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卷 雜阿含經(jīng)

第四十五卷 雜阿含經(jīng)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阿臘毗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時,阿臘毗比丘尼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持尼師壇,著右肩上,入安陀林坐禪。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有弟子阿臘毗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已,持尼師壇,著右肩上,入安陀林坐禪。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往詣彼比丘尼所,語比丘尼言:“阿姨,欲何處去?”

比丘尼答言:“賢者,到遠離處去。”

時,魔波旬即說偈言:

“世間無有出,用求遠離為?

還服食五欲,勿令后變悔。”

時,阿臘毗比丘尼作是念:“是誰?欲恐怖我。為是人耶?為非人耶?奸狡人耶?”心即念言:“此必惡魔欲亂我耳!”覺知已,而說偈言:

“世間有出要,我自知所得;

鄙下之惡魔,汝不知其道。

譬如利刀害,五欲亦如是;

譬如斬肉刑,苦受陰亦然。

如汝向所說,服樂五欲者,

是則不可樂,大恐怖之處!

離一切喜樂,舍諸大暗冥,

以滅盡作證,安住離諸漏。

覺知汝惡魔,尋即自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彼阿臘毗比丘尼已知我心。”愁憂不樂,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蘇摩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右肩上,至安陀林坐禪。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有蘇摩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檀,著右肩上,入安陀林坐禪。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往至蘇摩比丘尼所,問言:“阿姨,欲至何所?”

答言:“賢者,欲至遠離處去。”

時,魔波旬即說偈言:

“仙人所住處,是處甚難得,

非彼二指智,能得到彼處。”

時,蘇摩比丘尼作是念:“此是何等?欲恐怖我。為人?為非人?為奸狡人?”作此思惟已,決定智生,知是惡魔來欲嬈亂,即說偈言:

“心入于正受,女形復(fù)何為?

智或若生已,逮得無上法!

若于男女想,必不得俱離,

彼即隨魔說,汝應(yīng)往語彼。

離于一切苦,舍一切暗冥,

逮得滅盡證,安住諸漏盡。

覺知汝惡魔,即自磨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蘇摩比丘尼已知我心。”內(nèi)懷憂悔,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至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于一樹下結(jié)跏趺坐,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于一樹下結(jié)跏趺坐,入晝正受。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往至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所,而說偈言:

“汝何喪其子?涕泣憂愁貌,

獨坐于樹下,何求于男子?”

時,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作是念:“為誰恐怖我?為人?為非人?為奸狡者?”如是思惟,生決定智:“惡魔波旬來嬈我耳!”即說偈言:

“無邊際諸子,一切皆亡失,

此則男子邊,已度男子表。

不惱不憂愁,佛教作已作,

一切離愛苦,舍一切暗冥,

已滅盡作證,安隱盡諸漏。

已知汝弊魔,于此自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已知我心。”愁憂苦惱,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優(yōu)缽羅色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優(yōu)缽羅色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至優(yōu)缽羅色比丘尼所,而說偈言:

“妙華堅固樹,依止其樹下,

獨一無等侶,不畏惡人耶?”

時,優(yōu)缽羅色比丘尼作是念:“為何等人?欲恐怖我。為是人?為非人?為奸狡人?”如是思惟,即得覺知:“必是惡魔波旬欲亂我耳!”即說偈言:

“設(shè)使有百千,皆是奸狡人,

如汝等惡魔,來至我所者,

不能動毛發(fā),不畏汝惡魔!”

魔復(fù)說偈言:

“我今入汝腹,住于內(nèi)藏中,

或住兩眉間,汝不能見我。”

時,優(yōu)缽羅色比丘尼復(fù)說偈言:

“我心有大力,善修習(xí)神通,

大縛已解脫,不畏汝惡魔。

我已吐三垢,恐怖之根本,

住于不恐地,不畏于魔軍。

于一切愛喜,離一切暗冥,

已證于寂滅,安住諸漏盡。

覺知汝惡魔,自當(dāng)消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優(yōu)缽羅色比丘尼已知我心。”內(nèi)懷憂愁,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尸羅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尸羅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往到尸羅比丘尼前而說偈言:

“眾生云何生?誰為其作者?

