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十五 臧燾徐廣傅隆
臧燾,字德仁,東莞莒人,武敬皇后兄也。少好學(xué),善《三禮》,貧約自立,操行為鄉(xiāng)里所稱。晉孝武帝太元中,衛(wèi)將軍謝安始立國學(xué),徐、兗二州刺史謝玄舉燾為助教。
孝武帝追崇庶祖母宣太后,議者或謂宜配食中宗。燾議曰:「《陽秋》,之義,母以子貴,故仲子、成風(fēng),咸稱夫人!督(jīng)》云'考仲子之宮'。若配食惠廟,則宮無緣別筑。前漢孝文、孝昭太后,并系子為號,祭于寢園,不配于高祖、孝武之廟。后漢和帝之母曰恭懷皇所,安帝祖母曰敬隱皇后,順帝之母曰恭愍皇后,雖不系子為號,亦祭于陵寢。不配章、安二帝。此則二漢雖有太后、皇后之異,至于并不配食,義同《陽秋》。唯光武追廢呂后,故以薄后配高祖廟。又衛(wèi)后既廢,霍光追尊李夫人為皇后,配孝武廟,此非母以子貴之例,直以高、武二廟無配故耳。夫漢立寢于陵,自是晉制所異。謂宜遠(yuǎn)準(zhǔn)《陽秋》考宮之義,近摹二漢不配之典。尊號既正,則罔極之情申,別建寢廟,則嚴(yán)禰之義顯,系子為稱,兼明母貴之所由,一舉而允三義,固哲王之高致也!棺h者從之。
頃之,去官。以母老家貧,與弟熹俱棄人事,躬耕自業(yè),約己養(yǎng)親者十余載。父母喪亡,居喪六年,以毀瘠著稱。服闋,除臨沂令。義旗建,為太學(xué)博士,參右將軍何無忌軍事,隨府轉(zhuǎn)鎮(zhèn)南參軍。
高祖鎮(zhèn)京口,與燾書曰:「頃學(xué)尚廢弛,后進頹業(yè),衡門之內(nèi),清風(fēng)輟響。良由戎車屢警,禮樂中息,浮夫恣志,情與事染,豈可不敷崇墳籍,敦厲風(fēng)尚。此境人士,子侄如林,明發(fā)搜訪,想聞令軌。然荊玉含寶,要俟開瑩,幽蘭懷馨,事資扇發(fā),獨習(xí)寡悟,義著周典。今經(jīng)師不遠(yuǎn),而赴業(yè)無聞,非唯志學(xué)者鮮,或是勸誘未至邪。想復(fù)弘之!箙⒏咦嬷熊娷娛,入補尚書度支郎,改掌祠部。襲封高陵亭侯。
時太廟鴟尾災(zāi),燾謂著作郎徐廣曰:「昔孔子在齊,聞魯廟災(zāi),曰必桓、僖也。今征西、京兆四府君,宜在毀落,而猶列廟饗,此其征乎?」乃上議曰:「臣聞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將營宮室,宗廟為首。古先哲王,莫不致肅恭之誠心,盡崇嚴(yán)乎祖考,然后能流淳化于四海,通幽感于神明。固宜詳廢興于古典,循情禮以求中者也。禮,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而七。自考廟以至祖考五廟,皆月祭之,遠(yuǎn)廟為祧,有二祧,享嘗乃止。去祧為壇,去壇為墠,有禱然后祭之。此宗廟之次,親疏之序也。鄭玄以為祧者文王、武王之廟,王肅以為五世六世之祖。尋去祧之言,則祧非文、武之廟矣。文、武周之祖宗,何云去祧為壇乎?明遠(yuǎn)廟為祧者,無服之祖也。又遠(yuǎn)廟則有享嘗之禮,去祧則有壇墠之殊,明世遠(yuǎn)者,其義彌疏也。若祧是文、武之廟,宜同月祭于太祖,雖推后稷以配天,由功德之所始,非尊崇之義每有差降也。又禮有以多貴者,故傳稱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又云自上以下,降殺以兩,禮也。