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雜阿含經(jīng)

第二十卷 雜阿含經(jīng)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大目揵連、尊者阿那律住舍衛(wèi)國手成浴池側(cè)。

尊者舍利弗詣尊者阿那律所,共和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尊者舍利弗語尊者阿那律言:“奇哉!阿那律,有大德神力,于何功德修習(xí)多修習(xí)而能致此?”

尊者阿那律語尊者舍利弗言:“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何等為四念處?內(nèi)身身觀念處,精勤方便,正念正知,調(diào)伏世間貪憂;如是外身、內(nèi)外身,內(nèi)受、外受、內(nèi)外受,內(nèi)心、外心、內(nèi)外心,內(nèi)法、外法、內(nèi)外法觀念處,精勤方便,正念正知,如是調(diào)伏世間貪憂。尊者舍利弗,是名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尊者舍利弗,我于四念處善修習(xí)故,于小千世界少作方便,能遍觀察。如明目士夫于樓觀上,觀下平地種種之物;我少作方便,觀察小千世界亦復(fù)如是。如是我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

時,二正士共論議已,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連、尊者阿難、尊者阿那律住舍衛(wèi)國。

爾時,尊者大目揵連詣尊者阿那律所,共相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時,尊者大目揵連問尊者阿那律:“于何功德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

尊者阿那律語尊者大目揵連:“我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何等為四?內(nèi)身身觀系心住,精勤方便,正念正知,除世間貪憂,外身、內(nèi)外身,內(nèi)受、外受、內(nèi)外受,內(nèi)心、外心、內(nèi)外心,內(nèi)法、外法、內(nèi)外法觀系心住,精進方便,除世間貪憂,是名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于千須彌山以少方便悉能觀察,如明目士夫登高山頂,觀下千多羅樹林;如是我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以少方便見千須彌山。如是,尊者大目揵連,我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神力。”

時,二正士共論議已,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連、尊者阿難、尊者阿那律住舍衛(wèi)國手成浴池側(cè)。

爾時,尊者阿難往尊者阿那律所,共相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尊者阿難問尊者阿那律:“于何功德修習(xí)多修習(xí),成就如是大德大力大神通?”

尊者阿那律語尊者阿難:“我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大力。何等為四?內(nèi)身身觀念處系心住,精勤方便,正念正知,除世間貪憂;如是外身、內(nèi)外身,內(nèi)受、外受、內(nèi)外受,內(nèi)心、外心、內(nèi)外心,內(nèi)法、外法、內(nèi)外法觀念處系心住,精勤方便,除世間貪憂。如是,尊者阿難,我于此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少方便,以凈天眼過天、人眼,見諸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上色、下色,善趣、惡趣,隨業(yè)受生,皆如實見。此諸眾生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賢圣,邪見因緣,身壞命終,生地獄中;如是眾生,身善行,口、意善行,不謗賢圣,正見成就,以是因緣,身壞命終,得生天上。

“譬如明目士夫住四衢道,見諸人民若來、若去、若坐、若臥;我亦如是,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大力神通,見諸眾生,死時、生時,善趣、惡趣:如是眾生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賢圣,邪見因緣,生地獄中;如是眾生身善行,口、為善行,不謗賢圣,正見因緣,身壞命終,得生天上。如是,尊者阿難,我于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成此大德大力神通。”

時,二正士共論議已,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阿那律在舍衛(wèi)國松林精舍,身遭病苦。

時,有眾多比丘詣尊者阿那律所,問訊慰勞已,于一面住,語尊者阿那律言:“尊者阿那律,所患增損可安忍不?病勢漸損不轉(zhuǎn)增耶?”

尊者阿那律言:“我病不安,難可安忍,身諸苦痛,轉(zhuǎn)增無損。”即說三種譬,如上叉摩經(jīng)說。

“然我身已遭此苦痛,且當(dāng)安忍,正念正知。”

諸比丘問尊者阿那律:“心住何所而能安忍如是大苦,正念正知?”

