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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坤:放生就像打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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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坤:放生就像打坐一樣

  最近連續(xù)兩次邂逅陳坤。本月12日乘一早的航班飛香港,去酒店的路上,聽同行的人說,在行李提取處看見陳坤了。于是,給坤兒發(fā)短信,果然我們坐的同一架飛機抵港。他是來為電影《花花刑警》試裝的。
  17日晚,工體茉莉酒吧露臺,在好友趙琳的生日會上,見到陳坤,擁抱、寒暄。他黑色襯衣,黑色領(lǐng)帶,打扮得很有型。他說本來要去香港拍戲,臨時有了變化,能來參加趙琳的生日會,很高興。他和趙琳的友情建立于《別了,溫哥華》。
  與陳坤的這次對話,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了,一直沒發(fā)在博客上,是因為那天跟他聊的話題很深,甚至有一點抽象。不是幾段話能寫出來的花絮。
  采訪前,我沒有準(zhǔn)備采訪提綱。與坤兒認識很早,目睹了他成名的過程,也比較了解他的性格。雖然每年見面不多,但一直關(guān)注他。為他的成績高興,為他的沉寂著急。所以,即使是兩年見一次面,我們依然如老朋友。
  我記得過去的采訪中,他說過的話;他也記得曾經(jīng)對我說的話。也許是因為這種默契,我希望在這次采訪中最大限度地讓陳坤去表達。
  那天,與陳坤約在一個名為“向日葵”的餐吧,午后的陽光很溫暖,一束光暈過玻璃窗籠罩在陳坤的臉上,他很燦爛笑的時候,臉仿佛向日葵。
  陳坤的電話響,是他的好朋友沈暢打來的,他們在交流前幾天放生的感受。
  說到放生的話題,陳坤深邃的眼眸很純凈。
  我知道,陳坤這些年一直在學(xué)佛。對話由此展開,請大家一定要耐下心來聽。沒有八卦、沒有趣聞,也許大家會覺得枯燥,但卻是一次心靈的自省。
  “在固定的環(huán)境生活慣了的動物突然被放到自然環(huán)境中很可能缺乏了生存的能力。我們放生并不是想著讓它們生活得多么好,而是給它們一個再生的機會。如果之后被大自然淘汰,那是它們自身的問題。”
  陳坤說,這是他放生的目的,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跟朋友們相約著去放生。
  “‘放生’于你是一種形式,還是圖一種心靈的解脫?”
  “在我來說,‘放生’就像‘打坐’一樣。也許,有人可以剎那之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下子就解脫了。也有如我這樣智慧不高的人需要漸漸領(lǐng)悟,怎么領(lǐng)悟?是要一些形式慢慢去感受。”午后的餐廳里只有我們這一桌客人,陳坤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得很真切。
  “在《金剛經(jīng)》里面說,‘形式’可以說叫‘形式’,也可以不叫‘形式’,只是名字這樣叫而已。‘打坐’可以叫‘打坐’,也可以不叫‘打坐’,只是名字叫“打坐’。不是說‘八萬四千法門’,每個人都有自己理解生活、讓自己凈化的方式,就像喝東西,苦甜自知。不管是修行的方式還是理解的方式,佛教都是針對自己的心,內(nèi)在的自省。所以,你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做,不用在意外界對你的評價。當(dāng)你越來越堅持一個崇高的理想,擁有一個很好的心境的時候,你就在用自己的方式堅強。這樣每個人才是真正有個性的,這種個性就有一種自然的魅力。一千個人學(xué)佛可能會流露一千個狀態(tài),不用在意,目的都是得到平靜和解脫。”
  陳坤每天早晨都讀《金剛經(jīng)》,每次都讀完,但每次讀的感受都不同。這已成為他的一種習(xí)慣。“我很享受這個過程,它可以讓我很安靜。每個人讀它都會有不同的認識,就像同樣是一棵樹,每個人對它的感知是不一樣的。如果讓我們每個人都來解讀這課樹,語言的能力是很蒼白的,感知能力是超過語言能力的。”“我看《金剛經(jīng)》也許看不懂某一部分,但是我不需要懂。我30歲看不懂沒關(guān)系,每天都讀,遲早有一天我會領(lǐng)悟,用我自己領(lǐng)悟的方式去解決生活中的難題。我是在追求這個形式,這個形式讓我很舒服。它很可能是陳坤必需的,并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宗教對于很多初次接觸的人來說是一種逃避。但這只是最初的形式。逐漸的,你會慢慢變得崇高,因為人越想崇高的東西,自我約束力就會越強,就會知道哪些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逐漸變成你成長中的一種智慧。這時會發(fā)現(xiàn)宗教并非只能遠觀,不能觸摸,它是可以交流的。宗教給你領(lǐng)路,幫你找到正確方向,最后得到解脫和自在,然后回饋到自己的生活中,用自己的方式解決生活中的矛盾。我個人認為,真正超脫的人內(nèi)心是很自在的。”
  如果我不打斷,陳坤會依然故我地說,他的表達能力在藝人中是出類拔萃的。他很感性,感性的人通常又是脆弱的。我曾想,他學(xué)佛是否在找尋一種精神寄托?