此則尊卑等級之典,上下殊異之文。而云天子諸侯俱祭五廟,何哉?又王祭嫡殤,下及來孫,而上祀之禮,不過高祖。推隆恩于下流,替誠敬于尊屬,亦非圣人制禮之意也。是以泰始建廟,從王氏議,以禮父為士,子為天子諸侯,祭以天子諸侯,其尸服以士服。故上及征西,以備六世之?dāng)?shù),宣皇雖為太祖,尚在子孫之位,至于殷祭之日,未申東向之禮,所謂子雖齊圣,不先父食者矣。今京兆以上既遷,太祖始得居正,議者以昭穆未足,欲屈太祖于卑坐,臣以為非禮典之旨。所與太祖而七,自是昭穆既足,太祖在六世之外,非為須滿七廟,乃得居太祖也。議者又以四府君神主宜永同于殷祫,臣又以為不然。傳所謂毀廟之主,陳乎太祖,謂太祖以下先君之主也。故《白虎通》云'禘祫祭遷廟者,以其繼君之體,持其統(tǒng)而不絕也!关M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乎。非繼統(tǒng)之主,無靈命之瑞,非王業(yè)之基,昔以世近而及,今則情禮已遠(yuǎn),而當(dāng)長饗殷祫,永虛太祖之位,求之禮籍,未見其可。昔永和之初,大議斯禮,于時虞喜、范宣并以淵儒碩學(xué),咸謂四府君神主,無緣永存于百世;蛴幹畠呻A,或欲藏之石室,或欲為之改筑,雖所秉小異,而大歸是同。若宣皇既居群廟之上,而四主禘祫不已,則大晉殷祭,長無太祖之位矣。夫理貴有中,不必過厚;禮與世遷,豈可順而不斷!故臣子之情雖篤,而靈厲之謚彌彰;追遠(yuǎn)之懷雖切,而遷毀之禮為用。豈不有心于加厚,顧禮制不可逾爾。石室則藏于廟北,改筑則未知所處,虞主所以依神,神移則有
瘞埋之禮。四主若饗祀宜廢,亦神之所不依也,準(zhǔn)傍事例,宜同虞主之瘞埋。然經(jīng)典難詳,群言紛錯,非臣卑淺所能折中!箷r學(xué)者多從燾議,竟未施行。
遷通直郎,高祖鎮(zhèn)軍、車騎、中軍、太尉咨議參軍。高祖北伐關(guān)、洛,大司馬瑯邪王同行,除大司馬從事中郎,總留府事。義熙十四年,除侍中。元熙元年,以腳疾去職。高祖受命,征拜太常,雖外戚貴顯,而彌自沖約,茅屋蔬餐,不改其舊。所得奉祿,與親戚共之。永初三年,致仕,拜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其年卒,時年七十。少帝追贈左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
長子邃,護軍司馬,宜都太守。少子綽,太子中舍人,新安太守。邃長子諶之,尚書都官郎,烏程令。諶之弟凝之,學(xué)涉有當(dāng)世才具,與司空徐湛之為異常之交。年少時與北地傅僧祐俱以通家子始為太祖所引見,時上與何尚之論鑄錢事,凝之便干其語,上因回與論之。僧祐引凝之衣令止,凝之大言謂僧祐曰:「明主難再遇,便應(yīng)正盡所懷!股吓c往復(fù)十余反,凝之詞韻銓序,兼有理證,上甚賞焉。歷隨王誕后軍記室錄事,欲以為青州,其事不果。遷尚書右丞,以徐湛之黨,為元兇所殺。子夤,尚書主客郎,沈攸之征西功曹,為攸之盡節(jié),事在《攸之傳》。凝之弟潭之,亦有美譽。太宗世,歷尚書吏部郎,御史中丞。后廢帝元徽中,為左民尚書,卒官。潭之弟澄之,太子左積弩將軍。元嘉二十七年,領(lǐng)軍于盱眙,為索虜所破,見殺,追贈通直郎。綽子煥,順帝升明中,為武昌太守。沈攸之攻郢城,煥棄郡赴之;攸之?dāng)?伏誅。
