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覺聰禪師語錄卷第十二

　　明覺聰禪師語錄卷第十二　　　辨一

　　嗣法門人海鯨編

　　拈古

　　云門因僧問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門云糊餅后妙喜云云門直是好一枚糊餅要且無超佛越祖之談底道理。

　　拈云妙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殊不知云門一枚糊餅具臨濟玄要賓主洞山君臣偏正乃至百千法門無量妙義總不出者枚糊餅諸人還委悉么茍或未然且向糊餅里咬嚼。

　　文殊普賢夜半起佛見法見被世尊貶向鐵圍山。

　　拈云世尊為三界之師爭奈無大人器量若是錦山一任他起六十二見終不動著他一毫何謂無明實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

　　趙州與文遠侍者論義斗劣不斗勝勝者輸糊餅遠云請和尚立義州云我是一頭驢遠云某甲是驢胃州云我是驢糞遠云我是糞中蟲州云汝在彼中作甚么遠云我在彼中過夏州云把將糊餅來。

　　拈云趙州與文遠大似村童斗百草有甚奇特趙州雖然贏得個糊餅也是乞兒貪小利。

　　巖頭初參德山入門便問是凡是圣山便喝頭禮拜后洞山聞云若不是奯公大難承當(dāng)頭聞云洞山老漢不識好惡錯下名言我當(dāng)時一手抬一手搦。

　　拈云德山殺人不眨眼氣宇大于王巖頭是煆過精金應(yīng)無變色洞山惡語傷人痛如刀割三老任是作家未免遭人貶駁若到法喜門下總束作一坑埋卻何故殺人可恕無理難容。

　　覆盆庵主因僧從山下哭上主閉卻庵門僧于門上畫一圓相了只于門外立主從庵后出卻于山下哭上僧喝云猶作者個去就主便捶胸云可惜先師一場埋沒僧云苦苦主云庵主今日被人瞞也。

　　拈云者僧卻有孟德之才且無孔明之見覆盆頗有韓信之計惜無蒯通之明我當(dāng)時見者僧從山下哭上但問云上座喪父母耶見伊眼目定動連棒趁下山亦免臨濟一宗寂寥在。

　　楊岐因慈明和尚忌日至真前以兩手捏拳向頭上作角勢次以坐具畫一畫復(fù)打一圓相方乃燒香次作女人拜首座云休捏怪岐云首座作么生座云和尚捏怪岐云兔子吃牛奶。

　　拈云楊岐親覲慈明三十載竊些殘羹餿飯忌日伎倆俱露將此供養(yǎng)報德酬恩美則美矣爭奈首座忍俊不禁雖然直不藏曲也是其父攘羊而子證之。

　　五祖演一日升座顧眾云八十翁翁輥繡球便下座宗泰欣然出眾云和尚試輥看演打杖鼓勢操蜀音唱綿州歌云豆子山打瓦鼓揚平山撒白雨白雨下取龍女織得絹二丈五一半屬羅江一半屬玄武泰聞大悟便掩祖口云只消唱到者里演大笑。

　　拈云可笑演祖不改舊鄉(xiāng)談操蜀音打蜀鼓知他是佛意是祖意宗泰無端好聽曲調(diào)不覺渾身墮在聲色里了當(dāng)平生直至而今轉(zhuǎn)身不得諸人還肯錦山恁么道么喝一喝。

　　金州操因請米和尚齋不排坐位米才到乃展坐具作禮操下禪床米遂就操位而坐操卻席地而坐齋罷米便去侍者云和尚受一切人欽仰今日坐位卻被人奪卻操云三日后若來即受救在米果三日后來云前日遭賊。