眾生何處起?去復(fù)至何所?”

尸羅比丘尼作是念:“此是何人?欲恐怖我。為人?為非人?為奸狡人?”作是思惟已,即生知覺:“此是惡魔欲作留難!”即說偈言:

“汝謂有眾生,此則惡魔見,

唯有空陰聚,無是眾生者。

如和合眾材,世名之為車,

諸陰因緣合,假名為眾生。

其生則苦生,住亦即苦住,

無余法生苦,苦生苦自滅。

舍一切愛苦,離一切暗冥,

已證于寂滅,安住諸漏盡。

已知汝惡魔,則自消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尸羅比丘尼已知我心。”內(nèi)懷憂戚,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毗羅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毗羅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我當(dāng)往彼,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至毗羅比丘尼所而說偈言:

“云何作此形?誰為其作者?

此形何處起?形去至何所?”

毗羅比丘尼作是念:“是何人來恐怖我?為人?為非人?為奸狡人?”如是思惟,即得知覺:“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此形不自造,亦非他所作,

因緣會而生,緣散即磨滅。

如世諸種子,因大地而生,

因地水火風(fēng),陰界入亦然,

因緣和合生,緣離則磨滅。

舍一切愛苦,離一切暗冥,

已證于寂滅,安住諸漏盡。

惡魔以知汝,即自磨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毗羅比丘尼已知我心。”生大憂戚,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毗阇耶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此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弟子毗阇耶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往至其前而說偈言:

“汝今年幼少,我亦是年少,

當(dāng)共于此處,作五種音樂,

而共相娛樂,用是禪思為?”

時,毗阇耶比丘尼作是念:“此何等人?欲恐怖我。為是人耶?為非人耶?為奸狡人耶?”如是思惟已,即得知覺:“是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歌舞作眾伎,種種相娛樂,

今悉已惠汝,非我之所須。

若寂滅正受,及天人五欲,

一切持相與,亦非我所須。

舍一切喜歡,離一切暗冥,

寂滅以作證,安住諸漏盡。

已知汝惡魔,當(dāng)自消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是毗阇耶比丘尼已知我心。”內(nèi)懷憂戚,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遮羅比丘尼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至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遮羅比丘尼亦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洗足畢,舉衣缽,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至遮羅比丘尼前而說偈言:

“覺受生為樂,生服受五欲,

為誰教授汝,令厭離于生?”

時,遮羅比丘尼作是念:“此是何人?欲作恐怖。為人?為非人?為奸狡人?而來至此,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生者必有死,生則受諸苦,

鞭打諸惱苦,一切緣生有。

當(dāng)斷一切苦,超越一切生,

慧眼觀圣諦,牟尼所說法:

苦苦及苦集,滅盡離諸苦,

修習(xí)八正道,安隱趣涅槃。

大師平等法,我欣樂彼法,

我知彼法故,不復(fù)樂受生。

一切離愛喜,舍一切暗冥,

寂滅以作證,安住諸漏盡。

覺知汝惡魔,自當(dāng)消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遮羅比丘尼已知我心。”內(nèi)懷憂戚,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優(yōu)波遮羅比丘尼亦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優(yōu)波遮羅比丘尼亦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我今當(dāng)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至優(yōu)波遮羅比丘尼所而說偈言曰:

“三十三天上,炎魔兜率陀,

化樂他自在,發(fā)愿得往生。”

優(yōu)波遮羅比丘尼作是念:“此何等人?欲恐怖我。為人?為非人?為是奸狡人?”自思覺悟:“必是惡魔欲作嬈亂!”而說偈言:

“三十三天上,炎魔兜率陀,

化樂他自在,斯等諸天上,

不離有為行,故隨魔自在。

一切諸世間,悉是眾行聚,

一切諸世間,悉皆動搖法,

一切諸世間,苦火常熾然,

一切諸世間,悉皆煙塵起。

不動亦不搖,不習(xí)近凡夫,

不墮于魔趣,于是處娛樂!