傅僧祐,祖父弘仁,高祖外弟也。以中表歷顯官,征虜將軍、南譙太守,太常卿。子邵,員外散騎侍郎,妻燾女也,生僧祐,有吏才,再為山陰令,甚有能名,末世令長莫及。亦以徐湛之黨,為元兇所殺。
徐廣,字野民,東莞姑幕人也。父藻,都水使者。兄邈,太子前衛(wèi)率。家世好學(xué),至廣尤精,百家數(shù)術(shù),無不研覽。謝玄為州,辟廣從事西曹。又譙王司馬恬鎮(zhèn)北參軍。晉孝武帝以廣博學(xué),除為秘書郎,校書秘閣,增置職僚。轉(zhuǎn)員外散騎侍郎,領(lǐng)校書如故。隆安中,尚書令王珣舉為祠部郎。
李太后薨,廣議服曰:「太皇太后名位允正,體同皇極,理制備盡,情禮彌申!蛾柷铩分x,母以子貴。既稱夫人,禮服從正,故成風(fēng)顯夫人之號,文公服三年之喪。子于父之所生,體尊義重。且禮祖不厭孫,固宜遂服無屈。而緣情立制,若嫌明文不存,則疑斯從重。謂應(yīng)同于為祖母后,齊衰三年。」服從其議。
時會稽王世子元顯錄尚書,欲使百僚致敬,臺內(nèi)使廣立議,由是內(nèi)外并執(zhí)下官禮,廣常為愧恨焉。元顯引為中軍參軍,遷領(lǐng)軍長史;感o政,以為大將軍文學(xué)祭酒。
義熙初,高祖使撰車服儀注,乃除鎮(zhèn)軍咨議參軍,領(lǐng)記室。封樂成縣五等侯。轉(zhuǎn)員外散騎常侍,領(lǐng)著作郎。二年,尚書奏曰:「臣聞左史述言,右官書事,《乘》、《志》顯于晉、鄭,《陽秋》著乎魯史。自皇代有造,中興晉祀,道風(fēng)帝典,煥乎史策。而太和以降,世歷三朝,玄風(fēng)圣跡,倏為疇古。臣等參詳,宜敕著作郎徐廣撰成國史。」詔曰:「先朝至德光被,未著方策,宜流風(fēng)緬代,永貽將來者也。便敕撰集!
六年,遷散騎常侍,又領(lǐng)徐州大中正,轉(zhuǎn)正員常侍。時有風(fēng)雹為災(zāi),廣獻書高祖曰:「風(fēng)雹變未必為災(zāi),古之圣賢輒懼而修己,所以興政化而隆德教也。嘗忝服事,宿眷未忘,思竭塵露,率誠于習(xí)。明公初建義旗,匡復(fù)宗社,神武應(yīng)運,信宿平夷。且恭儉謙約,虛心匪懈,來蘇之化,功用若神。頃事故既多,刑德并用,戰(zhàn)功殷積,報敘難盡,萬機繁湊,固應(yīng)難速,且小細(xì)煩密,群下多懼。又谷帛豐賤,而民情不勸;禁司互設(shè),而劫盜多有,誠由俗弊未易整,而望深未易炳。追思義熙之始,如有不同,何者?好安愿逸,萬物之大趣,習(xí)舊駭新,凡識所不免。要當(dāng)俯順群情,抑揚隨俗,則朝野歡泰,具瞻允康矣。言無可采,愿矜其愚款之志!褂洲D(zhuǎn)大司農(nóng),領(lǐng)著作郎皆如故。十二年,《晉紀(jì)》成,凡四十六卷,表上之。遷秘書監(jiān)。
初,桓玄篡位,安帝出宮,廣陪列悲慟,哀動左右。及高祖受禪,恭帝遜位,廣又哀感,涕泗交流。謝晦見之,謂之曰:「徐公將無小過?」廣收淚答曰:「身與君不同。君佐命興王,逢千載嘉運;身世荷晉德,實眷戀故主!挂蚋鼩[欷。
永初元年,詔曰:「秘書監(jiān)徐廣,學(xué)優(yōu)行謹(jǐn),歷位恭肅,可中散大夫!箯V上表曰:「臣年時衰耄,朝敬永闕,端居都邑,徒增替怠。臣墳?zāi)乖跁x陵,臣又生長京口,戀舊懷遠(yuǎn),每感暮心。息道玄謬荷朝恩,忝宰此邑,乞相隨之官,歸終桑梓。微志獲申,殞沒無恨!乖S之,贈賜甚厚。性好讀書,老猶不倦。元嘉二年,卒,時年七十四!洞鸲Y問》百余條,用于今世。廣兄子豁,在《良吏傳》。