尊者阿那律語諸比丘言:“住四念處,我于所起身諸苦痛能自安忍,正念正知。何等為四念處?謂內(nèi)身身觀念處,乃至受、心、法法觀念處,是名住于四念處,身諸苦痛能自安忍,正念正知。”

時,諸正士共論議已,歡喜隨喜,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尊者阿那律在舍衛(wèi)國松林精舍,病差未久。

時,有眾多比丘往詣阿那律所,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問尊者阿那律:“安隱樂住不?”

阿那律言:“安隱樂住,身諸苦痛漸已休息。”

諸比丘問尊者阿那律:“住何所住身諸苦痛漸得安隱?”

尊者阿那律言:“住四念處,身諸苦痛漸得安隱。何等為四?謂內(nèi)身身觀念處,乃至法法觀念處,是名四念處。住此四念處故,身諸苦痛漸得休息。”

時,諸正士共論議已,歡喜隨喜,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尊者阿那律在舍衛(wèi)國松林精舍。

時,有眾多比丘詣尊者阿那律所,共相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問尊者阿那律:“若比丘在于學(xué)地,上求安隱涅槃住,圣弟子云何修習(xí)多修習(xí),于此法、律得盡諸漏,無漏心解說、慧解脫,現(xiàn)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尊者阿那律語諸比丘言:“若比丘在于學(xué)地,上求安隱涅槃心住,圣弟子云何修習(xí)多修習(xí),于此法、律得盡諸漏,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xiàn)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者?當(dāng)住四念處!何等為四?謂內(nèi)身身觀念處,乃至法法觀念處。如是四念處修習(xí)多修習(xí),于此法、律得盡諸漏,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xiàn)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時,諸比丘共聞尊者阿那律所說,歡喜隨喜,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尊者阿那律在舍衛(wèi)國松林精舍住。

時,有眾多比丘詣尊者阿那律所,與尊者阿那律共相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語尊者阿那律言:“若阿羅漢比丘諸漏已盡,所作已作,舍離重?fù)?dān),離諸有結(jié),正智心善解脫,亦修四念處耶?”

尊者阿那律語比丘言:“若比丘諸漏已盡,所作已作,舍離重?fù)?dān),離諸有結(jié),正智心善解脫,彼亦修四念處也。所以者何?不得者得,不證者證,為現(xiàn)法樂住故。所以者何?我亦離諸有漏,得阿羅漢,所作已作,心善解脫,亦修四念處故;不得者得,不到者到,不證者證,乃至現(xiàn)法安樂住。”

時,諸正士共論議已,歡喜隨喜,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尊者阿那律在舍衛(wèi)國松林精舍。

時,有眾多外道出家詣尊者阿那律所,共相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語尊者阿那律:“尊者何故于沙門瞿曇法中出家?”

尊者阿那律言:“為修習(xí)故。”

復(fù)問:“何所修習(xí)?”

答言:“謂修諸根、修諸力、修諸覺分、修諸念處,汝欲聞何等修?”

復(fù)問:“根、力、覺分,我不知其名字,況復(fù)問義?然我欲聞念處。”

尊者阿那律言:“諦聽!善思!當(dāng)為汝說。若比丘內(nèi)身身觀念處,乃至法法觀念處。”

時,眾多外道出家聞尊者阿那律所說,歡喜隨喜,各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阿那律在舍衛(wèi)國住松林精舍。

時,尊者阿那律語諸比丘:“譬如大樹,生而順下,隨浚隨輸,若伐其根,樹必當(dāng)?shù)?隨所而順下。是比丘修四念處,長夜順趣浚輸,向于遠(yuǎn)離;順趣浚輸,向于出要;順趣浚輸,向于涅槃。”

尊者阿那律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其所說,歡喜奉行。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在跋蘭那聚落烏泥池側(cè)。

時,有執(zhí)澡罐杖梵志詣摩訶迦旃延所,共相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問摩訶迦旃延言:“何因何緣王、王共諍,婆羅門居士、婆羅門居士共諍?”

