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濟寧州三女殺監(jiān)河 兗州府四士逐太守
卻說呂軍師戰(zhàn)勝之后,斂兵下寨。次日黃昏時分,忽報拿到奸細一名。遂升帳勘問,諸將士皆集,看是秀才打扮,氣度不俗,隨叫放了綁縛,問:“汝是何人,竟敢闖入營盤?”應說:“小子有機密要稟,乞避左右!避妿煹:“我這里萬人一心,有話就說!彪S前跪一步,道:“妾身劉氏,人稱為女秀才。
向者梅駙馬鎮(zhèn)守淮安,因妾有法術,招在軍中。燕王南下,詐言假道進香,駙馬宣諭祖制拒之。燕師竟從別路過去,奪了建文帝位,哄騙了長公主手書,召還駙馬,密令譚深、趙曦刺死在笪橋之下。又各處張掛榜文,說女秀才用魘禁之術,咒詛朕身,罪在不赦,著令郡縣搜拿,只得逃向江湖。聞知青州圣姑娘娘,大興義師,為忠臣義士報冤雪憤,因此千里來投。途中又遇著兩員女將!迸悴啪妥×丝,以目視左右。軍師即吩咐軍校們帳外伺候,女秀才方稟道:“兩員女將,一是劍俠公孫大娘,一是女中飛將范非云,今在監(jiān)河衙門后圓通寺左住著。
兩日在城中探聽,官員百姓都要歸降,只怕的房勝后多將勇,不敢輕動。所以公孫大娘著令妾身前來,說請軍師把房勝殺敗,趕入城內,便間就找了他的首級。不論何日,但看城中火起為號,軍師徑殺進城來,可不戰(zhàn)而定也!避妿煹:“這個極易。
汝可到后營暫歇!睂⑺闹粮,令小兵送女秀才出營去了。
景監(jiān)軍道:“此婦人之話,尚有可疑。里應外合,全憑訂定日期,或內先發(fā)而外應,或外先發(fā)而內應,怎說不論何日?
莫要是賊什么?”軍師道:“彼系三個女流,只辦得刺殺主將,安能接應外邊?行刺又要乘機,豈可預定日子?公孫大娘一段,連我也只是雷一震稟知,余處絕無一人曉得,彼豈能捏造出來?斷無可疑。我今用個誘虎出穴之許,彼必將計就計以待我,我又將計就計以應之,大家可定矣!”即喚葛纘、姚襄兩將,吩咐道:“今日酉刻,可各引一枝軍馬,一枝向西,一枝向南,緩款而行。到正西正南上暫住,聽炮聲連響為號,如敗兵下來,讓他過去,從后掩殺;若炮聲定后,絕不見有敗兵,即向前擊彼迎敵之師。務令軍士齊聲大喊,說房勝已被我軍師擒下了,彼必驚惶。我還有兵來接應!倍䦟㈩I命去了。
軍師又遍視諸將及牙將等一會,向著景監(jiān)軍說:“有一處立個大功,奈無可使之人!毙-旗、雷一震齊聲道:“我等敢去!”王有慶見軍師回顧,心中私喜,亦前稟道:“末將承恩,收錄帳下,未有寸功,愿拚死掙個功勞。”軍師道:“汝去到使得,只怕軍士不能聽命。這場功勞,非同小可,汝去點選軍士一千名,都是步戰(zhàn)。有了此數,卻來復命。”王有慶遂去點兵。
眾將都不服道:“王有慶武藝平常,且屬新降,其心難必,軍師怎舍我等不用而反用他呢?”軍師道:“毋得多言,做出便見。”王有慶已點完了軍,稟說:“夠一千名,都愿隨末將立功的!避妿煹:“如此卻好!本兔n王有慶全副披掛,寶刀名馬,自斟三杯酒遞之。王有慶見軍師如此隆重,出于意外,跪飲了酒,說:“末將不成功,誓不生還見軍師之面廠』軍師又激獎了幾句,下令:“八百名皆用鐮刀二把,藤牌一面;二百名止帶大砍刀一把,紙火爆各一百枚,十枚一束,扣成總藥線一條,各帶火繩在手。三更時分,吶喊殺入房勝大營,必然是個空寨。汝令軍士分為兩下,在前后營門內伏于地上。待他殺進來時,上面以紙炮摜去,下面以鐮刀砍其馬足,即使步兵先入,亦砍人足,各用藤牌遮護槍刃。他若敗了,縱不許殺出,只照前伏在里面,但有逃進來的便砍。直待大軍殺敗了他已去遠了,然后回來繳令,便是你的大功。鐮刀、紙炮,早經備辦,可到后營領給!蓖跤袘c得計,磨拳擦掌的去了。
