座森林。”他警醒自己要記住做人該怎么做,但“這些東西并不是通過讀書讀回來,而是需要實踐的。你要做一些事情去改變自己。人知道一些事情,要用在自己身上,但是我沒有。”

  2008年的兩次修行讓他對佛教有了更多的體悟。“佛教不只是一種光說不念的東西,你真的要理解佛教的智慧,不能光是看書,還得修。不修會變得什么樣呢?我舉個例子,平時我們常常說我們佛教要怎么樣普渡眾生,但這個說法有時候說得多了,大家就覺得,好像專門做善事、幫助人,你就是一個佛教徒了。”

  之后如我們所知,梁文道就穿著素黑,皈依佛教,開始修行了。修行對梁文道個人觀點的改變很大,比如,“我更加關注到慈悲的重要,就是寫時評也要慈悲,不要帶著過強的情緒去批評。”他想開始做一個自己認為的好人——不迷失,遇到困難不沮喪,遇到壓力不退縮,遇到稱贊不自大,遇到批評不憤怒,很穩(wěn)定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曾志偉:物質上的東西不那么重要

  十多年前,香港藝人曾志偉到臺灣佛光山短期出家,七天來體會深刻。那次他帶了一皮箱衣物報到。師父說不用開箱了,原來他們連內衣褲、毛巾牙刷都準備妥當。

  “我第—個感覺是師父很細心,甚么都照顧周到。但后來發(fā)現(xiàn),最重要的意義是令大家沒有分別心。”大家都換上同樣的衣服,男人還剃了頭,連發(fā)型的分別也沒有了。加上禁語,則連甚么身份、地位、財富、文化素養(yǎng)的分別都沒有了,連想也不會想。

  “記得我短期出家回來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賣掉平治的房車,此后兩年沒有買新衣服,因為覺得物質上的東西不那么重要。”七天出家,曾志偉多次大哭,感覺卻是充滿喜悅。

  重返紅塵,曾志偉還是心系禪凈。終于,因緣成熟,他在籌備的緊張時刻,抽空到臺灣法鼓山。趕上了《精英禪三》,由圣嚴法師親自主持。“今次是將傳統(tǒng)的彈七濃縮為三天,真是精華所在,除了禮佛外,坐禪的時間很多,每一次圣嚴法師都給我們不同的指引,雖然當時不一定能夠全部消化,只可認識皮毛,不過我們都期待可以參加七七四十九天的禪修,到時候就可以認真體會了。”

  《精英禪三》結束后,曾志偉懷著禪悅返港。但不到三天,就發(fā)生了酒后罵人的新聞。“從法鼓山回來,很多人問我,你這次坐禪又想到甚么東西?我還開玩笑說,我悟到了‘佛都有火’,事情就是這么湊巧!”

  不愉快的事情發(fā)生了,曾志偉迅速反思。“兩夭以后,我主動聯(lián)絡記者,當眾向所有香港人道歉,這是我的反省。我是公眾人物,我不想對年輕的觀眾有不良的影響。換上以前的我,肯定不會這樣做,就讓這件事情淡出算了。做這一行,最上招是不了了之。免得越描越黑。香港人最善忘,每日都有大新聞,把你的新聞蓋過了,所以只要你不提就成了,別人很快會忘掉。”

  但曾志偉沒有選擇這樣做,他比以前更重視承擔精神。“作為一個學佛人、公眾人物,我對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不對的,有必要反省、交待。我要對所有人交代及道歉,因為我做錯了。道了歉,心也安了。記得圣嚴法師再三教導,碰到問題,就要‘面對它、處理它、接納它、放下它’。”

  曾志偉說,藝人最難面對的便是由高峰跌下的壓力,佛教常說無常,今日擁有的東西,明日可能全部失去,他覺得這樣子藝人有心理準備。而做慈善助人又助己,且令人更懂得惜福,認識到有能力幫助他人比接受幫助更幸福。

  馬云的“禁語”

  自2007年11月阿里巴巴上市,馬云對外宣稱“一年內不接受媒體訪問”;這一年,他鮮少在公眾場合出現(xiàn)。2008年初夏,馬云突然離開杭州,來到重慶北碚縉云山白云觀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三天。在這三天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不發(fā)一言,他禁語了。

  “雖然他實際上很謙虛,但他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你要讓他言語平淡,那還不如把他關起來算了。”馬云的戰(zhàn)友、阿里巴巴集團參謀長曾鳴說。馬云的張揚讓很多人傾倒。無論是在北京、東京還是秘魯,他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無論是中文還是英文,一旦他開始演講,總會吸引臺下聽眾。有人說,他的英文演講甚至比中文更加出彩。

  但是這一次,馬云悄悄來到白云觀把自己藏起來。他要獨自思考關于阿里巴巴的問題。

  在無人打擾的道觀里,馬云把大最時間花在用毛筆抄寫經(jīng)書上。剛開始時,他所寫的每個字都很大,寫到最后,每張紙上出現(xiàn)的都是整齊的蠅頭小字。三天之后,走下白云觀的馬云氣定神閑,他對前來接他的員工說:“禁語前覺得能不說話真好,禁語后才覺得能說話真好。”

  回到杭州,馬云立刻召來公司高層管理團隊,再次“手舞足蹈”地將自己禁語期間的思考與公司高管分享。所不同的是,“過去,都是他在說別人聽,其他人的思路很容易被他帶動。禁語之后。他更愿意傾聽和思考別人的話了。”一位阿里巴巴高層人士說.內關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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