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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財靠絕招

  發(fā)財靠絕招

  陳默讀初中時, 生了一場怪病,病好了以后就成了啞巴。書是不能繼續(xù)讀了,家里幫他找了個到街頭發(fā)傳單的工作。傳單上是房產公司的租房信息,這活不用說話,只要把傳單往過路人手里一塞就可以了,雖說掙不了什么錢,可總比閑在家里強。

  這天天色漸晚,一個漂亮女人從陳默面前款款走過,渾身上下珠光寶氣。陳默一個箭步躥上去,把傳單往那女人面前一伸。女人好像在想什么心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嚇得叫了一聲,直往后退。陳默一看嚇著人家了,趕緊“咿咿呀呀”比畫著道歉。

  女人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真是啞巴?”陳默點點頭。

  女人看到他點頭,立刻像撿了寶貝似的,高興地問:“你能聽見我說話?”陳默又點點頭。那女人眼睛一亮,又問道:“你識字嗎?”陳默心想自己也算讀了個初中,現在卻落得在這里發(fā)傳單,說出來真是丟人啊,于是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一搖,竟然搖出了奇跡!

  那女人的粉紅臉笑成了一朵花,壓低聲音說:“小兄弟,遇上陳姐我,你走運啦。我正準備開皮鞋專賣店,缺個營業(yè)員,月薪1000元,干得好,我還會發(fā)獎金給你,你干不干?”

  陳默眼睛鼓得老大,怪了,那些能說會道的漂亮小姐,都找不到這樣的美差,這個陳姐怎么偏偏看中我一個啞巴?難道是騙局?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一個窮啞巴,有啥值得騙的?想到這,陳默把個腦殼點得像搗蒜似的!

  “好、好!看得出來小兄弟是老實人,我不會虧待你的,”陳姐邊說邊拉開小坤包,掏出幾張鈔票塞到陳默手中,“這500元錢算是定金,置身像樣的行頭。明天下午,你在這里等我,我?guī)闳タ撮T面。大姐信任你,你可不能讓大姐失望喲!”說完,扭著碎步走了。

  第二天下午,陳默伸長脖子等來陳姐,跟著陳姐去看門面。陳默原本尋思著,這女人工錢給那么高,選中的一定是市口好的氣派門面,可到了地方,才發(fā)現只是一間小破屋。陳默四處看看,越看越覺得不像做生意的地方,甚至根本稱不上門面,說白了就是郊區(qū)一間黑乎乎的小平房,不遠處,盡是些夜總會、歌舞廳、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這樣的地方白天冷清清的沒人來,哪會有生意啊!陳默仔細打量,店里也沒有任何裝飾,卻在門外掛著一個非常大的燈箱,上面寫著五個斗大的字:“男士皮鞋店”,燈箱樣子看上去很別扭,店里只有一個貨柜,擺的都是大小不一的男士皮鞋,奇怪的是這些鞋子都是一樣的品牌,一樣的款式,連顏色都差不多。柜臺后面放著一張小鋼絲床,其余的地方堆著一個個裝皮鞋的紙箱,雜貨鋪似的。

  陳默從來沒看過這樣開皮鞋店的,心說街上皮鞋店多如牛毛,在鬧市區(qū),款式又新,像這樣開店,不賠死才怪!

  那女人似乎看出了陳默的心思,笑嘻嘻地說:“放心吧,別小瞧這鞋店,你等著,看大姐怎么大把賺錢!這兒一共有300雙鞋,每雙你賣300塊。白天你關門睡覺,晚上九點以后,你開亮燈箱,打開店門,有沒有生意別放在心上,發(fā)財靠的是絕招!”

  這不是瞎折騰嘛!哪有這樣開店的?陳默心里不服氣,可也沒辦法。他拿起一雙皮鞋一看,樂了,像這樣質量的鞋子自己買過,每雙也就是五十塊,現在要賣300塊一雙,鬼才要哩!