摩訶迦旃延答梵志言:“貪欲系著因緣故,王、王共諍,婆羅門居士、婆羅門居士共諍。”

梵志復(fù)問:“何因何緣出家、出家而復(fù)共諍?”

摩訶迦旃延答言:“以見欲系著故,出家、出家而復(fù)共諍。”

梵志復(fù)問:“摩訶迦旃延,頗有能離貪欲系著及離此見欲系著不?”

尊者摩訶迦旃延答言:“梵志,有,我大師如來、應(yīng)、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diào)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能離此貪欲系著及見欲系著。”

梵志復(fù)問:“佛、世尊今在何所?”

答言:“佛、世尊今在婆羅耆人中,拘薩羅國舍衛(wèi)城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梵志從座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向佛所住處合掌贊嘆:“南無南無佛、世尊、如來、應(yīng)供、等正覺,能離欲貪諸系著,悉能遠(yuǎn)離貪欲縛及諸見欲,凈根本。”

時,持澡罐杖梵志聞尊者摩訶迦旃延所說,歡喜隨喜,從座起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尊者摩訶迦旃延在婆羅那烏泥池側(cè),與眾多比丘集于食堂,為持衣事。

時,有執(zhí)杖梵志年耆根熟,詣食堂所,于一面拄杖而住;須臾默然已,語諸比丘:“諸長老,汝等何故見老宿士不共語問訊,恭敬命坐?”

時,尊者摩訶迦旃延亦在眾中坐。時,尊者摩訶迦旃延語梵志言:“我法有宿老來,皆共語問訊,恭敬禮拜,命之令坐。”

梵志言:“我見此眾中無有老于我者,不恭敬禮拜、命坐,汝云何言:‘我法見有宿老,恭敬禮拜,命其令坐’?”

摩訶迦旃延言:“梵志,若有耆年八十、九十,發(fā)白齒落,成就年少法者,此非宿士;雖復(fù)年少年二十五,色白發(fā)黑,盛壯美滿,而彼成就耆年法者,為宿士數(shù)。”

梵志問言:“云何名為八十、九十,發(fā)白齒落,而復(fù)成就年少之法;年二十五,膚白發(fā)黑,盛壯美色,為宿士數(shù)?”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梵志言:“有五欲功德,謂眼識色愛、樂、念,耳識聲、鼻識香、舌識味、身識觸愛、樂、念。于此五欲功德不離貪、不離欲、不離愛、不離念、不離渴,梵志,若如是者,雖復(fù)八十、九十,發(fā)白齒落,是名成就年少之法。雖年二十五,膚白發(fā)黑,盛壯美色,于五欲功德離貪、離欲、離愛、離念、離渴,若如是者,雖復(fù)年少年二十五,膚白發(fā)黑,盛壯美色,成就老人法,為宿士數(shù)。”

爾時,梵志語尊者摩訶迦旃延:“如尊者所說義,我自省察,雖老則少;汝等雖少,成耆年法。世間多事,令便請還。”

尊者摩訶迦旃延言:“梵志,汝自知時。”

爾時,梵志聞尊者摩訶迦旃延所說,歡喜隨喜,還其本處。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尊者摩訶迦旃延在稠林中住。

時,摩偷羅國王是西方王子,詣尊者摩訶迦旃延所,禮摩訶迦旃延足,退坐一面,問尊者摩訶迦旃延:“婆羅門自言:‘我第一,他人卑劣;我白,余人黑;婆羅門清凈,非非婆羅門;是婆羅門子從口生,婆羅門所化,是婆羅門所有。’尊者摩訶迦旃延,此義云何?”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摩偷羅王言:“大王,此是世間言說耳!世間言說言:‘婆羅門第一,余人卑劣;婆羅門白,余人黑;婆羅門清凈,非非婆羅門;是婆羅門從婆羅門生,生從口生,婆羅門所化,是婆羅門所有。’大王當(dāng)知:業(yè)真實者,是依業(yè)者。”

王語尊者摩訶迦旃延:“此則略說,我所不解,愿重分別。”

尊者摩訶迦旃延言:“今當(dāng)問汝,隨問答我。”

即問言:“大王,汝為婆羅門王,于自國土,諸婆羅門、剎利、居士、長者,此四種人悉皆召來,以財以力使其侍衛(wèi),先起后臥,及諸使令,悉如意不?”

