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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鴨子

　　有一次馬祖禪師與百丈禪師,在寺外看見一群野鴨子飛過去時,馬祖問道:“那是什么?”

　　百丈:“是野鴨子。”

　　馬祖:“飛到哪里里去?”

　　百丈:“飛過去了。”

　　馬祖聽了,就把百丈的鼻子一扯,百丈大聲叫痛。

　　馬祖:“不是已飛過去了嗎?”

　　百丈回房,大聲哭泣,大眾問他:“為了什么?”

　　百丈:“你去問老師吧!”

　　大家又去問馬祖禪師。

　　馬祖:“他自己知道,你們?nèi)査?”

　　大家又回去問百丈,卻見百丈呵呵大笑。大眾不解,問道:

　　“你剛才哭,現(xiàn)在為什么又笑呢?”

　　百丈:“我就是剛才哭,現(xiàn)在笑。”

　　大家弄得不知所以。第二天馬祖剛上座,百丈便卷起坐墊出去。馬祖下座,百丈跟在后面。馬祖問道:

　　“剛才我正要說法,你為什么要走呢?”

　　百丈:“今天我的鼻子已不痛了。”

　　馬祖:“你已完全了解昨天的事了。”

　　吾人所以癡迷,完全是時空對待隔斷,是生死輪回迷惑。野鴨子沒有飛過去,飛過去的是假相。一時哭,一時笑,哭笑是情緒,但當(dāng)哭則哭,當(dāng)笑則笑,這又當(dāng)別論。禪宗有“大事未明,如喪考妣;大事已明,如喪考妣。”一樣的哭,不一樣的情況,一樣的疼痛,不一樣的感受。這就看是否能了解自己的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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