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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往生的事略

  師父往生的事略

  他在往生前的一個禮拜,就叫我到他身邊說:‘拿紙筆來,寫律航遺囑。’我嚇了一跳說:‘師父!聽不清楚,您再說一遍。’他肯定的說:‘律航遺囑,寫!’他念我寫,寫了八條,把往生以后的事情囑咐得清清楚楚,等我寫完了,他說:‘拿來。’他親自簽字,以作證明。遺囑寫好之后,他就不再過問其他的事情,一天到晚專心念佛,平時一天念佛一萬聲,從知道要往生之后,每天念佛五萬聲,閑時散念的不算在里面,計數(shù)的要念五萬聲,就可想那精進(jìn)不懈的情況。我因為看到師父已經(jīng)立了遺囑,表示往生的時日已近,所以我就通知師兄弟們說:‘師父立了遺囑,那一天走我不知道,希望你們都能回來,隨侍在師父身旁,給師父助念往生。’過了一個禮拜之后,第七天的早上,師父穿好袈裟,穿上新的鞋子襪子,對我們說:‘大家來助念,助我往生,我要往生了。’,我們照他的話念了起來,他自己也跟著念,念了一陣子之后,他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事情,就說:‘不走了,不走了。’原來是他看到我們最小的師弟還沒有回來。

  到中午的時候,那個最小的師弟回來了‘哇!回來了,就等你。’師父很高興的說。一如往昔,師父照常與我們一起吃飯、談天。睡過午覺之后,他吩咐我準(zhǔn)備洗澡水,放點檀香在里面。洗好澡之后,他走進(jìn)客堂。我對一個徒弟說:‘拿把椅子靠到門邊,讓師公坐在那里,通風(fēng)比較涼。’師父說:‘不要,我要面對西方,不忘生西啊!’就朝著西方坐下。我心想:‘哦!老人家到這時候還記得面對西方,不忘生西!’然后他對著我們說:‘你們能夠信佛,是很幸運(yùn)的人!為什么呢?最少,信佛的人知道因果,相信因果就不會作惡事造惡因,不造惡因就不會受惡果,所以說很幸運(yùn)!尤其是能出家的人,更是幸運(yùn)中的最幸運(yùn)者!’又說:‘佛門修行的法門很多,所謂八萬四千法門,依我個人切身的經(jīng)驗來說,我覺得一切修行法門中,以念佛法門最好,最圓頓、最直捷、最殊勝,一生成辦。念佛的人一生西方,決定不退轉(zhuǎn),所以是最直捷的法門。’說了這些話之后,他還站起來,以身示范給我們看,說:‘我念佛念了幾十年,現(xiàn)在臨命終了,自知時至,一心不亂,身無病苦,心不貪戀。我身后事已經(jīng)立了遺囑,交給廣化了,你們照著遺囑去做,我是心無貪戀了。’我接著說:‘對,對,對,“意不顛倒,如入禪定,佛及圣眾,手執(zhí)金臺,來迎接我”,他回一聲:‘哦,好!就這樣辦,我走了。’

  之后,他就走進(jìn)房間,或許那時,正準(zhǔn)備往生西方了?墒,他一走進(jìn)去,這邊就有人把建地藏殿的木料送來了,就是現(xiàn)在慈善寺左邊的地藏殿,當(dāng)時還沒有建起來。本來地藏殿的木料已經(jīng)不能送來,我因為看到師父立的遺囑,希望在他往生之前能知道,我在繼承他建造地藏殿的心愿。所以我就先借錢把木料買來,師父知道送木料來了,就要我扶他去看木料,一出門就講話了:‘我這一生很幸運(yùn)!晚年能出家是第一大幸運(yùn);假如我沒有出家的話,這個時節(jié)‘臨命終時’,妻兒子女哭哭啼啼,怎么能‘不忘念佛’呀!念佛不能一心,我怎么能往生?所以我很幸運(yùn)晚年出家,沒有妻兒在身旁打我的岔。第二大幸運(yùn)是我在臨命終時,有你們這些道友來給我助念,送我往生。’這些完全是生離死別的話了,我聽到這里,心里面老不是味道,真是難過,又不敢講話。走到木料面前,他望了一下就想走,我那徒弟拿了張椅子請師公坐一下,他說:‘不要,我要回去了。’徒弟說:‘里面熱得很,這里有風(fēng)比較涼。’他只好坐一下,我本來扶到他的手的,他坐下,我就放手,一放手我便蹲下去檢察木料,他看我蹲下就自己走回去了。等我回頭一看:‘咦!師父怎么走了。’我同其他師兄弟說:‘師父今天不對勁喔!剛才我扶他出來,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要在后面推著走;今天一支手扶著,輕飄飄的就出來了。’正在講著,里面有人出來說:‘廣化法師,快!師父請。’我曉得不好了,直跑過去,進(jìn)門一看,師父在床上坐著,身體凍了,八識離體的現(xiàn)象,我一看就問他老人家:‘師父,是否往生的時刻已到’,他應(yīng)了一聲,我說:‘好。時候到,您老人家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我們給您助念。’我一講了這話,就大聲說:‘鳴大鐘,大眾集合給師父肋念往生!’大家都集過來了,我們沒有人講第二句話,進(jìn)門就開始‘南無阿彌陀佛!......’師父也跟著念,念不到十聲,師父自己轉(zhuǎn)腔,‘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們跟著轉(zhuǎn),這一轉(zhuǎn),我順便看桌上的小座鐘,‘五點三十分。’我們扶他躺下,繼續(xù)念佛,本來師父閉著的眼睛爭開來看我們,我看著他,他望著我,看了一下‘呼!—’閉上了。我再看時間,五點三十四分。

  這時候,醫(yī)生來了,一進(jìn)門,就執(zhí)意要為師父打針,我們幾乎大吵起來,最后我告訴他,師父已經(jīng)立下遺囑,準(zhǔn)備往生,不是打針吃藥能挽回的。等到我說完這些話,進(jìn)去一看,師父整個人都涼了,只有頭部是熱的,醫(yī)師當(dāng)然不曉得這些道理。師父往生之后,我們完全按照他所立的遺囑去行事。三天之后才火化,燒出很多舍利。這是我親眼看到,我的師父往生的境界。

  錄自《戒學(xué)淺談》頁三九七~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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