　　拈云金州用蕭曹之計張陷虎之機米和尚貪他羊羔不覺渾身墮阱法喜若作米和尚見不排坐位但云和尚用心不臧見伊擬議便把操位掇退非惟自有出身路抑且塞斷金州口。

　　鼓山晏示眾云鼓山門下不得咳??時有僧咳??一聲鼓云作什么僧云傷風(fēng)晏云傷風(fēng)即得。

　　拈云大小鼓山把斷要津不通凡圣則不無爭奈輕輕被人拶著卻又龍頭蛇尾而今莫有為鼓山作主底么。

　　芙蓉楷因僧問胡家曲調(diào)不墮五音韻出青霄請師吹唱楷云木雞啼子夜鐵鳳叫天明僧云恁么則一句曲含千古韻滿堂云水盡知音楷云無舌兒童能繼和僧云作家宗師人天眼目楷云禁取兩片皮。

　　拈云大凡提唱宗乘要明旨趣還他芙蓉作家可謂答這僧話當(dāng)頭不犯善避來鋒足稱賞矣若論具衲僧牙爪猛虎口里奪食毒龍頷下解鈴手假猶欠一籌在。

　　棗樹因僧辭乃問云若到諸方有人問老僧此間法道作么生對僧云待他問即道??云何處有無口底佛僧云只這也還難??豎起拂子云還見么僧云何處有無眼底佛??云只這也還難僧繞禪床一匝而出??云善能只對僧便喝??云老僧不識子僧云要識作么??敲床三下。

　　拈云棗??平白地上拈起一[糸*系]頭直使須彌搖動海水沸騰者僧慣經(jīng)洶浪善識風(fēng)帆撥轉(zhuǎn)船頭別行一路錦山不肯坐觀成敗拔劍相助攪動滄溟與彼魚龍知有性命大眾且道是助主家助賓家具擇法眼者試辯看。

　　南泉坐次一僧問訊叉手而立泉云太俗生僧合掌泉云太僧生僧無語。

　　拈云叉手合掌左邊半斤右邊八兩縱饒直下翻身也是野狐伎倆。

　　麻谷問臨濟大悲千眼阿那個是正眼濟云大悲千手眼阿那個是正眼速道速道谷拽濟下禪床谷卻坐濟云不審谷便喝濟拽谷下禪床濟便坐谷出去濟歸方丈。

　　拈云擊節(jié)扣關(guān)沖樓跨灶一挨一拶機奪超群還他二老好手若論大悲正眼驢年未夢見在。

　　只林和尚每叱文殊普賢皆為精魅常持木劍自謂降魔才見僧來參便云魔來也以劍揮歸方丈如是十二年后置劍無言僧問十二年前為甚降魔林云賊不打貧兒家僧云十二年后因甚不降魔林云賊不打貧兒家。

　　拈云銅頭鐵額望風(fēng)遠避鶻眼龍睛無處摸索叱佛祖如奴婢降魔魅遠遁潛還他只林敏手格調(diào)甚高雖十二年用劍刃上事要求知己并無半個徒勞用盡腕頭力賣金不遇買金人。

　　德山因僧來相看便近前作撲勢山云你恁么無禮合吃山僧手中棒僧拂袖便行山云饒汝與么也只得一半僧轉(zhuǎn)身便喝山打云須是我打你始得僧云諸方有明眼人在山云汝天然有眼僧以手劈開胸云貓山云黃河三千年一度清。

　　拈云獅子擊象金翅搏龍行腳若無超方眼入門不識賓主句安敢到他爐鞲之所殊不知者僧是煆過底精金羙璞不受人鉗錘雖然德山親入虎穴爭奈不得虎子。

　　幽溪因僧問大用現(xiàn)前不存軌則時如何溪繞禪床一匝而坐僧欲進語溪遂與一踏僧歸位立溪云汝與么我不與么汝不與么我卻與么僧?dāng)M再進語溪又與一踏云三十年后吾道大行。

