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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手帶出來的故事

  扒手帶出來的故事

  44歲的沈德源從無線電廠下崗已經(jīng)半年多了,可是至今仍無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偶爾做做臨時工,有時做點小生意,大多數(shù)時間在街上閑逛,找活干。最近,他發(fā)現(xiàn)了一樁無需本錢的好營生,可稱為第三百六十一行。市中心繁鬧處,行竊的小偷、扒手越來越多,在街心花園的樹叢中,街道旁的綠化地帶,經(jīng)常可以找到各式各樣的錢包,其中往往有失竊者的身份證,以及實名的并隱含密碼的存單,這種存單如果小偷去銀行取錢,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這些錢包全是小偷取走了里面的現(xiàn)金和值錢東西之后,隨手扔在這里的。沈德源拾到后,按照身份證或其他證件上的地址、工作單位,打電話給受害者,然后,約個地方,把這些東西還給失主,這些東西對失主來說很重要,往往能輕而易舉地得到10元、20元不等的“勞務(wù)費”,如果照一天拾兩只錢包來算,那么,也能“賺”三四十元錢,非?捎^了。

  這天下午三點鐘光景,沈德源在街心花園中,那尊被環(huán)抱在綠樹叢中的雕像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只棕色皮夾。他急不可待地打開錢包,首先看到一張身份證,他抽出一看,“是他?”不由驚叫出聲。身份證上的照片不是別人,竟是他原來所在的無線電廠的廠長曹之祥。沈德源清楚地記得,當(dāng)初,他下崗,就是曹之祥找他談的,下崗人員的名單都是他定的,因此,沈德源對他恨之入骨,把下崗的怨恨和惱怒都發(fā)泄、怪罪在他身上。

  “哈哈,曹之祥啊曹之祥,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中的時候,我沒有權(quán)、沒有勢,可是,我有的是運道!這一回,該輪到我對你提些要求了。”他得意地嘟噥著,邊繼續(xù)在錢包中翻找著。驀地,一張20萬元的存單赫然眼前,他頓時興奮起來,自言自語:“好啊,20萬,你原來還是個貪官,一個小小的廠長,每月工資千把塊,哪來這么多錢?怪不得廠子越辦越糟。光是一條‘不明來源財產(chǎn)’的罪名,就可以將你送進(jìn)監(jiān)獄,哈哈……”沈德源簡直有點得意忘形。本來,他想馬上打電話給曹之祥的,但轉(zhuǎn)而一想,索性晚上往他家里打電話,不至于隔墻有耳。

  于是,他好不容易捱到天黑,便撥通了曹之祥家的電話。“曹廠長,你好啊,聽得出我是誰嗎?”沈德源的聲音像唱歌。

  對方沉默了一下,說:“聽得出,聽得出,這么多年混在一起,你沈德源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曹之祥的聲音聽上去心境很差,沈德源一聽就感覺出來了。相反,對方的曹之祥邊說,邊感到疑惑,今天沈德源的情緒怎么這么好,莫非找到了待遇高又輕松的新工作……

  不料,話筒中又傳來了沈德源的聲音:“曹廠長,你丟錢包了吧?哈哈,錢還不少呢。”

  曹之祥猛然一驚,話筒差點脫手,聲音也發(fā)顫了:“沈德源,你、你拾到我的錢包了,快,快,我馬上去、去你家取。”

  “曹廠長,不用急,錢包在我這兒,20萬元的存單也安然無恙。不過,我們也得談?wù)剹l件,就像當(dāng)初你找我談下崗的事那樣,好嗎?”說著,沈德源狡黠地笑著。

  曹之祥隔了好長時間,才說:“好,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那好,曹廠長,我就不客氣了,為了有飯吃,我就只能與你直說了,第一,恢復(fù)上崗;第二嘛,你這20萬元錢……”沈德源故意拿腔拿調(diào)地說。

  “喔,沈德源,你一定是誤會了,你還記得我兒子在美國一家公司干活嗎?最近,他通過勤奮鉆研,發(fā)明了一項專利,獲得專利出讓費3萬美元,我讓他折合人民幣,寄給我20萬元。這樣,我們的廠子就可以盤活了,準(zhǔn)備上馬轉(zhuǎn)向生產(chǎn)別的產(chǎn)品,你們這些下崗的工人都可以重新上崗了,今天下午,我已經(jīng)叫人事科長把通知你們來廠的信寄出去了,估計明天一早你們就能收到的。”說著,曹之祥嘆了口氣,又說:“哎,今天中午我想利用午休時間,立即將20萬元寄給上海的一家協(xié)作單位,可是,到銀行一看,錢包也不知什么時候被扒了,急得我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好了,沒想到被你撿到了,看來也該是我們廠子時來運轉(zhuǎn)了。好,我馬上過來。”

  “哦,不,曹廠長,我、我立即送過去吧,你等著。”沈德源激動地說。

  次日早上,沈德源果然收到了一封叫他馬上回廠上崗的信,從信封上的郵戳看,信發(fā)出的時候,正是沈德源拾到錢包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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