離一切愛苦,舍一切暗冥,

寂滅以作證,安住諸漏盡。

已覺汝惡魔,則自磨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優(yōu)波遮羅比丘尼已知我心。”內(nèi)懷憂戚,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尸利沙遮羅比丘尼亦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尸利沙遮羅比丘尼亦住舍衛(wèi)國王園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坐一樹下,入晝正受。我當(dāng)往彼,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往到尸利沙遮羅比丘尼所而作是言:“阿姨,汝樂何等諸道?”

比丘尼答言:“我都無所樂!”

時,魔波旬即說偈言:

“汝何所諮受,剃頭作沙門,

身著袈裟衣,而作出家相,

不樂于諸道,而守愚癡住?”

時,尸利沙遮羅比丘尼作是念:“此何等人?欲恐怖我。為人?為非人?為奸狡人?”如是思惟已,即自知覺:“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此法外諸道,諸見所纏縛,

縛于諸見已,常隨魔自在!

若生釋種家,稟無比大師,

能伏諸魔怨,不為彼所伏。

清凈一切脫,道眼普觀察,

一切智悉知,最勝離諸漏,

彼則我大師,我唯樂彼法。

我入彼法已,得遠離寂滅,

離一切愛喜,舍一切暗冥,

寂滅以作證,安住諸漏盡。

已知汝惡魔,如是自滅去!”

時,魔波旬作是念:“尸利沙遮羅比丘尼已知我心。”內(nèi)懷憂戚,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瞻婆國揭伽池側(cè)。

爾時,世尊月十五日布薩時,于大眾前坐。月初出時,時,有尊者婆耆舍于大眾中,作是念:“我今欲于佛前嘆月譬偈。”作是念已,即從座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合掌白佛言:“世尊,欲有所說。善逝,欲有所說。”

佛告婆耆舍:“欲說者便說!”

時,尊者婆耆舍即于佛前而說偈言:

“如月停虛空,明凈無云翳,

光炎明暉曜,普照于十方。

如來亦如是,慧光照世間,

功德善名稱,周遍滿十方。”

尊者婆耆舍說是偈時,諸比丘聞其所說,皆大歡喜!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瞻婆國揭伽池側(cè)。

爾時,尊者阿若憍陳如久住空閑阿練若處,來詣佛所,稽首佛足,以面掩佛足上,而說是言:“久不見世尊,久不見善逝。”

爾時,尊者婆耆舍在于會中,作是念:“我今當(dāng)于尊者阿若憍陳如面前,以上座譬而贊嘆之。”作此念已,即從座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合掌白佛:“世尊,欲有所說。善逝,欲有所說。”

佛告婆耆舍:“欲說時便說!”

時,尊者婆耆舍即說偈言:

“上座之上座,尊者憍陳如,

已度已超越,得安樂正受,

于阿練若處,常樂于遠離。

聲聞之所應(yīng),大師正法教,

一切悉皆陳,正受不放逸,

大德力三明,他心智明了。

上座憍陳如,護持佛法財,

增上恭敬心,頭面禮佛足!”

尊者婆耆舍說是語時,諸比丘聞其所說,皆大歡喜!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瞻婆國揭伽池側(cè)。

時,尊者舍利弗在供養(yǎng)堂,有眾多比丘集會而為說法,句味滿足,辯才簡凈,易解樂聞,不礙不斷,深義顯現(xiàn)。彼諸比丘專至樂聽,尊重憶念,一心側(cè)聽。

時,尊者婆耆舍在于會中,作是念:“我當(dāng)于尊者舍利弗面前說偈贊嘆。”作是念已,即起,合掌白尊者舍利弗:“我欲有所說。”

舍利弗告言:“隨所樂說!”