答言:“如意。”

復(fù)問:“大王,剎利為王、居士為王、長者為王,于自國土所有四姓悉皆召來,以財以力令其侍衛(wèi),先起后臥,及諸使令,皆如意不?”

答言:“如意。”

復(fù)問:“大王,如是四姓悉皆平等,有何差別?當(dāng)知,大王,四種姓者,皆悉平等,無有勝如差別之異。”

摩偷羅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實爾,尊者,四姓皆等,無有種種勝如差別。”

“是故,大王,當(dāng)知四姓,世間言說為差別耳!乃至依業(yè),真實無差別也。復(fù)次,大王,此國土中有婆羅門,有偷盜者,當(dāng)如之何?”

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婆羅門中有偷盜者,或鞭,或縛,或驅(qū)出國,或罰其金,或截手足耳鼻,罪重則殺,及其盜者。然婆羅門,則名為賊。”

復(fù)問:“大王,若剎利、居士、長者中有偷盜者,當(dāng)復(fù)如何?”

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亦鞭,亦縛,亦驅(qū)出國,亦罰其金,亦復(fù)斷截手足耳鼻,罪重則殺。”

“如是,大王,豈非四姓悉平等耶?為有種種差別異不?”

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如是義者,實無種種勝如差別。”

尊者摩訶迦旃延復(fù)語王言:“當(dāng)知,大王,四種姓者,世間言說言:‘婆羅門第一,余悉卑劣;婆羅門白,余人悉黑;婆羅門清凈,非非婆羅門。’當(dāng)依業(yè)真實、業(yè)依耶?”

復(fù)問:“大王,婆羅門殺生、偷盜、邪淫、妄言、惡口、兩舌、綺語、貪、恚、邪見,作十不善業(yè)跡已,為生惡趣耶?善趣耶?于阿羅呵所為何所聞?”

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婆羅門作十不善業(yè)跡,當(dāng)墮惡趣。阿羅呵所,作如是聞,剎利、居士、長者亦如是說。”

復(fù)問:“大王,若婆羅門行十善業(yè)跡,離殺生,乃至正見,當(dāng)生何所?為善趣耶?為惡趣耶?于阿羅呵所,為何所聞?”

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若婆羅門行十善業(yè)跡者,當(dāng)生善趣。阿羅呵所,作如是聞,如是剎利、居士、長者亦如是說。”

復(fù)問:“云何,大王,如是四姓,為平等不?為有種種勝如差別耶?”

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如是義者,則為平等,無有種種勝如差別。”

“是故,大王當(dāng)知:四姓悉平等耳,無有種種勝如差別。世間言說故有:‘婆羅門第一;婆羅門白,余者悉黑;婆羅門清凈,非非婆羅門;婆羅門生,生從口生;婆羅門作,婆羅門化,婆羅門所有。’當(dāng)知業(yè)真實、業(yè)依。”

王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實如所說,皆是世間言說,故有:‘婆羅門勝,余者卑劣;婆羅門白,余者悉黑;婆羅門清凈,非非婆羅門;婆羅門生,生從口生;婆羅門化,婆羅門所有。’皆是業(yè)真實、依于業(yè)。”

爾時,摩偷羅王聞尊者摩訶迦旃延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住阿槃提國拘羅羅咤精舍。尊者摩訶迦旃延晨朝著衣持缽,入拘羅羅咤精舍,次第乞食,至迦梨迦優(yōu)婆夷舍。

時,優(yōu)婆夷見尊者摩訶迦旃延,即敷床坐,請令就坐,前禮尊者摩訶迦旃延足,退住一面,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如世尊所說,答僧耆多童女所問。如世尊說,僧耆多童女所問偈:

