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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最尊貴不是因血統(tǒng),佛教從未有種族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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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本則故事取材自《長部第二七起世因本經(jīng)》、《長阿含第五小緣經(jīng)》、《中阿含第一五四婆羅婆堂經(jīng)》。世襲的四姓階級信仰,在印度有著源遠流長的歷史,一直到現(xiàn)代都還未能徹底根除。從本則故事,可以明確看出佛陀反對這樣的種族優(yōu)越感,所反對的理由,不是因為佛陀不是婆羅門族,而是因為這種信仰與事實不符,也與佛法緣起無我思想相違。

  有一次,佛陀住在舍衛(wèi)國的鹿母講堂時,來了兩位婆羅門,一位名叫婆悉咤,另一位叫婆羅墮,他們誠摯地一同隨佛陀出家修學(xué),成為比丘。

  這天傍晚,婆悉咤看見佛陀在屋外經(jīng)行,趕緊招呼婆羅墮一起跟隨在佛陀后面經(jīng)行,想借著這個機會親近佛陀,看看能不能因此而多聽聞一些佛法。

  經(jīng)行中,佛陀回過頭來,關(guān)懷地問婆悉咤道:

  “婆悉咤!你倆真是難得啊,雖然出生婆羅門家族,卻甘愿放棄那優(yōu)渥的居家環(huán)境,來過無家的比丘生活,你們有沒有受到族人的責(zé)難呢?”

  婆悉咤回答佛陀說,他們確實遭到族人嚴厲無情的責(zé)罵。

  “婆悉咤!他們以什么理由來責(zé)罵你們呢?”佛陀繼續(xù)問。

  “世尊!他們說:‘我們婆羅門有著最尊貴的血統(tǒng),沒有其它種族能比得上,只有我們婆羅門才有高貴純凈的白皮膚,其它的種族沒有,我們婆羅門出于梵天之口,是梵天真正的子民;梵天的繼承人。不但這輩子是清凈的,下輩子也永遠是清凈的,你們?yōu)槭裁匆艞夁@么尊貴、清凈的身分,去親近那些身分、地位低賤的剃發(fā)沙門呢?’世尊!他們就這樣不停地責(zé)罵我們。”婆悉咤回答佛陀說。

  佛陀因而告訴婆悉咤說:“婆悉咤!婆羅門們真的完全忘失了過去四姓形成的歷史真相了,才會自以為是梵天真正的子民,以梵天的繼承人自居。即使遠的歷史不談,就拿當(dāng)生的事實來說,難道婆羅門之女沒有懷孕生子的經(jīng)驗嗎?哪個婆羅門不是和一般人一樣,經(jīng)由母親懷胎而出生的呢?怎么能說自己是最尊貴的種族,是梵天真正的子民,梵天的繼承人呢?持這種論調(diào)的婆羅門,實在是所言不實,他們以這樣的理由來責(zé)罵你們,是沒道理的,是不光彩的。

  婆悉咤!在我教導(dǎo)的正法修學(xué)中,是不需要和世俗一樣看重出身與血統(tǒng)的,也不必仗恃著傲慢的自我優(yōu)越感,反倒是如果有自以為出身高人一等,因而懷有驕慢心的沙門、婆羅門,就沒有辦法在我教導(dǎo)的正法中有所成就。世俗上雖然有婆羅門族、王族、平民族與奴隸族等四姓階級之分,但在這四種族群中,都有犯殺人、偷盜、淫亂、欺詐、搬弄是非、粗話傷人、虛意奉承、慳貪、瞋恚、邪見等十種惡行的人,也都有離殺人、偷盜、淫亂、欺詐……等修十善行的人。惡行會引生惡報,善行會導(dǎo)致善報,這樣的道理有其普遍性,不會只在哪個族群與階級中才有效。如果惡行引生惡報的現(xiàn)象只存在于王族、平民族與奴隸族之中,善行導(dǎo)致善報的效力只會在婆羅門族內(nèi)發(fā)生,那么,婆羅門才可以說:‘我們的血統(tǒng)是最尊貴的。’然而,實際上并不是這樣子的。

  婆悉咤!王族中有人供養(yǎng)禮敬阿羅漢,婆羅門、平民、奴隸族也都供養(yǎng)禮敬阿羅漢,阿羅漢才是四姓中的第一等人。四姓中,任何人出家成為比丘,只要依于正法修學(xué),最后都可以成為斷盡煩惱、解脫生死修行成就的阿羅漢。能成為四姓中第一等人的阿羅漢,是因為他的行為合于正法的緣故,而不是血統(tǒng)。因此,這正法才是人類最尊貴的,現(xiàn)在如此,后世的未來,也還是如此。

  舉個實例來說:我的祖國臣服于憍薩羅國之下,所以,我的釋迦族人對憍薩羅國波斯匿王,必須行謙遜順從的臣民之禮,但波斯匿王卻對我供養(yǎng)禮敬,對我行站立、合掌、問訊的謙卑之禮。波斯匿王是不會認為‘沙門瞿曇出身于有錢有勢的豪族,而我的出身窮陋卑下,所以應(yīng)當(dāng)供養(yǎng)禮敬如來’的,波斯匿王之所以會對我供養(yǎng)禮敬,是因為我的成就正法,是對正法的尊崇,視正法為神圣的緣故。

  婆悉咤!你們大家來自不同種族、不同階層,有著不同的姓氏,出家而過著無家的正法修學(xué)生活,日后,如果別人以世俗的眼光,來質(zhì)問你們的種姓身分時,那么,你們就回答:‘我們是沙門釋種之子’好了,或者,也可以這樣回答:‘我們是梵天之子,從其親口所生,也即是從正法所生,是正法的繼承者。’為什么可以這樣回答呢?因為一般人所認知的梵,是不為熱惱所迫,能徹底觀透世間的智者,這樣,梵其實也就是如來的同義語了。”

  接著,佛陀就為婆悉咤述說了人類社會的形成,以及四姓分立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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