軍師喚小-旗、俞如海、雷一震、余慶四將:“汝等待王有慶去后,各領精騎六百,一向寨前,一抄營后,奮勇擊殺,我有接應兵來。那時彼必敗走,汝四人合兵追之,從后虛聲掩殺,逼他進城。若城中火起,即乘勢殺入,若無火起,不可造次,且等軍令!庇置磲⑴qR辛:“各領精銳一千,接應兩處,總不可殺進寨內。切囑!切囑!”諸將都領命而去。又喚張鵬領一枝軍,截殺房勝左寨救兵;盧龍領一枝軍,截住右寨救兵:“汝二將專殺他兩枝軍馬,使彼不能接應!庇诸櫨皟L都道:“煩監(jiān)軍帶領六百勇士。向適中高阜處屯駐,施放號炮,直待房勝人馬敗盡方止。看他若西走,監(jiān)軍率兵反應南邊葛纘;他若南走,向西接應姚襄,毋得有誤!本氨O(jiān)軍大喜道:“小子看軍師用兵,真武侯復生矣!”隨點軍整頓號炮,自去行事。
軍師乃命馬千里:“率數百軍士,各備三頭火把,聽我隨時發(fā)令!
卻說房勝正與諸將商議,說寇兵得勝而返不出,定有詭計。
忽小校來報,敵人陣腳移動。房勝登將臺望之,時已昏黑,遙見兩枝軍馬,一向西行,一向南去。亟下臺傳令道:“敵人分兵攻我西、南二門,今夜必來劫寨,此調虎出林之計,怎瞞得我?我就彼計以破之!奔戳:“龐來興引本部人馬,去迎西門之兵;丁勝引本部人馬,往拒南關之兵。戒令毋得進戰(zhàn),待我破了他劫寨之兵,即分頭從背后殺來。那時兩面夾攻,使他片甲不返!”又將中寨人馬盡行轍出,自引一枝伏于寨左,令徐政伏一枝在右,待他進寨,各分前后殺入,不許放一人走脫。
又料敵來劫寨,恐還有接應之兵,命左右兩寨參游武弁,各向前截住廝殺,使他彼此不能相顧。
分撥已定,甫到三更,果然有兵劫寨。吶一聲喊,殺進中寨。徐政在前寨殺入,房勝自在寨后殺入。只見先進去的騎兵紛紛的連人連馬都倒,又被紙爆亂打將來,馬驚人駭,擁塞寨門,進退不得。房勝道:“此賊智也!必搅钴娛坎痖_營寨,一涌而入。伏在地下的數百步兵,大半被馬踹死。王有慶大呼力戰(zhàn),也被亂軍殺了。寨前徐政,那有房勝應變之智?見軍士進去的都倒,又被火紙爆打得個昏暈,正在沒法,后面雷一震、余慶二將早已殺到,左右兩寨參游武弁,各率兵馬鼓噪而出,又被張鵬、盧龍兩將分頭截殺,不能接應。雷一震輪動大斧,恍若巨靈神,勇不可當,大喝一聲,如青天起個霹靂,早把徐政劈死。彭岑、牛馬辛各從刺斜里殺入,合兵沖擊,那些將軍都系武制科出身,從未經歷戰(zhàn)陣,心慌膽裂,手足無措,但見紛紛落馬;其河兵又皆市井無賴,從未訓練,那敢拒敵,唯有棄甲拋戈,四下逃命。
房勝尚在寨中搜殺伏兵,聽見號炮不住震天的響,前寨人馬已潰,只得引軍從后突出。正遇小-旗、俞如海殺散寨后的兵,掩到面前,大呼“休放走了房勝!”房勝進退不得,回顧部下止有數百騎,大聲呼道:“退后必死,可并力向前!”遂舍命當先,率領將卒殺開條路,望西南而走。又見前面火把不計其數,鼓聲震天價殺來,遂掣身從正南奔逃。小-旗率兵緊緊追著。那時寨前的敗兵潰向西,房勝潰而南,分作兩路了。軍師亟傳令景監(jiān)軍向西,自己統率馬千里向南追趕。早有姚襄見敗兵下來,從半腰殺出,把房勝部下人馬,截去一半,剩不上三百余騎,徑奪南關。丁勝正在等候濟南之兵,不知是房勝敗回,劈面迎殺將來,到得喊說明白,已互相殺傷了好些。才得合兵一處,姚襄、小-旗追兵已到。丁勝道:“主帥可入城,待我當之!”房勝此時筋疲力乏,一徑叫開城門,立馬在城堵口,看望外邊廝殺。