“實義存于心,寂滅而不亂,

降伏諸勇猛,可愛端正色,

一心獨靜思,服食妙禪樂,

是則為遠(yuǎn)離,世間之伴黨。

世間諸伴黨,無習(xí)近我者。

“尊者摩訶迦旃延,世尊此偈,其義云何?”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優(yōu)婆夷言:“姊妹,有一沙門婆羅門言:‘地一切入處正受,此則無上,為求此果。’姊妹,若沙門婆羅門于地一切入處正受,清凈鮮白者,則見其本,見患、見滅、見滅道跡;以見本、見患、見滅、見滅道跡故,得真實義存于心,寂滅而不亂。姊妹,如是水一切入處、火一切入處、風(fēng)一切入處、青一切入處、黃一切入處、赤一切入處、白一切入處、空一切入處、識一切入處為無上者,為求此果。姊妹,若有沙門、婆羅門乃至于識處一切入處正受,清凈鮮白者,見本、見患、見滅、見滅道跡;以見本、見患、見滅、見滅道跡故,是則實義存于心,寂滅而不亂,善見、善入。是故世尊答僧耆多童女所問偈:

“實義存于心,寂滅而不亂,

降伏諸勇猛,可愛端正色,

一心獨靜思,服食妙禪樂,

是則為遠(yuǎn)離,世間之伴黨。

世間諸伴黨,無習(xí)近我者。

“如是,姊妹,我解世尊以如是義故,說如是偈。”

優(yōu)婆夷言:“善哉!尊者說真實義,惟愿尊者受我請食。”

時,尊者摩訶迦旃延默然受請。

時,迦梨迦優(yōu)婆夷知尊者摩訶迦旃延受請已,即辦種種凈美飲食,恭敬尊重,自手奉食。

時,優(yōu)婆夷知尊者摩訶迦旃延食已,洗缽、澡嗽訖,敷一卑座,于尊者摩訶迦旃延前恭敬聽法。

尊者摩訶迦旃延為迦梨迦優(yōu)婆夷種種說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已,從座起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諸比丘:“佛、世尊、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知所見,說六法出苦處升于勝處,說一乘道凈諸眾生,離諸惱苦,憂悲悉滅,得真如法。何等為六?

“謂圣弟子念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行法凈,如來、應(yīng)、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diào)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圣弟子念如來、應(yīng)所行法故,離貪欲覺、離瞋恚覺、離害覺,如是,圣弟子出染著心。何等為染著心?謂五欲功德。于此五欲功德離貪、恚、癡,安住正念正智,乘于直道,修習(xí)念佛,正向涅槃,是名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知所見,說第一出苦處升于勝處,說一乘道凈于眾生,離苦惱,滅憂悲,得如實法。

“復(fù)次,圣弟子念于正法,念于世尊現(xiàn)法、律,離諸熱惱,非時通達(dá),即于現(xiàn)法緣自覺悟。爾時,圣弟子念此正法時,不起欲覺、瞋恚、害覺,如是,圣弟子出染著心。何等為染著心?謂五欲功德。于此五欲功德離貪、恚、癡,安住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習(xí)念法,正向涅槃,是名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知所見,說第二出苦處升于勝處,說一乘道凈于眾生,離苦惱,滅憂悲,得如實法。

“復(fù)次,圣弟子念于僧法,善向、正向、直向、等向,修隨順行,謂向須陀洹、得須陀洹果,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向阿羅漢、得阿羅漢,如是四雙八士,是名世尊弟子僧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解脫具足、解脫知見具足,供養(yǎng)、恭敬、禮拜處,世間無上福田。圣弟子如是念僧時,爾時圣弟子不起欲覺、瞋恚、害覺,如是,圣弟子出染著心。何等為染著心?謂五欲功德。于此五欲功德離貪、恚、癡,安住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習(xí)念僧,正向涅槃,是名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知所見,說第三出苦處升于勝處,說一乘道凈于眾生,離苦惱,滅憂悲,得如實法。

