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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忿爭。男不忠良。女不柔順。

  骨肉忿爭。男不忠良。女不柔順。

  唐張公藝。九世同居。只一忍字。忿爭者不忍之故也。骨肉之間。執(zhí)理便傷情。傷情即非理。豈得妄有忿爭乎。然其源多出于婦言構(gòu)釁。蓋婦人心不公平。恒懷嫉妒。又其所謂舅姑叔伯妯娌同輩。皆緣假合。強為稱呼。原非自然天屬。故輕于割愛。易于忿爭。兩遞其言。積成怨恨。一家之中。乖變叢生。其事多端。不可概述。惟天倫篤厚。高明遠(yuǎn)識之人。明燭洞照。讒言不聽。自然和氣薰蒸。情誼歡洽。何忿爭之有。

  明浦江鄭濂。凡二百年不別籍。人號其里曰義門。太守旌匾曰。天下第一家。太祖即位。召至京問曰。汝家食有若干人。對曰。一千有奇。上曰。真天下第一家也。時馬后壁后聞之。謂太祖曰。陛下有天下。以一人舉事。令鄭某一家千余人。舉事不更易耶。上驚。復(fù)問曰。卿合族亦有道乎。濂適對曰。無他。惟不聽老婆言耳。上不覺大笑。時河南進香梨。因賜二枚。濂雙手擎梨于首。趨出。上命瞷之。至家。召族人。向闕叩首謝恩。置水兩大缸。碎梨入內(nèi)。分飲之。太祖聞之喜。后有訐其家與權(quán)臣通者。太祖曰。鄭門無是也。誣之耳。后命簡其子弟三十以上者至京。并授以官。其宗長渶。詣闕謝恩。上御奉天門。親書孝義家三大字賜之。而識以玉璽焉。

  忠者。盡己之謂。良者。方正之稱。萬物惟人最靈。人又以男子為貴。既得此靈貴之體。而奸佞不忠。險僻不良。則非特自負(fù)己靈。亦甚辜負(fù)造物矣。

  宋范文正公。二歲而孤。稍長便挺身自立。晝夜誦讀。靜坐默思。六年遂精六經(jīng)。年二十舉進士。判河中。忠愛洽于人心。歷官侍郎。立朝治家。恩威并用。忠君愛國。善績昭垂。教子義方。濟貧周苦。名振一時。景仰百代。男子二字。洵不愧焉。

  禮記曰。男帥女。女從男。又曰。幼從父兄。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顏氏家訓(xùn)曰。婦中主饋。惟事酒食衣服之禮。如有聰明才智。但當(dāng)輔佐君子。助其不足。若凌駕其夫。干預(yù)外政。便是晨鳴之牝雞。長舌之鴟鸮。家道不振。于此為始。

  漢袁隗。娶馬季長女。裝遣甚盛。隗曰。婦奉箕帚而已。何必過珍麗乎。對曰。慈親垂念。不敢逆命。君若慕鮑宣梁鴻之高。妾亦從少君孟光之義。

  宋程珦夫人侯氏。謙順柔和。雖小事必稟而行。治家有法。不撻奴婢。諸子或加訶責(zé)。必戒之曰。貴賤雖殊。人則一也。珦或有所怒。必為之寬釋。惟諸子有過。則不掩。每曰。子之不肖。以母蔽其過。而父不知耳。后二子頤顥。俱成大儒。位顯貴。配享孔廟。

  和州居民某。養(yǎng)鵝百余。一日食其鄰之稻。鄰打殺其鵝。至五十余。某婦見之大怒。復(fù)思曰。設(shè)與彼訟。亦必需費。且吾夫醉臥。若知而毆打。尤為不便。遂收拾死鵝腌之。次早。鄰人忽暴死。夫知昨事。乃深感曰。設(shè)汝昨為我說。我乘醉毆之。不幾成人命耶。

  紫霞造福訣云。凡女人修善。不異男子。但女無外事。三從為良。如有善行。不若勸雙親丈夫行之之為妙也。故親有三善。則女婦分一。夫有二善。則妻分一。經(jīng)預(yù)思量者。即與同功。若將婦女勸化為善。其功德。比婦女自己為善。倍難倍多也。姊姒娣妹有善。彼此交贊。其功亦可相等。所貴歡喜同志。無妒忌心耳。若能孝敬和順。相夫教子。以盡自分。再加以深信因果。吃素念佛。則現(xiàn)生自然身心安樂。子孫昌盛。臨終定蒙佛慈接引。往生西方。只可在家潛修。不宜向外奔馳。一則不誤時光。一則免惹物論。又如子孫有疾。祈神祭禱。動費數(shù)金。何如平日為善救生。自得神祐乎。閨門內(nèi)自有洞天福地。勉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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