只聽得亂轟轟傳說,帥府內署失了火,房勝回頭一望,烈焰沖天,不覺魂驚魄散,飛馬回到衙門口。那些守門軍士正在那邊亂嚷,說宅內封鎖的怎么好。忽見本官到了,讓開條路,隨在后頭涌來。房勝吩咐救火的在外伺候,等傳喚才許進宅。
只帶兩個心腹人,敲開宅門。見兩個女人,走向前來大叫道:“夫人燒死了!”房勝方在疑惑,早被一個女人劈面一劍,砍倒在地;那一個女人,把跟隨的兩人,一劍一個,頓時完事,仍舊把門關上。原來公孫大娘等三人聞知外面廝殺,料必敗進城來,就先到監(jiān)河署內,把一家老小盡行殺死,放起火來。一者是里應的信號,二者是賺監(jiān)河回署的妙計。房勝不知就里,正好湊巧,可憐隨著燕王屢立戰(zhàn)功,不期此夜死于飛娘之手。
當下公孫大娘割了房勝的首級,如飛到州衙門前。知州正出堂來要去救火,忽見一女人在階下把個人頭摔來,厲聲道:“這是房勝首級,可速捧去迎接合軍師進城!若遲片刻,此即榜樣!”知州大驚。急看婦人時,已飛身在屋脊上,不知去向。
知州驗看首級不錯,令將盤子盛了,疾忙出衙前行。城中早已鼎沸,說大兵已進了西關,知州如飛迎去,跪在路旁大喊道:“知州來獻房勝首級廣卻是雷將軍的兵馬先到,叫取看一看,仍交與知州,著令在州衙等候。此時正不知軍師從何方入城,復又向南門殺去。恰好逢著丁勝戰(zhàn)敗進城,左臂中了一箭,踉蹌而走。雷一震大喝道:“逆賊!待走那里去?”腦門一斧劈下,丁勝心慌,向右亟躲,早把中箭的左臂砍掉,翻身墜馬。
小-旗、姚襄正趕到時,見丁勝已經拿下,合兵一處。
天已大明,軍師也在后邊飛馬來了,雷一震隨上前稟知,徑到州衙前來。知州早同著各廳,并武弁數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字跪下。軍師進到州堂坐定,知州便將房勝首級獻上。軍師道:“該州功勞不!敝葸B忙叩頭道:“這不敢冒功。有位女將軍,從天送下的。”軍師問:“女將軍在何處?”知州道:“騰空去了!避妿熜Φ:“也算是爾之功!奔戳罾滓徽:“爾可速到監(jiān)河署后圓通寺,看公孫大娘在否?”一面令人救滅了火,一面出榜安民。那時景監(jiān)軍向西路追逐敗兵,大半投降,也到州衙。軍師即令查點城內降兵,又命姚襄查檢倉儲谷石,二人領命而去。隨有彭岑押到龐來興稟道:“是小將活捉的。再有了勝,是雷將軍砍去一臂生擒的。這二賊是小將不共戴天之仇,當日先父聞燕兵從宮內反將出來,在市上聚集二千義士,殺進宮門。不意被二賊從夾巷突出,格殺先父。今邀軍師神算,兩賊俱擒,并乞賜給小將,剜取心肝,祭奠先父!”軍師大喜,即交與彭岑去了。雷一震已來復命,說公孫大娘與女秀才,又有一位年少女將軍,一個十來歲的童子,都在寺內后殿吃酒。
殺的和尚尸首,七橫八豎,大半是精赤的。小將不好問得,到是隨去的軍士們,見兩個小沙彌在那里哭,說我老和尚好意送長送短,不知怎么惱了那個標致的大娘。他獨自一個四更天來,把我們寺中殺盡,只饒了我兩個年幼的,與一個年老的道人。
軍師大笑。雷一震又稟:“小將蒙公孫大娘賜了三杯酒,說復上軍師,即刻起身,到濟南闕下相會了!避妿煹:“如此,可將我四輪的副車,著二十名壯健軍卒送去。”不在話下。
卻說姚襄去查倉儲,總已支盡,并無余粒。景監(jiān)軍計點降兵,六千七百余名,半是市井充的。軍師仍令各歸本業(yè),只挑選精壯三千,付與景監(jiān)軍,令帶領張鵬、牛馬辛、彭岑。盧龍四將,略定泰安、蒙陰、沂州諸處。成功之后,即便鎮(zhèn)住沂州。監(jiān)軍道:“小子得了沂州,務看個機會,圖取淮、揚,以報帝師、軍師知遇之恩!”欣然別過軍師,率兵自去。