“復(fù)次,圣弟子念于戒德,念不缺戒、不斷戒、純厚戒、不離戒、非盜取戒、善究竟戒、可贊嘆戒、梵行不憎惡戒。若圣弟子念此戒時,自念身中所成就戒,當(dāng)于爾時不起欲覺、瞋恚、害覺,如是,圣弟子出染著心。何等為染著心?謂五欲功德。于此五欲功德離貪、恚、癡,安住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戒念,正向涅槃,是名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知所見,說第四出苦處升于勝處,說一乘道凈于眾生,離苦惱,滅憂悲,得如實法。

“復(fù)次,圣弟子自念施法,心自欣慶:‘我今離慳貪垢、雖在居家,解脫心施、常施、舍施、樂施、具足施、平等施。’若圣弟子念于自所施法時,不起欲覺、瞋恚、害覺,如是,圣弟子出染著心。于何染著?謂五欲功德。于此五欲功德離貪、恚、癡,安住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施念,正向涅槃,是名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知所見,說第五出苦處升于勝處,說一乘道凈于眾生,離苦惱,滅憂悲,得如實法。

“復(fù)次,圣弟子念于天德,念四王天、三十三天,炎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清凈信心,于此命終,生彼諸天。我亦如是,信、戒、施、聞、慧,于此命終,生彼天中。如是,圣弟子念天功德時,不起欲覺、瞋恚、害覺,如是,圣弟子出染著心。于何染著?謂五欲功德。于此五欲功德離貪、恚、癡,安住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天念,正向涅槃,是名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所知所見,說第六出苦處升于勝處,說一乘道凈于眾生,離苦惱,滅憂悲,得如實法。”

尊者摩訶迦旃延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其所說,歡喜奉行。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住釋氏訶梨聚落精舍。時,訶梨聚落長者詣尊者摩訶迦旃延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如世尊義品答摩揵提所問偈:

“斷一切諸流,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習(xí)近,牟尼不稱嘆。

虛空于五欲,永以不還滿,

世間諍言訟,畢竟不復(fù)為。

“尊者摩訶迦旃延,此偈有何義?”

尊者摩訶迦旃延答長者言:“眼流者,眼識起貪,依眼界貪欲流出,故名為流;耳、鼻、舌、身、意流者,謂意識起貪,依意界貪識流出,故名為流。”

長者復(fù)問尊者摩訶迦旃延:“云何名為不流?”

尊者迦旃延語長者言:“謂眼識、眼識所識色依生愛喜,彼若盡、無欲、滅、息、沒,是名不流;耳、鼻、舌、身、意、意識、意識所識法依生貪欲,彼若盡、無欲、滅、息、沒,是名不流。”

復(fù)問:“云何?”

尊者摩訶迦旃延答言:“謂緣眼及色,生眼識,三事和合生觸,緣觸生受: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依此染著流;耳、鼻、舌、身、意、意識、意識法,三事和合生觸,緣觸生受: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依此受生愛喜流,是名流源。云何亦塞其流源?謂眼界取心法境界系著使,彼若盡、無欲、滅、息、沒,是名塞流源;耳、鼻、舌、身、意取心法境界系著使,彼若盡、無欲、滅、息、沒,是名亦塞其流源。”

復(fù)問:“云何名習(xí)近相贊嘆?”

尊者摩訶迦旃延答言:“在家、出家共相習(xí)近,同喜、同憂、同樂、同苦,凡所為作,悉皆共同,是名習(xí)近相贊嘆。”

復(fù)問:“云何不贊嘆?”

“在家、出家不相習(xí)近,不同喜、不同憂、不同苦、不同樂,凡所為作,悉不相悅可,是名不相贊嘆。”

“云何不空欲?”

“謂五欲功德,眼識色愛樂念長養(yǎng),愛欲深染著;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愛樂念長養(yǎng),愛欲深染著,于此五欲不離貪、不離愛、不離念、不離渴,是名不空欲。”

“云何名空欲?”

