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倓虛大師少年機智辯駁閻王 死而復(f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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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倓虛大師,近代高僧,與虛云法師、太虛法師合稱為中國佛教界的“三虛”。《影塵回憶錄》是倓虛法師口述自傳,由其弟子大光法師私下記錄而成,記錄倓虛法師從出生到1948年的傳奇經(jīng)歷。倓虛法師在結(jié)束談話時引《楞嚴(yán)經(jīng)》:“縱滅一切見聞覺知,內(nèi)守幽閑,猶為法塵,分別影事。”法師自己也說:“我所說的話并沒有什么記載,只是六根對六塵,在六識上,留下這么些影子。”因此本書命名為《影塵回憶錄》,書中記錄了很多精彩的故事,富有傳奇色彩,比如下面這則故事,就是倓虛法師自述早年經(jīng)歷。

  到陰間去了

  在當(dāng)時,鬧時令癥的人,最怕鬧肚子,只要肚里一響,瀉幾回肚,不幾天就要死!這種病在當(dāng)時;好像有邪氣一樣!

  我在金同學(xué)家里回去之后,到了天黑,就覺肚子痛,內(nèi)里咕嚕咕嚕的響。我心里想:壞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親知道了耽心,沒敢言語。于是把小褂脫下來,將腰圍上,就睡覺了。這時我心里又害怕,肚里又痛,不一會,就像做夢似的,把我痛過去了。其實,并不是做夢;而是自己死了還不知道呢!

  雖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做夢一樣,見來了兩個鬼把我架著,飄飄蕩蕩的,過了好些山,又過了很多的水,覺得在水面上,就飛過去了。

  后來,那兩個鬼,把我架到一個廟門口,像一個衙門樣子,里面有很多的房子,那兩個鬼,把我往屋里一推,他說:‘進去吧!’一副很兇惡的面孔,說話很憤憤的:‘在這里等候過堂!’

  這時,我才明白我已經(jīng)是死到陰間來了,心里非常懊惱,非常難過!因憶起我母親的話,說我不好養(yǎng)活,這時候才證明是不錯。

  我在那里等候了一個時間,胡思亂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陰沉沉的沒有一點兒聲息。回頭一看,屋子里有一個管賬的先生,在那裹拿著筆不知寫些什么東西,余外更無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緊,在我母親跟前,就我這么一個人,如果我真的從此死了的話,我母親哭也哭壞了,這怎么辦呢?于是我慢慢的走到寫帳的跟前,想法子與他套交情,說近話:‘先生!’我很和靄很客氣的問:‘我犯什么罪,叫我來過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么地方過堂’?我又問:

  ‘從這里往后去,就是過堂的地方!’

  ‘是誰管著過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問:

  ‘ !’他很驚訝的說:‘你以為你還在陽間嗎?你現(xiàn)在已竟死了的鬼,過堂的時候要由閻王來問案,這點事情還不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連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下寫。

  后來我沉思了半天,又問:‘我能轉(zhuǎn)生嗎?’

  那位先生,對于我問他的話,啰哩啰索的他已經(jīng)聽膩了,當(dāng)我問他‘能不能轉(zhuǎn)生’時,他心里很不耐煩的就順口答應(yīng)了一句:‘我不知道!過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說這話時,他依然低著頭往下寫。

  在那里又呆了一會,我忽然憶起外道里,誦經(jīng)招魂一回事,究竟這事是真是假?有用沒用?就拿這話去問他;他忽地停住筆,回過頭來說:‘這事不假,陰間確實有這回事。’同時他又指著墻上的木板說:‘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剛死過不久,提出來,等他的后人誦經(jīng)超度的,如果過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還有香紙經(jīng)卷等,接著我又往下問:‘什么時候過堂?’他說:‘你等著吧!閻王正在后面剃頭呢!’因此我又聯(lián)想起小時候看戲,有胡迪罵閻,記得那位閻王是古衣古冠,前后冕旒,為什么陰間的閻王也留辮子也剃頭呢?

  與閻王的問辯

  在那里待了一個很長的時間,那兩個鬼,又來架著我從甬路上走過去,到了一所殿堂里,那兩個鬼用力把我往里一推,摔了一個跟頭,我便進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只聽有人問:‘你是王福庭嗎?’

  一種很陌生很粗暴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本來我的學(xué)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這是閻王爺開始問案子,我便隨口答應(yīng)了聲:‘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經(jīng)死咧!現(xiàn)在該送你轉(zhuǎn)生’,閻王繼續(xù)往下說。我想:轉(zhuǎn)生,還不知轉(zhuǎn)到哪里去,既轉(zhuǎn)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親不掛念我嗎?不哭壞了嗎?事急智生,我又反問他:

  ‘我有罪嗎?’

  ‘你無罪!’