尊者婆耆舍即說偈言:

“善能略說法,令眾廣開解,

賢優(yōu)婆提舍,于大眾宣暢。

當(dāng)所說法時,咽喉出美聲,

悅樂愛念聲,調(diào)和漸進聲,

聞聲皆欣樂,專念不移轉(zhuǎn)。”

尊者婆耆舍說此語時,諸比丘聞其所說,皆大歡喜!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那伽山側(cè),五百比丘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作,離諸重擔(dān),逮得己利,斷諸有結(jié),正智心善解脫。

尊者大目揵連觀大眾心,一切皆悉解脫貪欲。時,尊者婆耆舍于大眾中,作是念:“我今當(dāng)于世尊及比丘僧面前說偈贊嘆。”作是念已,即從座起,整衣服,合掌白佛言:“世尊,欲有所說。善逝,欲有所說。”

佛告婆耆舍:“隨所樂說!”

時,尊者婆耆舍即說偈言:

“導(dǎo)師無上士,住那伽山側(cè),

五百比丘眾,親奉于大師。

尊者大目連,神通諦明了,

觀彼大眾心,悉皆離貪欲。

如是具足度,牟尼度彼岸,

持此最后身,我今稽首禮!”

尊者婆耆舍說是語時,諸比丘聞其所說,皆大歡喜!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夏安居,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作,離諸重擔(dān),斷除有結(jié),正智心善解脫;除一比丘,謂尊者阿難,世尊記說彼現(xiàn)法當(dāng)?shù)脽o知證。

爾時,世尊臨十五日月食受時,于大眾前敷座而坐,坐已,告諸比丘:“我為婆羅門,得般涅槃,持后邊身,為大醫(yī)師,拔諸劍刺。我為婆羅門,得般涅槃,持此后邊身,無上醫(yī)師,能拔劍刺。汝等為子,從我口生,從法化生,得法余財,當(dāng)懷受我,莫令我若身、若口、若心有可嫌責(zé)事。”

爾時,尊者舍利弗在眾會中,從座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合掌白佛:“世尊向者作如是言:‘我為婆羅門,得般涅槃,持最后身,無上大醫(yī),能拔劍刺。汝為我子,從佛口生,從法化生,得法余財。諸比丘,當(dāng)懷受我,莫令我身、口、心有可嫌責(zé)。’我等不見世尊身、口、心有可嫌責(zé)事。所以者何?世尊不調(diào)伏者能令調(diào)伏,不寂靜者能令寂靜,不蘇息者能令蘇息,不般涅槃?wù)吣芰畎隳鶚�。如來知�?如來說道,如來向道,然后聲聞成就,隨道、宗道,奉受師教,如其教授,正向欣樂真如善法。我于世尊都不見有可嫌責(zé)身、口、心行。我今于世尊所,乞愿懷受見聞疑罪,若身、口、心有嫌責(zé)事。”

佛告舍利弗:“我不見汝有見聞疑身、口、心可嫌責(zé)事。所以者何?汝舍利弗持戒多聞,少欲知足,修行遠離,精勤方便,正念正受,捷疾智慧、明利智慧、出要智慧、厭離智慧、大智慧、廣智慧、深智慧、無比智慧,智寶成就,示教照喜,亦常贊嘆示教照喜,為眾說法,未曾疲倦。譬如轉(zhuǎn)輪圣王,第一長子應(yīng)受灌頂而未灌頂,已住灌頂儀法,如父之法,所可轉(zhuǎn)者亦當(dāng)隨轉(zhuǎn)。汝今如是,為我長子,應(yīng)受灌頂而未灌頂,住于儀法,我所應(yīng)轉(zhuǎn)法輪,汝亦隨轉(zhuǎn),得無所起,盡諸有漏,心善解脫。如是,舍利弗,我于汝所,都無見聞疑身、口、心可嫌責(zé)事。”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若我無有見聞疑身、口、心可嫌責(zé)事,此諸五百諸比丘得無有見聞疑身、口、心可嫌責(zé)事耶?”

佛告舍利弗:“我于此五百比丘亦不見有見聞疑身、口、心可嫌責(zé)事。所以者何?此五百比丘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作,已舍重擔(dān),斷諸有結(jié),正智心善解脫;除一比丘,謂尊者阿難,我記說彼于現(xiàn)法中得無知證。是故,諸五百比丘我不見其有身、口、心見聞疑罪可嫌責(zé)者。”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此五百比丘既無有見聞疑身、口、心可嫌責(zé)事,然此中幾比丘得三明?幾比丘俱解脫?幾比丘慧解脫?”