  陳默不知道陳姐做的是什么生意,可想想1000元的月薪,還是決定看看再說。

  每天晚上,陳默開門以后都眼巴巴盼著顧客來,可二十多天過去了,一雙鞋也沒賣出去。陳默望著娛樂城的霓虹燈發(fā)呆,頭都想大了,還是弄不明白財在哪兒?粗切┰跓艏t酒綠場所進進出出的闊佬們,陳默心想:這樣的破爛鞋,送給人家,人家也不會要啊。那女人從不到店里來,陳默心灰意冷了,想想那女人可能是錢多得沒地方使,折騰著玩,看來自己這份工作也干不了幾天了。

  當陳默已經絕望了的時候,一天深夜,陳姐突然開著車來了,進門就說:“等會兒會有很多人來搶購鞋的,別人再急,你也不要慌,別把錢弄錯了。記住,300元一雙,少一分也不賣,省得找零出錯。”說完,她掏出手機,到門外打了個電話,回來又對陳默說:“我還有事要辦,先出去一會,等你賣完鞋我再來。”

  看著女人一副女諸葛的派頭,不由得陳默不信,可他到門口四處張望,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門口那個大燈箱傻呵呵地亮著。陳默坐在柜臺后面,沒一會就打起了瞌睡,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一陣吵雜聲把他驚醒了。他睜眼一看,嚇了一跳,一群男人流水似的涌進鞋店,遠處好像還有人往鞋店跑過來,趕集似的!

  “有40碼的鞋嗎?”“我要41碼!”“39碼!”??這些人進店后像吃錯了藥似的,爭先恐后地搶著鞋,不挑不選不講價,只嚷嚷著自己的尺寸,拿到鞋后立刻寶貝似的捧在手里,也不管合腳不合腳,慌慌張張地套上,扔下錢就跑,速度快得像搞軍事演習。陳默這才發(fā)現他們不知為什么都光著腳。最好笑的是,最后一雙43碼大鞋,被一個小腳男人寶貝似的搶著套上腳,可一抬腳,那鞋就掉下來,那男人急中生智,從地上撿起幾團紙,往鞋里一塞,一溜煙得意地跑了。大約半個小時,300雙皮鞋被搶購一空!最后有幾個人沒買著,急得像斷頭蒼蠅似的團團轉:“糟了,糟了,鞋店都關門了,怎么辦呢?”

  陳默關上店門,望著一鐵盒鈔票,心口“嘭嘭”跳,像做了一場夢。半個小時,賺了7萬多啊!正發(fā)著呆,陳姐進來了,輕描淡寫地對陳默說:“別發(fā)傻呀,這點錢算什么,趕快休息,明天正好是星期天,生意會更好呢!”

  陳默不知道陳姐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事實擺在面前,他算是服了。

  第二天早上,天沒大亮,陳默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開門一看,門口放著幾個鼓鼓的大蛇皮袋,陳姐讓他把袋子拎進店里。陳默把口袋拖到屋里,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一看,全是舊皮鞋!那些鞋鞋面臟兮兮的,印著雜亂的鞋印,陳默心想大概是要賣舊鞋了,扯了塊布就想去擦,卻被那女人一把攔住。

  “千萬別擦,”陳姐關照道,“鞋里的臟鞋墊不要取出來,這些鞋來的時候什么樣,賣出去還得是什么樣。”

  陳默不解,比畫著問:“這是干啥?是賣鞋呢還是收破爛?”

  陳姐明白他的意思,指著地上的鞋說:“今天就賣這些,每雙300元,一樣不還價,估計中午休息前就能賣完,賣的時候我不能在這,等賣完了我再來吧。”陳默尋思著,除非這些鞋是文物,要不300塊一雙,買了才叫有病呢。

  不過還真神了,女人走后一會兒,真有顧客探頭探腦地來買鞋。和昨天不一樣,今天來的全是女人。她們打扮得都挺漂亮,可個個陰沉著臉,滿頭大汗地在一堆臭鞋堆中找來找去,吭哧吭哧喘不過氣。更叫陳默莫名其妙的是:若是好不容易找著一雙,女人就會氣鼓鼓地扔下錢,拿著鞋走了;倒是那些找了半天沒選中的,都高高興興,一臉喜氣。陳默心說,這些人難道中邪啦?

