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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 火

  小時候,鄉(xiāng)里集市一端,有一家打鐵的鋪子,取名張記打鐵鋪,生意特別紅火。東家缺把鋤頭,西家要把犁耙,農(nóng)人們都不惜走過迢迢山路趕到張記打鐵鋪來買。其實,集市上的打鐵鋪子有好幾家,農(nóng)人們偏偏對張記打鐵鋪子情有獨鐘。

  那時候,年少懵懂的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并沒有究其因。

  可是,時隔多年,我中專寒假回家鄉(xiāng),再去趕集的時候,集市上的打鐵鋪就只剩張記打鐵鋪了。當(dāng)北風(fēng)呼呼地從集市穿過,打鐵鋪里冒出的熱氣卷起了,又卷落了,依然是紅火不減當(dāng)年。不覺,我已走進(jìn)這家打鐵鋪,看到打鐵師傅把鐵器從火紅的烈焰中夾出來,一頓敲敲打打后,一樣鐵農(nóng)具已然成形。成形后的鐵農(nóng)具再夾回烈焰中,等溫度適當(dāng)?shù)臅r候,鐵農(nóng)具被迅速放入冷水槽內(nèi),‘嗤嗤’一聲,一陣白煙悠然飄起。鐵農(nóng)具就打好了。

  看著我癡迷的樣子,鐵匠師傅笑了:“鐵器好不好用,就取決于‘嗤嗤’的這一聲。”為什么‘嗤嗤’的一聲就決定了一樣鐵農(nóng)具的好壞呢?我陷入了沉思。

  后來,我回到家,看到繼父擺在墻角的鋤頭,鋤頭厚實,銀白的尖端可以泛出人影來,這把鋤頭正是繼父從張記打鐵鋪買來的,鋤了好幾年地了,依然堅韌無比,好用還耐用,繼父常?渌卸嗪媚。繼父明顯看出了我對這把鋤頭的疑惑,他捏了捏胡須,說:“張記打鐵鋪的鋤頭就是好啊,光聽那‘嗤嗤’的聲音就知道了啊。”

  怎么繼父的話和打鐵師傅的話一模一樣呢?

  今天,隨著知識的日積月累,回頭再想想繼父那把鐘愛的鋤頭,我頓時醍醐灌頂。由于鐵器是鐵和鋼的結(jié)合,只有通過‘淬火’這道工序才可以完美結(jié)合,要不,鐵器再厚實,模樣再俏,也不能堅硬無比,不能韌性十足,更算不得鐵器中的精品。

  躋身在混雜的社會里生活,能夠把工作做得游刃有余,把生活過得多姿多彩的人,也和這淬火過的鐵器一樣,不僅僅是被生活的‘熱火’熔煉過,還被生活的‘冷水’煎熬過,他們都?xì)v經(jīng)過一次完美的人生‘淬火’。(文/布衣粗食)

  原創(chuàng)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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