“謂于此五欲功德離貪、離欲、離愛、離念、離渴,是名空欲。說我系著使,是名心法還復(fù)滿。彼阿羅漢比丘諸漏已盡,斷其根本,如截多羅樹頭,于未來世更不復(fù)生,云何當(dāng)復(fù)與他諍訟!是故世尊說義品答摩揵提所問偈:

“若斷一切流,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習(xí)近,牟尼不稱嘆。

虛空于諸欲,永已不還滿,

不復(fù)與世間,共言語諍訟。

“是名如來所說偈義分別也。”

爾時,訶梨聚落長者聞尊者摩訶迦旃延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住釋氏訶梨聚落精舍。

時,訶梨聚落主長者詣尊者摩訶迦旃延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白尊者摩訶迦旃延:“如世尊于界隔山天帝釋石窟說言:‘憍尸迦,若沙門、婆羅門無上愛盡解脫,心正善解脫,究竟邊際,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畢竟清凈。’云何于此法、律究竟邊際,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畢竟清凈?”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長者言:“謂眼、眼識、眼識所識色相依生喜,彼若盡、無欲、滅、息、沒,于此法、律究竟邊際,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畢竟清凈;耳、鼻、舌、身、意、意識、意識所識法相依生喜,彼若盡、滅、息、沒,比丘于此法、律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畢竟清凈。”

時,訶梨聚落主長者聞尊者摩訶迦旃延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在釋氏訶梨聚落。

時,聚落主長者詣尊者摩訶迦旃延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問尊者摩訶迦旃延:“如世尊界隔山石窟中為天帝釋說言:‘憍尸迦,若沙門、婆羅門無上愛盡解脫,心善解脫,邊際究竟,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畢竟清凈。’云何于此法、律究竟邊際,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畢竟清凈?”

尊者迦旃延語長者言:“若比丘眼界取,心法境界系著使,彼若盡、無欲、滅、息、沒,于此法、律究竟邊際,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究竟清凈;耳、鼻、舌、身、意、意界取,心法境界系著使,若盡、離、滅、息、沒,于此法、律究竟邊際,究竟無垢,究竟梵行,畢竟清凈。”

時,訶梨聚落主長者聞尊者摩訶迦旃延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住釋氏訶梨聚落。

時,訶梨聚落主長者身遭病苦。尊者摩訶迦旃延聞訶梨聚落主長者身遭病苦,聞已,晨朝著衣持缽,入訶梨聚落乞食,次第入訶梨聚落主長者舍。訶梨聚落主長者遙見尊者摩訶迦旃延,從座欲起。

尊者摩訶迦旃延見長者欲起,即告之言:“長者莫起!幸有余座,我自可坐于余座。”

語長者言:“云何,長者,病可忍不?身諸苦痛漸差愈不?得無增耶?”

長者答言:“尊者,我病難忍,身諸苦痛轉(zhuǎn)增無損。”

即說三種譬,如前叉摩比丘經(jīng)說。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長者言:“是故,汝當(dāng)修佛不壞凈、法不壞凈、僧不壞凈、圣戒成就。當(dāng)如是學(xué)!”

長者答言:“如佛所說四不壞凈,我悉成就,我今成就佛不壞凈、法不壞凈、僧不壞凈、圣戒成就。”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長者言:“汝當(dāng)依此四不壞凈修習(xí)六念。長者,當(dāng)念佛功德,此如來、應(yīng)、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diào)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念法功德,于世尊正法、律現(xiàn)法離諸熱惱,非時通達(dá),緣自覺悟。念僧功德,善向、正向、直向、等向,修隨順行,謂向須陀洹、得須陀洹,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向阿羅漢、得阿羅漢,如是四雙八士,是名世尊弟子僧,具足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供養(yǎng)、恭敬、尊重之處,堪為世間無上福田。念戒功德,自持正戒,不毀不缺,不斷不壞,非盜取戒、究竟戒、可贊嘆戒、梵行戒、不憎惡戒。念施功德,自念布施,心自欣慶,舍除慳貪,雖在居家,解脫心施、常施、樂施、具足施、平等施。念天功德,念四王天、三十三天、炎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清凈信戒,于此命終,生彼天中。我亦如是清凈信、戒、施、聞、慧,生彼天中。長者,如是覺依四不壞凈,增六念處。”