  到11點多鐘時,地上皮鞋沒剩幾雙。這一上午,又收了近9萬元!這時,陳姐趕來了,看著陳默傻呆呆的樣子,笑得直不起腰,說:“你不知道,今天中午她們家更熱鬧哩!這店不開了,我們改做別的生意去。”

  陳默驚詫得張大嘴巴,一個勁地比畫起來。陳姐笑著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這么好的生意為什么不做了,對吧?傻兄弟,這生意不長久,明兒開始,我們做更賺錢的大生意!”陳默半信半疑,還有什么生意比這更賺錢?

  鈔票清點后,陳姐扔給陳默兩千塊,說:“這是你的工資和獎金,下午我給你放半天假,出去好好玩玩吧。”

  陳默捏著錢,手都發(fā)了抖,想不到這么容易就發(fā)了財,真不知道自己憑什么!

  下午,陳默去菜市場割肉買魚,準備好好慶賀一下,無意中看見墻壁上貼滿一張張內容相同的“廣而告之”——

  昨晚,警方接到舉報,對南郊娛樂場所進行突擊檢查。這一帶的夜總會、歌舞廳普遍存在夜間跳脫衣舞的現象,很多男人脫下鞋,上臺與舞女同臺共舞,警察沖進后,他們倉皇逃竄,踩掉的鞋丟了一地!

  如果你的丈夫昨夜晚歸,并且穿了新鞋,那他很可能已經欺騙了你。想抓住你男人鬼混的證據嗎?請今天上午去南七街男士皮鞋店,機不可失!

  陳默一下子明白過來,倒吸一口涼氣:陳姐這招太狠了!這不是要那些男人小命嗎?難怪她停業(yè),這生意當然做不下去了。

  晚上回到店里,陳默發(fā)現店門前的招牌已經換成了“男士鞋出租店”。這次陳默想通了:對呀,那些男人去娛樂前,在這兒租雙鞋,換好穿去,以防萬一,這樣怎么會沒生意!

  店里已經擺放了三百多雙雜牌鞋,每雙鞋后跟上都印著“男士鞋店”幾個小字,陳姐吩咐說:“從明晚起對外營業(yè),每雙鞋出租費二十元。”

  陳默現在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當然不再爭辯了,第二天一開業(yè),生意果然好得不得了,每天都有四五千元的收入,一個月進賬十幾萬,真是一本萬利呀!這下陳默腦筋又轉不過來了,這么好的生意,怎么就沒人跟著做呢?

  這天晚上,兩個顧客進了店,喝得東倒西歪的,一個財大氣粗、胖得像坦克模樣的人,大著嗓門叫道:“租、租兩雙皮鞋!”旁邊高個操著外地口音,不解地問:“咱們去玩玩,干嗎要租鞋呀?”

  “坦克”警惕地瞅瞅身后,見沒別人,踮起腳尖湊近高個耳朵,神秘地說:“你有所不知,咱要是不租這破鞋,就是自找苦吃呀。”

  高個脖子一粗:“不租咋啦?”

  “這啞巴幕后有個女老板,神通廣大,只要她這兒生意一差,娛樂城就不太平,老弟,花小錢買平安,值!”“坦克”蹺起大拇指,無限感慨地說道。“這女人不簡單呀,招招都他媽的絕!你知道她為啥找個啞巴看店?”

  高個眼珠翻到眉毛上,還說不出答案,“坦克”鼻子“嗤”地一響:“啞巴不會說話呀,這發(fā)財的招子,能讓人對外亂說嗎?”

  陳默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自己憑什么找了這么個美差。他突然想到陳姐那天問他識不識字,原來是要找一個說不出,寫不來的悶主。

  想到這些,陳默偷偷樂了,他突然也想到了一個絕招,尋思著這回也該發(fā)點小財啦!

  晚上陳姐來盤賬時,陳默突然拿起筆,在一張紙片上刷刷刷寫下一行字:“陳姐,你能給我加工資嗎?”

  陳姐吃驚地看著陳默,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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