佛告舍利弗:“此五百比丘中,九十比丘得三明,九十比丘得俱解脫,余者慧解脫。舍利弗,此諸比丘離諸飄轉(zhuǎn),無有皮膚,貞實堅固。”

時,尊者婆耆舍在眾會中,作是念:“我今當(dāng)于世尊及大眾面前嘆說懷受偈。”作是念已,即從座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右膝著地,合掌白佛:“世尊,欲有所說。善逝,欲有所說。”

佛告婆耆舍:“隨所樂說!”

時,婆耆舍即說偈言:

“十五清凈日,其眾五百人,

斷除一切結(jié),有盡大仙人,

清凈相習(xí)近,清凈廣解脫。

不更受諸有,生死已永絕,

所作者已作,得一切漏盡,

五蓋已云除,拔刺根本愛。

師子無所畏,離一切有余,

害諸有怨結(jié),超越有余境,

諸有漏怨敵,皆悉已潛伏。

猶如轉(zhuǎn)輪王,懷受諸眷屬,

慈心廣宣化,海內(nèi)悉奉用,

能伏魔怨敵,為無上導(dǎo)師!

信敬心奉事,三明老死滅,

為法之真子,無有飄轉(zhuǎn)患,

拔諸煩惱刺,敬禮日種胤!”

佛說是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爾時,尊者尼拘律想住于曠野禽獸住處。尊者婆耆舍出家未久,有如是威儀,依聚落城邑住,晨朝著衣持缽,于彼聚落城邑乞食,善護其身,守諸根門,攝心系念;食已,還住處,舉衣缽,洗足畢,入室坐禪。速從禪覺,不著乞食,而彼無有隨時教授、無有教誡者,心不安樂,周圓隱覆,如是深住。

時,尊者婆耆舍作是念:“我不得利,難得非易得。我不隨時得教授、教誡,不得欣樂周圓隱覆心住。我今當(dāng)贊嘆自厭之偈。”即說偈言:

“當(dāng)舍樂不樂,及一切貪覺,

于鄰無所作,離染名比丘。

于六覺心想,馳騁于世間,

惡不善隱覆,不能去皮膚,

穢污樂于心,是不名比丘。

有余縛所縛,見聞覺識俱,

于欲覺悟者,彼處不復(fù)染,

如是不染者,是則為牟尼。

大地及虛空,世間諸色像,

斯皆磨滅法,寂然自決定。

法器久修習(xí),而得三摩提,

不觸不諂偽,其心極專至,

彼圣久涅槃,系念待時滅。”

時,尊者婆耆舍說自厭離偈,心自開覺,于不樂等開覺已,欣樂心住。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陀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以尊者婆耆舍為伴。時,尊者婆耆舍見女人有上妙色,見已,貪欲心起。

時,尊者婆耆舍作是念:“我今得不利,得苦非得樂。我今見年少女人有妙絕之色,貪欲心生。”今為生厭離故,而說偈言:

“貪欲所覆故,熾然燒我心。

今尊者阿難,為我滅貪火,

慈心哀愍故,方便為我說!”

尊者阿難說偈答言:

“以彼顛倒想,熾然燒其心,

遠離于凈想,長養(yǎng)貪欲者,

當(dāng)修不凈觀,常一心正受。

速滅貪欲火,莫令燒其心,

諦觀察諸行,苦空非有我。

系念正觀身,多修習(xí)厭離,

修習(xí)于無相,滅除驕慢使,

得慢無間等,究竟于苦邊!”