長者白尊者摩訶迦旃延:“世尊說依四不壞凈,增六念處,我悉成就,我當(dāng)修習(xí)念佛功德,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

尊者摩訶迦旃延語長者言:“善哉!長者,能自記說,得阿那含。”

是時,長者白尊者摩訶迦旃延:“愿于此食。”

尊者摩訶迦旃延默然受請。

訶梨聚落主長者知尊者摩訶迦旃延受請已,具種種凈美食,自手供養(yǎng)。飯食訖,澡缽、洗嗽畢,為長者種種說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已,從座起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摩訶迦旃延于釋氏訶梨聚落住。

時,有八城長者名曰陀施,身遭病苦。尊者摩訶迦旃延聞陀施長者身遭苦患,晨朝著衣持缽,入八城乞食,次到陀施長者舍,如訶梨長者經(jīng)廣說。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娑祇城安禪林中。

爾時,眾多比丘尼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

爾時,世尊為眾多比丘尼種種說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已,默然住。

時,諸比丘尼白佛言:“世尊,若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此無相心三昧,世尊說是何果、何功德?”

佛告諸比丘尼:“若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此無相心三昧智果、智功德。”

時,諸比丘尼聞世尊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時,眾多比丘尼往詣尊者阿難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白尊者阿難:“若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此三昧說,是何果、何功德?”

尊者阿難語諸比丘尼:“姊妹,若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世尊說是智果、智功德。”

諸比丘尼言:“奇哉!尊者阿難,大師及弟子同句、同味、同義,所謂第一句義。今諸比丘尼詣世尊所,以如是句、如是味、如是義問世尊,世尊亦以如是句、如是味、如是義為我等說,如尊者阿難所說不異。是故奇特,大師及弟子同句、同味、同義。”

時,諸比丘尼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拘睒彌國瞿師羅園。爾時,尊者阿難亦在彼住。

時,有阇知羅比丘尼詣尊者阿難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問尊者阿難:“若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尊者阿難,世尊說此何果、何功德?”

尊者阿難語阇知羅比丘尼:“若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世尊說是智果、智功德。”

阇知羅比丘尼言:“奇哉!尊者阿難,大師及弟子同句、同味、同義。尊者阿難,昔于一時,佛在娑祇城安禪林中。時,有眾多比丘尼往詣佛所,問如此義。爾時,世尊以如是句、如是味、如是義為諸比丘尼說。是故當(dāng)知奇特,大師、弟子所說同句、同味、同義,所謂第一句義。”

時,阇知羅比丘尼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如阇知羅比丘尼,迦羅跋比丘尼亦爾。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俱睒彌國瞿師羅園。爾時,尊者阿難亦住俱睒彌國瞿師羅園。

時,有異比丘得無相心三昧,作是念:“我若詣尊者阿難所,問尊者阿難:‘若比丘得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此無相心三昧何果?世尊說此何功德?’尊者阿難若問我言:‘比丘,汝得此無相心三昧耶?’‘我未曾有。’實問異答。我當(dāng)隨逐尊者阿難,脫有余人問此義者,因而得聞。”

彼比丘即隨尊者阿難,經(jīng)六年中,無有余人問此義者,即自問尊者阿難:“若比丘問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世尊說此是何果、何功德?”

尊者阿難問彼比丘言:“比丘,汝得此三昧?”

彼比丘默然住。尊者阿難語彼比丘言:“若比丘得無相心三昧,不涌、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說,世尊說此是智果、智功德。”

尊者阿難說此法時,異比丘聞其所說,歡喜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