呂軍師駐扎數日,料理已畢,乃命小-旗為先鋒,自與姚襄統領中軍,余慶、雷一震、葛纘、馬千里各分左右前后四軍,俞如海為合兵,仍按五行陣法進兵,前取兗州。一路秋毫無犯,村童野叟,皆在道旁嬉笑,軍師緩款而行,時加慰勞。距城二十余里,忽小-旗匹馬飛至,說:“有數萬人手執(zhí)黃旗,蜂擁前來,并無甲兵,不像個廝殺的。小將謹請軍令!币煌麜r,早見旗影飄-,塵光蕩漾,有如云霧一般。軍師遂命姚襄飛馬喊問:“爾等若系投誠,可著各文武官員,先赴營前稟命!”眾人推出幾個官來,跪稟道:“是迎接圣后鑾駕的!睍r軍師已到,各官皆膝行叩接,為首一員稟是郡丞:“某太守前日被士民逐出城外了!避妿焼:“何無守將?”郡丞稟道:“國初以兗州府為禮義之邦,不曾設的,只有千把總三員,看守門禁!避妿煹:“太守系何人為首逐的?”答應道:“是孔氏門中秀才,今現在此!
軍師諭令官弁等督率眾人先行,隨后止帶數騎進城,到府堂從定,令傳逐太守的秀才進見。軍師視之,兩個是道士,兩個是秀才,隨問道士何名,道士顧視秀才道:“今日不說真姓名,更待何時?”答應道:“小道先伯父是方孝孺,先父是方孝友!避妿熂戳⑵鸸笆值:“都請坐講!彼娜酥t遜一回,分左右坐下。軍師問:“那一位道長姓氏?”方道士代答道:“這是表叔林彥清之子!庇种赣疫叺谝晃徽f:“是戶部侍郎卓公諱敬之子”,第二位:“是先伯父之門生太常卿盧原質之少弟,太常公也為先伯父夷族的。國變之日,林表叔向小子說:『爾伯父麻衣衰绖,慟哭于廷,必有奇禍。曲阜衍圣公,為爾伯父道義之交,汝可與表弟同去投托他處,且待事定回來!徊灰獠诺桨胪,即聞有夷滅十族之信。承衍圣公念先人忠節(jié),收留月余。有玄微觀住持清徽道士,與圣公至交。小子弟兄二人,恐有不測,情愿出家。原名是方經,表字以一,圣公改為經大方,本郡都稱大方道人;表弟原名林玄暉,認作林靈素之后,改名又玄,稱為又玄道人。這位盧世兄名敏政,聞得小子在這里,改名易姓,游學到此,已有月余。都是同仇,所以同逐太守。”
卓公子開言道:“小子名孝,字永思。先父為官清苦異常,因自幼定親于某同年,在兗郡做刑廳,令小子來此就姻,未到之時,已聞夷及三族,遂逃至曲阜,遇著了方、林二兄。又蒙衍圣公推愛,說小子能文,令改姓名為孔以卓,排行在彼子侄名下,進了府學。聞得青州興起義師,要迎建文故主復位,近又傳說濟寧已破,遂約同學生員哭廟。不期太守傳了府教官,要查我等姓名奏聞。因此一時倡義,士庶齊心,把太守抬出城外。
方世兄早備下黃旗數百桿,領著眾道士,大呼于市,從者就有數千。那些官員禁壓不得,方在后邊跟來的。如今仰托威靈,得為君父報仇,小子等死亦甘心!避妿煹:“君等皆不愧為忠臣之后,可敬!可敬!”隨問各官賢否,答應道:“都還做得!
軍師即下令皆照舊供職。其太守員缺,特署方經以學士兼知兗州府事。隨草露布告捷,并題明公孫大娘,及卓永思等功績,入京授職。又查取郡、縣庫帑,鬌散來迎士庶,自回城外營寨安歇,差人探聽景監(jiān)軍信息。
忽有秀才百余,齊到營門,請軍師駕臨闕里,瞻謁孔廟。
又方、卓、林、盧四人皆至,說圣公有啟致請,呂軍師忻然從之,即令諸將守營靜候,同方學士等起身到曲阜縣去。不因這一去,安得正名討賊,竊附孔氏《春秋》;書號紀年,竟比紫陽《綱目》。下回便見,未知看書者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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