尊者阿難說是語時,尊者婆耆舍聞其所說,歡喜奉行。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一長者請佛及僧就其舍食。入其舍已,尊者婆耆舍直日住守,請其食分。

時,有眾多長者婦女從聚落出,往詣精舍。時,尊者婆耆舍見年少女人容色端正,貪欲心起。

時,尊者婆耆舍作是念:“我今不利,不得利,得苦不得樂。見他女人容色端正,貪欲心生。我今當(dāng)說厭離偈。”念已,而說偈言:

“我已得出離,非家而出家,

貪欲隨逐我,如牛念他苗。

當(dāng)如大將子,大力執(zhí)強弓,

能破彼重陣,一人摧伏千。

今于日種胤,面前聞所說,

正趣涅槃道,決定心樂住。

如是不放逸,寂滅正受住,

無能于我心,幻惑欺誑者。

決定善觀察,安住于正法,

正使無量數(shù),欲來欺惑我,

如是等惡魔,莫能見于我!”

時,尊者婆耆舍說是偈已,心得安住。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尊者婆耆舍自以智慧堪能善說,于彼聰明梵行所生驕慢心,即自心念:“我不利,不得利,得苦不得樂。我自以智慧輕慢于彼聰明梵行者,我今當(dāng)說能生厭離偈。”即說偈言:

“瞿曇莫生慢,斷慢令無余,

莫起慢覺想,莫退生變悔,

莫隱覆于他,泥犁殺慢墮。

正受能除憂,見道住正道,

其心得喜樂,見道自攝持。

是故無礙辯,清凈離諸蓋,

斷一切諸慢,起一切明處,

正念于三明,神足他心智。”

時,尊者婆耆舍說此生厭離偈已,心得清凈。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尊者婆耆舍住舍衛(wèi)國東園鹿子母講堂,獨一思惟,不放逸住,專修自業(yè),逮得三明,身作證。

時,尊者婆耆舍作是念:“我獨一靜處思惟,不放逸住,專修自業(yè),起于三明,身作證,今當(dāng)說偈贊嘆三明。”即說偈言:

“本欲心狂惑,聚落及家家,

游行遇見佛,授我殊勝法。

瞿曇哀愍故,為我說正法!

聞法得凈信,舍非家出家。

聞彼說法已,正住于法教,

勤方便系念,堅固常堪能,

逮得于三明,于佛教已作。

世尊善顯示,日種苗胤說,

為生盲眾生,開其出要門:

苦苦及苦因,苦滅盡作證,

八圣離苦道,安樂趣涅槃。

善義善句味,梵行無過上,

世尊善顯示,涅槃濟眾生!”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今當(dāng)說四法句。諦聽!善思!當(dāng)為汝說。何等為四?

“賢圣善說法,是則為最上。

愛說非不愛,是則為第二。

諦說非虛妄,是則第三說。

法說不異言,是則為第四。

“諸比丘,是名說四法句。”

爾時,尊者婆耆舍于眾會中,作是念:“世尊于四眾中說四法句,我當(dāng)以四種贊嘆稱譽隨喜。”即從座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合掌白佛言:“世尊,欲有所說。善逝,欲有所說。”

佛告婆耆舍:“隨所樂說!”

時,尊者婆耆舍即說偈言:

“若善說法者,于己不惱迫,

亦不恐怖他,是則為善說。

所說愛說者,說令彼歡喜,

不令彼為惡,是則為愛說。

諦說知甘露,諦說知無上,

諦義說法說,正士建立處。

如佛所說法,安隱涅槃道,

滅除一切苦,是名善說法。”

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那伽山側(cè),與千比丘俱,皆是阿羅漢,盡諸有漏,所作已作,離諸重擔(dān),逮得己利,盡諸有結(jié),正智心善解脫。

爾時,尊者婆耆舍住王舍城寒林中丘冢間,作是念:“今世尊住王舍城那伽山側(cè),與千比丘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作,離諸重擔(dān),逮得己利,盡諸有結(jié),正智心善解脫。我今當(dāng)往,各別贊嘆世尊及比丘僧。”作是念已,即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而說偈言:

“無上之導(dǎo)師,住那伽山側(cè),

千比丘眷屬,奉事于如來。

大師廣說法,清涼涅槃道,

專聽清白法,正覺之所說。

正覺尊所敬,處于大眾中,

德陰之大龍,仙人之上首,

興功德密云,普雨聲聞眾。

起于晝正受,來奉覲大師,

弟子婆耆舍,稽首而頂禮!