傅隆,字伯祚,北地靈州人也。高祖咸,晉司隸校尉。曾祖晞,司徒屬。父祖早亡。隆少孤,又無近屬,單貧有學(xué)行,不好交游。義熙初,年四十,始為孟昶建威將軍,員外散騎侍郎。坐辭兼,免。復(fù)為會稽征虜參軍。家在上虞,及東歸,便有終焉之志。歷佐三軍,首尾八年。除給事中。尚書仆射、丹陽尹徐羨之置建威府,以為錄事參軍,尋轉(zhuǎn)尚書祠部郎、丹陽丞,入為尚書左丞。以族弟亮為仆射,緦服不得相臨,徙太子率更令,廬陵王義真車騎咨議參軍,出補山陰令。太祖元嘉初,除司徒右長史,遷御史中丞。當(dāng)官而行,甚得司直之體。轉(zhuǎn)司徒左長史。
時會稽剡縣民黃初妻趙打息載妻王死亡,遇赦,王有父母及息男稱、息女葉,依法徙趙二千里外。隆議之曰:「原夫禮律之興,蓋本之自然,求之情理,非從天墮,非從地出也。父子至親,分形同氣,稱之于載,即載之于趙,雖云三世,為體猶一,未有能分之者也。稱雖創(chuàng)巨痛深,固無仇祖之義。若稱可以殺趙,趙當(dāng)何以處載?將父子孫祖,互相殘戮,懼非先王明罰,咎繇立法之本旨也。向使石厚之子、日磾之孫,砥鋒挺鍔,不與二祖同戴天日,則石碏、秺侯何得流名百代,以為美談?wù)咴?舊令云,'殺人父母,徙之二千里外'。不施父子孫祖明矣。趙當(dāng)避王期功千里外耳。令亦云,'凡流徙者,同籍親近欲相隨者,聽之'。此又大通情體,因親以教愛者也。趙既流移,載為人子,何得不從;載從而稱不行,豈名教所許?如此,稱、趙竟不可分。趙雖內(nèi)愧終身,稱當(dāng)沈痛沒齒,孫祖之義,自不得永絕,事理固然也!箯闹
又出為義興太守,在郡有能名。征拜左民尚書,坐正直受節(jié)假,對人未至,委出,白衣領(lǐng)職。尋轉(zhuǎn)太常。十四年,太祖以新撰《禮論》付隆使下意,隆上表曰:「臣以下愚,不涉師訓(xùn),孤陋閭閻,面墻靡識,謬蒙詢逮,愧懼流汗。原夫禮者,三千之本,人倫之至道。故用之家國,君臣以之尊,父子以之親;用之婚冠,少長以之仁愛,夫妻以之義順;用之鄉(xiāng)人,友朋以之三益,賓主以之敬讓。所謂極乎天,播乎地,窮高遠(yuǎn),測深厚,莫尚于禮也。其樂之五聲,《易》之八象,《詩》之《風(fēng)雅》,《書》之《典誥》,《春秋》之微婉勸懲,無不本乎禮而后立也。其源遠(yuǎn),其流廣,其體大,其義精,非夫睿哲大賢,孰能明乎此哉。況遭暴秦焚亡,百不存一。漢興,始征召故老,搜集殘文,其體例紕繆,首尾脫落,難可詳論。幸高堂生頗識舊義,諸儒各為章句之說,既明不獨達,所見不同,或師資相傳,共枝別干。故聞人、二戴,俱事后蒼,俄已分異;盧植、鄭玄,偕學(xué)馬融,人各名象。又后之學(xué)者,未逮曩時,而問難星繁,充斥兼兩,摛文列錦,煥爛可觀。然而五服之本或差,哀敬之制舛雜,國典未一于四海,家法參駁于縉紳,誠宜考詳遠(yuǎn)慮,以定皇代之盛禮者也。伏惟陛下欽明玄圣,同規(guī)唐、虞,疇咨四岳,興言《三禮》,而伯夷未登,微臣竊位,所以大懼負(fù)乘,形神交惡者,無忘夙夜矣。而復(fù)猥充搏采之?dāng)?shù),與聞爰發(fā)之求,實無以仰酬圣旨萬分之一。不敢廢默,謹(jǐn)率管穴所見五十二事上呈。蚩鄙茫浪,伏用竦赧!