  “不是。寄托是第一個層面的,是一種需求,有需求才有寄托。而現(xiàn)在,佛對我來說是呼吸,已經(jīng)成為我的血液!我希望我的血液在未來流得更干凈,呼吸的空氣越來越清涼,自自在在地演戲,自自在在地享受生活。我們很少自省,因為我們老是在外面找,所以外在對我們有很大的影響。有一天我們在里面找我們需要什么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外在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的需求,所以你就會變得很自在。”
  “真正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經(jīng)?匆恍╇[士,他們的生活境界讓我感覺很雅致。但話題永遠是辯證的,難道只有到那樣清靜的地方才能找到自在嗎?有句話就說‘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山林’。其實,外在的起落,壓迫,也是讓我們修行的一個課題。就像我享受別人稱贊我?guī)浀臅r候,我一定要面對有一天我不帥的痛苦。如果那一天我很痛苦,我也很高興,說明我還有感知力。不要拒絕煩惱和痛苦,有多深的失戀就有多美好的愛戀。你和一個人相愛,分手的時候有多痛苦你就知道你愛他有多深。”
  陳坤舒展下自己的身體,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繼續(xù)說:“修佛并不是什么都不怕,這是很愚昧的,只是希望自己的智慧會增長。我很高興當(dāng)我能夠面對自己自然存在的時候,我可以暢所欲言,這個時候我是真誠的。”
  在陳坤看來,修佛的人未必是苦行僧。“我對生活質(zhì)量的要求很高,我希望家里每一個角落看起來都很有意境;我希望每一次談話的過程都是讓我愉悅的;我希望我演的每一個角色都用心感受到了,并且真實表達出來……
  幾年前跟陳坤聊天時,他曾對自己住大房子買豪華車很惶恐。
  “現(xiàn)在心安理得了嗎?”
  “你還記得這些?太好了。”陳坤的欣慰不加掩飾。
  “不是心安理得,是坦然面對。因為我不能讓這種壓力壓迫我,我還有更多的夢想要實現(xiàn)。當(dāng)你明白這些,那些東西拿走和留下都沒有多大問題。有人也會問我,有些獎你想拿嗎?誰不想拿?如果只把這個理解成虛榮那就太淺薄了。某種意義上講,拿獎對一個演員是一個很大的助力,大家都希望通過一些獎項得到肯定,所以我會努力拿一些獎,就這么簡單……原來我也會逃避,但是現(xiàn)在我一點也不逃避我自己的愿望。我希望更多人能看到這篇采訪,會理解到我的夢想,跟我產(chǎn)生共鳴。”
  “我無法去完成別人所想象的既定的原則,我只想做陳坤。在這樣一個時代,我們不能缺少一個用心去感受夢想的機會。為什么很多大老板愿意背著包去爬山?他尋找的是內(nèi)心的釋放。我們將來面對的問題就是,當(dāng)物質(zhì)有一天滿足了我們的時候,我們最終的夢想是什么!我覺得現(xiàn)代的年輕人最需要的就是一種方向感。”
  陳坤的視線投向遠方,很堅定。
  稍頃,他把目光收回來,看著我們,笑,像是給自己一種激勵。
  十幾年前,華表影帝陳坤就開始信佛。他說,他一直是一個自在的人,但當(dāng)了演員之后變得不自在了,現(xiàn)在他又變得自在了。前后兩個“自在”,內(nèi)涵是相同的,但是第一個自在很容易得到,而第二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再次擁有的,它需要一個修行的過程,重新悟得。這就是佛教的智慧。這種智慧帶給他很大的收益,不是俗世間財富,更重要的是一種態(tài)度,任何時候保持一個淡定的狀態(tài),你就是一個智慧的人。
  陳坤說:“心有很多層面,其中的兩個比較突出。第一是凡夫心,就是會思考、謀劃、欲求、操縱的心;會暴怒的心;會制造和沉溺于負面情緒和思想的心;我們就是在這種混亂、迷惑、沒有規(guī)律、反覆無常的凡夫心作用下,不停地變化和死亡。另外,我們還有心的本性,也就是心的底蘊,是永遠不受變化或死亡所觸及的。目前,它就隱藏在我們的心中,但我們卻未看出來,因為它被我們的凡夫心包得密不透風(fēng)。當(dāng)人們了解他們內(nèi)心的心性時,他們將會珍惜自己所生存的世界多么美好,并樂意為保存這個世界而奮斗。不管我們是誰,每個人都可以在適當(dāng)?shù)沫h(huán)境及如法的訓(xùn)練下,體悟到心性。”此時的陳坤是一個傳教士、一個布道者,更是在訴說他內(nèi)心體味到的喜悅。
  在現(xiàn)在許多人要以某種形式來尋求內(nèi)心的心性并得以平靜時,陳坤解釋到:“相信佛教的人很多是注重方式的,有些人通過一些修煉的行為對自己達到一個約束,并且這些行為可以填補身心的空虛,得到心靈的凈化,那么是收益良多的。但在我內(nèi)心深處佛教只是一種智慧,所以在這樣一個態(tài)度上,形式主義對我就不那么重要了。在佛教里佛法有八萬四千法,就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尋求真理和內(nèi)心解脫的方法。每個人都不可去評說別人的方法是對是錯,只要跟隨自己自在的上師,就能找到真理。我們每個人都是佛的種子。我個人認為不是歸依了佛才是佛教徒,在我的意念中只要行善的人,健康快樂的人都是佛,只是名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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