“世尊,欲有所說。唯然,善逝,欲有所說。”

佛告婆耆舍:“隨汝所說,莫先思惟。”

時,婆耆舍即說偈言:

“波旬起微惡,潛制令速滅,

能掩障諸魔,令自覺知過。

觀察解結(jié)縛,分別清白法,

明照如日月,為諸異道王,

超出智作證,演說第一法!

出煩惱諸流,說道無量種,

建立于甘露,見諦真實法。

如是隨順道,如是師難得,

建立甘露道,見諦崇遠離。

世尊善說法,能除人陰蓋,

明見于諸法,為調(diào)伏隨學(xué)。”

尊者婆耆舍說是偈已,諸比丘聞其所說,皆大歡喜!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波羅奈國仙人住處鹿野苑中。

爾時,世尊為比丘眾說四圣諦相應(yīng)法,謂此苦圣諦、此苦集圣諦、此苦滅圣諦、此苦滅道跡圣諦。

時,尊者婆耆舍在會中,作是念:“我今當(dāng)于世尊面前贊嘆拔箭之譬。”如是念已,即從座起,整衣服,合掌白佛言:“唯然,世尊,欲有所說。唯然,善逝,欲有所說。”

佛告婆耆舍:“隨所樂說!”

時,尊者婆耆舍即說偈言:

“我今敬禮佛,哀愍諸眾生,

第一拔利箭,善解治眾病。

迦露醫(yī)投藥,波睺羅治藥,

及彼瞻婆耆,耆婆醫(yī)療病,

或有病小差,名為善治病,

后時病還發(fā),抱病遂至死。

正覺大醫(yī)王,善投眾生藥,

究竟除眾苦,不復(fù)受諸有!

乃至百千種,那由他病數(shù),

佛悉為療治,究竟于苦邊!

諸醫(yī)來會者,我今悉告汝,

得甘露法藥,隨所樂而服。

第一拔利箭,善覺知眾病,

治中之最上,故稽首瞿曇。”

尊者婆耆舍說是語時,諸比丘聞其所說,皆大歡喜!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時,有尊者尼拘律想住于曠野禽獸之處,疾病委篤,尊者婆耆舍為看病人,瞻視供養(yǎng)。

彼尊者尼拘律想以疾病故,遂般涅槃。時,尊者婆耆舍作是念:“我和尚為有余涅槃無余涅槃?我今當(dāng)求其相。”

爾時,尊者婆耆舍供養(yǎng)尊者尼拘律想舍利已,持衣缽,向王舍城。次第到王舍城,舉衣缽,洗足已,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而說偈言:

“我今禮大師,等正覺無減,

于此現(xiàn)法中,一切疑網(wǎng)斷。

曠野住比丘,命終般涅槃,

威儀攝諸根,大德稱于世,

世尊為制名,名尼拘律想。

我今問世尊,彼不動解脫?

精進勤方便,功德為我說。

我為釋迦種,世尊法弟子,

及余皆欲知,圓道眼所說,

我等住于此,一切皆欲聞。

世尊為大師,無上救世間,

斷疑大牟尼,智慧已具備,

圓照神道眼,光明顯四眾,

猶如天帝釋,曜三十三天。

諸貪欲疑惑,皆從無明起,

若得遇如來,斷滅悉無余。

世尊神道眼,世間為最上!

滅除眾生愚,如風(fēng)飄游塵,

一切諸世間,煩惱覆隱沒,

諸余悉無有,明目如佛者,

慧光照一切,令同大精進。

惟愿大智尊,當(dāng)為眾記說,

言出微妙聲,我等專心聽。

柔軟音演說,諸世間普聞,

猶如熱渴逼,求索清涼水,

如佛無減知,我等亦求知。”

尊者婆耆舍復(fù)說偈言:

“今聞無上士,記說其功德,

不空修梵行,我聞大歡喜。

如說隨說得,順牟尼弟子,

滅生死長縻,虛偽幻化縛。

以見世尊故,能斷除諸愛,

度生死彼岸,不復(fù)受諸有。”

佛說此經(jīng)已,尊者婆耆舍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