  ‘我既無罪,何必費這事令我轉(zhuǎn)生呢?我母親就我這么一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嗎?她不哭壞了嗎?況且人生學(xué)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沒做壞事,剛剛知道要學(xué)好,如果讓我去轉(zhuǎn)生學(xué)壞了,還不如今輩子,這有多么冤枉?’我這樣的辯駁著。

  ‘壽限有定數(shù),不能只依你!’閻王說。

  ‘我在世的時候,聽說誦經(jīng)增壽,我的經(jīng)白誦嗎!’我又反問。

  本來在原先我見到我舅父死過的時候,我怕死,曾經(jīng)想過不死的法子。那時候有施送高王觀世音經(jīng)者,說誦一千遍可以免災(zāi)不死。我請了一本,那時候想:大概是一氣誦完,就用兩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誦完了。自此以后,每天有工夫就誦幾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閻王說:‘誦經(jīng)不白誦,你在十七歲就該死,給你增了五年壽,活到二十二,這不是誦經(jīng)的功德嗎?’

  ‘既然誦經(jīng)有好處,請你放回我去,我再繼續(xù)去誦經(jīng)’再延長我的生命,這不很好嗎!’

  ‘嗯—’他有點不贊成的樣子說:‘只誦這種經(jīng)不成!’

  我聽了他這話以后,心里一沉思,大半還許能通融,既是誦這種經(jīng)不成,必定誦別的經(jīng)能成,我就應(yīng)聲的說:‘如果放我回去的話,我每天念十遍金剛經(jīng)。’

  本來在我們那個村里,有施送金剛經(jīng)的,我只聽說這個名字,究竟這部經(jīng)有多少,內(nèi)容怎么樣,我也不知道。閻王聽了我的話,就答應(yīng)了,于是又命那兩個鬼,把我送回來。在路上走的很快,過山涉水,還是去時所走那條路。

  回來之后,我很清楚的看著我們家里的那座南屋,大門向東,進大門之后,聽我母親正在哭的很哀痛。我們家的三間堂屋,是一明兩暗,我內(nèi)人正在當(dāng)中那一間屋里涮鍋,我的尸首在炕上順躺著,我母親守著我的尸首哭的要死要活,那兩個鬼,把我送到原來的尸首跟前,從后面一推,‘你還陽吧!’

  這時,我像做一個夢似的醒了,回頭看看外面,已經(jīng)紅日三竿。

  還陽以后的心境

  自此以后,我的心情散漫,意志消沉,對于死后經(jīng)過也不敢告訴母親;因為她知道了會難過的。同時,想想自己的過去,看看自己的將來,弄得文不成武不就,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和凄涼!

  況且,我母親自幼就說我不好養(yǎng),在陰間分明又說我二十二歲還要死,我總不會忘掉這句話。為了解決我的死,這才找一本金剛經(jīng)去誦,我的學(xué)問有限,里面還有許多不認(rèn)識的字,每天只能誦個兩三遍。因為我在死過去的時候,應(yīng)許的誦十遍,現(xiàn)在只能誦兩三遍,將來為了生活問題,忙忙碌碌,奔奔波波,當(dāng)更無暇再誦了。可是,每日誦不了十遍的數(shù),我疑惑到了二十二歲還要死,這怎么辦呢?這種尷尬的處境,倒教我左右為難起來,于是我向一個外道的大老師去領(lǐng)教。他說:‘這很有辦法,每天念不了十遍金剛經(jīng),可以念金剛咒去代替,一遍金剛咒,勝于百千遍金剛經(jīng)。’

  我跟他領(lǐng)教之后,每天除誦金剛經(jīng)外,余暇便誦金剛咒,還學(xué)一些外道門:便如天主教,耶穌教,金丹道,西華堂,歸依道等;我都入過,每天像種了魔一樣,使得親友們都見笑。

  我們那個村里有一個道士叫王浩然,他用道家的工夫,會運氣煉丹,后來我為了想不死,曾去找他學(xué)煉丹;但卻遭到他的拒絕。他說:‘你今年才十幾歲,不必學(xué)這個,因為我雖學(xué)煉丹,還不一定能成功的,等成功之后,我再來教你。’

  我自十二歲那年看見我母舅死,受了一個很大的打擊!在娶親的時候,又親眼看見金同學(xué)死的那樣快,那樣慘!又聯(lián)想起小時那些事情,和我病死的那些經(jīng)過,心里總是怕死。所以在十七十八十九這三年的工夫里,完全用在訪道尋師上,閑暇的時候,就研究醫(yī)卜星相,和一些有關(guān)宗教的書,結(jié)果都不如我的意。那時我也想:大半是出家的命;不過因為世福未修,機緣未熟,所以出不了家;然而心里總怕死,也總想不死,究竟不知道人為什么要死,怎樣才能不死,可是那時候始終也沒找出個不死的法子來。

  各種外道我都入過,探討過他們的所以;可是因為我這個人,無論對什么事,都要追根究底,如果沒有真理的話,我絕不相信。那些外道,我進去之后,又煉丹,又運氣,又點竅,我看都是騙人,不澈底,所以先后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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