明年,致仕,拜光祿大夫。歸老在家,手不釋卷,博學(xué)多通,特精《三禮》。謹(jǐn)于奉公,常手抄書籍。二十八年,卒,時年八十三。
史臣曰:選賢于野,則治身業(yè)弘;求士子朝,則飾智風(fēng)起!读(jīng)》奧遠(yuǎn),方軌之正路;百家淺末,捷至之偏道。漢世登士,閭黨為先,崇本務(wù)學(xué),不尚浮詭,然后可以俯拾青組,顧蔑籝金。于是人厲從師之志,家競專門之術(shù),藝重當(dāng)時,所居一旦成市,黌舍暫啟,著錄或至萬人。是故仕以學(xué)成,身由義立。自魏氏膺命,主愛雕蟲,家棄章句,人重異術(shù)。又選賢進士,不本鄉(xiāng)閭,銓衡之寄,任歸臺閣。以一人之耳目,究山川之險情,賢否臆斷,萬不值一。由是仕憑借譽,學(xué)非為己,崇詭遇之巧速,鄙稅駕之遲難,士自此委笥植《經(jīng)》,各從所務(wù),早往晏退,以取世資。庠序黌校之士,傳經(jīng)聚徒之業(yè),自黃初至于晉末,百余年中,儒教盡矣。高祖受命,議創(chuàng)國學(xué),宮車早晏,道未及行。迄于元嘉,甫獲克就,雅風(fēng)盛烈,未及曩時,而濟濟焉,頗有前王之遺典。天子鸞旗警蹕,清道而臨學(xué)館,儲后冕旒黼黻,北面而禮先師,后生所不嘗聞,黃發(fā)未之前睹,亦一代之盛也。臧燾、徐廣、傅隆、裴松之、何承天、雷次宗,并服膺圣哲,不為雅俗推移,立名于世,宜矣。潁川庾蔚之、雁門周野王、汝南周王子、河內(nèi)向琰、會稽賀道養(yǎng),皆托志經(jīng)書,見稱于后學(xué)。蔚之略解《禮記》,并注賀循《喪服》,行于世云。
- 上一篇:秦始皇本紀(jì)第六
- 下一篇:列傳第十四 孔季恭羊玄保沈曇慶
- 七 亂宮闈太子淫母妃 宴仲秋康熙祭上蒼
- 六十二回 蘇舜卿含冤歸太虛 劉墨林暴怒斥禽獸
- 齊宿瘤女
- 景公病水夢與日斗晏子教占夢者以對第六
- 伯夷列傳第一
- 卷一百三十六
- 魯季敬姜
- 卷一百八十三
- 一百二十九回 戀舊情雍正幸引娣 慰小妾允祉違圣旨
- 魏芒慈母
- 卷二百一十三
- 列傳第八十九
- 第十七章 聰敏
- 十三 張五哥君前訴冤情 十三爺府邸賞親兵
- 隋書卷三十九 列傳第四
- 列傳第二百二十五宦者一
- 卷二十八
- 三十四 入地牢明珠受酷刑 抗權(quán)貴劉華報君恩
- 第六章 潞河驛奸宄逞淫戲 瞞真情巧舌釋新憾
- 列傳第一百七十七
- 六十一回 稱名士偏遇大方家 探情人又見死對頭
- 景公逐得斬竹者囚之晏子諫第三
- 列傳第二百二十四外戚下
- 列傳第六宗室四
- 卷一百四十五
- 第三十一章 貴婦人慈心憫沉淪 帝乾隆雷雨理國政
- 列傳第二十 范泰王淮之王韶之荀伯子
- 景公問明王之教民何若晏子對以先行義第十八
- 列傳第一百七
- 列傳第二十
- 六十三回 鬧王府文士敢撒野 演陣法將軍忘形骸
- 卷七十
- 列傳第八
- 三十四 入地牢明珠受酷刑 抗權(quán)貴劉華報君恩
- 卷八
- 列傳第六十一
- 楚成鄭瞀
- 卷二十七 南中王門學(xué)案三
- 列傳第八十
- 第001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