　　拈云者僧參禪鹵莽學(xué)識顢頇雖然設(shè)個問端不妨孤峻只解恁么來不會恁么去若是個漢不消一踏瓦解冰消管教幽溪口啞去在。

　　南泉因趙州問明頭合暗頭合泉便歸方丈州云老漢被我一問直得無言可對首座云莫道和尚無言好州便一掌云合是堂頭老漢吃。

　　拈云趙州一問平地上????南泉歸方丈死水不藏龍首座雖路見不平爭奈失錢遭罪或有人問安國明頭合暗頭合但云當(dāng)堂不正坐那赴兩頭機且道與南泉歸方丈是同是別。

　　夾山因僧問如何是相似句山云荷葉團團團似鏡菱角尖尖尖似錐僧云學(xué)人不會山云風(fēng)吹柳絮毛球走雨打梨花夾蝶飛。

　　拈云夾山答者僧話不妨攢花簇錦巧妙尖新要且不曾答出相似句聰上座忍俊不禁也要露些面目與諸方檢責(zé)如何是相似句奇怪石頭形似虎火燒松??勢如龍學(xué)人不會海壇馬子如驢大圓山彩鳳似楚雞。

　　百丈問黃檗甚處來檗云大雄山下采菌來丈云還見大蟲么檗便作虎聲丈拈斧作砍勢檗遂與一掌丈吟吟而笑便歸升堂謂眾云大雄山下有一大蟲汝等諸人也須要看百丈今日親遭一口。

　　拈云作家相見機如掣電眼似流星驗人有險崖之句全提有拔山之威黃檗若無百丈爭見汗馬功高百丈若無黃檗那知歷代功臣雖然父子相知水乳相合檢點將來未免傷鋒犯手。

　　夾山示眾云我二十年住山未嘗舉著宗門中事有僧問承和尚有言二十年住山未嘗舉著宗門中事否山云是僧便掀倒禪床山休去明日普請掘一坑令侍者請昨日問話僧來山云老僧二十年只說無義語今請上座打殺老僧埋向坑中便請上座若不打殺老僧上座自打殺埋此坑中始得僧束裝行李潛去。

　　拈云善跡者謂跡之所莫能跡善言者謂言之所莫能言若據(jù)山僧檢點將來夾山大似靈龜曳尾自取喪身之兆者僧親入虎穴敲牙弄爪賞他大膽有般不識好惡漢謂渠不會轉(zhuǎn)身句怕夾山打殺便束裝潛去誰不知頭正尾正可謂高山放紙鷂遠望落前村。

　　烏臼因玄紹二上座參臼問二禪伯發(fā)足甚么處玄云江西臼拈棒便打玄云久知和尚有此機要臼云你既不會后面?zhèn)�僧只對看紹近前臼便打情知你同坑無異土。

　　拈云者僧擎頭戴角破浪沖關(guān)倒岳傾湫危亡不顧卻有些衲僧氣概烏臼雖行閫外威權(quán)檢點將來性命卻落在者僧手里具擇法眼者試辨看。

　　趙州因訪茱萸到法堂上從東過西從西過東萸云作甚么州云探水萸云我者里一滴也無探個甚么州以拄杖靠壁便出法堂。

　　拈云者二老漢同門出入宿世冤家一人把住封疆不通消息一人直上峰頂暗透重關(guān)四面懸崖轉(zhuǎn)身有路雖然如是只如趙州拄杖靠壁便去意作么生賊是小人智過君子。

　　臨濟侍德山次山云今日困濟云者老漢寐語作么山便打濟掀倒禪床。

　　拈云德山有吞吐天地之氣打破虛空底鉗錘臨濟有包藏宇宙之機揭翻海岳底威力二俱作家有縱有奪不是沙場經(jīng)戰(zhàn)久揭天犪鼓喪紅塵。

　　古寺和尚因丹霞參經(jīng)宿明早粥熟行者只盛一缽與和尚又盛一缽自己吃殊不顧丹霞霞亦自盛粥吃者云五更侵早起更有夜行人霞謂古寺何不訓(xùn)誨行者得與么無理寺云凈地上不要點污人家男女霞云幾不合問過老漢。

　　拈云古寺門深似海峻若丘山非是作家難入閫奧所以欲觀其人先觀所使更有超師之作丹霞智劍過人機鋒敏?到者里卻被行者鈍置一上當(dāng)時若是聰上座也不消叫古寺教誨行者但云某甲今日失卻一只眼直教古寺行者疑著三十年。

　　石頭問長髭甚處來長云嶺南來頭云大庾嶺頭一鋪功德成就也未長云成就久矣猶欠點眼在頭云莫要點眼么長云便請頭垂下一足長禮拜頭云子見甚么道理便禮拜長云如紅爐一點雪。

　　拈云長髭好不丈夫人人鼻孔遼天個個舌頭拖地可惜一鋪功德被人點污了也當(dāng)時若是出格道流待他垂下一足便掀倒禪床不為分外若是如何若何未免落他圈繢。

　　南關(guān)道吾或執(zhí)木劍橫在肩頭作舞僧問手中劍甚處得來吾遂擲于地僧卻置吾手中吾云甚處得來僧無對吾云容汝三日下一轉(zhuǎn)語僧亦無對吾拈劍肩上作舞云恁么始得后云峰悅拈云邪法難扶。

　　拈云大眾將今視古宗師橫拈倒弄或擎叉或弄蛇或輥球或放狗各具一種神通三昧收放自繇因甚道吾手提木劍作舞云峰喚作邪法難扶還是肯他語不肯他語。

　　巴陵鑒因云門舉雪峰云閉卻門達磨來也意作么生鑒云筑著和尚鼻孔門云阿修羅王惡發(fā)把須彌山一摑??跳上天報帝釋為甚么卻向日本國里藏身鑒云莫恁么心行好門云汝道筑著又作么生。

　　拈云云門慣用白拈手假或時藏身處沒蹤跡或時沒蹤跡處已藏身自合知機識變殊不知卻被巴陵覷破賊身已露大眾且道巴陵具甚么眼是賊識賊。

　　明招有疾國泰深來問候侍者通報云深師叔來招令請深才入方丈招便呵?呵?深師叔救取老僧深云和尚有甚么病招舉頭一覷云咦眼子烏????地依前是舊時深上座乃轉(zhuǎn)身面壁。

　　拈云諸方盡謂明招是獨眼龍權(quán)衡佛祖龜鑒宗乘尚且一疾不能自作主張卻被國泰一拶慚惶面壁迄今轉(zhuǎn)身不得且道面壁意作么生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雪峰在洞山作飯頭淘米次山問淘沙去米淘米去沙峰云沙米一齊去山云大眾吃個什么峰遂將盆覆卻山云據(jù)子因緣合在德山。

　　拈云洞山垂[糸*系]千尺意在深潭雪峰不貪香餌味可謂碧潭龍當(dāng)時若會石女停機夜色向午木人轉(zhuǎn)路月影移央于此君臣道合父子投機必為他家種草誰知龍駒不困鹽車下鵬鳥扶搖鼓域中。

　　金牛和尚因臨濟來乃橫按拄杖方丈前坐濟遂拊掌三下歸堂牛卻下人事了便問賓主相見各有軌儀上座何得無理濟云道甚么牛擬開口濟便打一坐具牛作倒勢濟又打一坐具牛云今日不著便遂歸方丈。

　　拈云大眾看者兩員戰(zhàn)將射雕絕技脫兔奇謀羽檄交馳縱奪可羨一人有生殺之權(quán)一人善布陣之法雖然陣勢已圓未免得失機括。

　　未山尼因灌溪參問如何是末山尼云不露頂溪云如何是末山主尼云非男女相溪喝云何不變?nèi)ツ嵩撇皇巧癫皇枪碜儌�甚么。

　　拈云直下便喝震動須彌煙菟戴角何不變?nèi)ナ欠ㄗ》ㄎ?a href="/remen/shijian.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世間相常住簡約而精明神通而莫測落霞孤鶩齊飛秋水長天一色。

　　性空和尚因僧來參空乃展手示之僧近前復(fù)退后空云父母俱亡略不慚顏僧呵呵大笑空云少間與阇黎舉哀其僧乃打筋斗而出空云蒼天蒼天。

　　拈云者漢平地上布偃月龍蛇陣要擒豪杰英才誰不知者僧解劍刃上轉(zhuǎn)身弓弦上走馬不能收入彀中其知善戰(zhàn)者矣大眾這則公案少有人拈提安國今日特為諸人揭露去也擲下拂子云超群須是英靈漢敵勝還須獅子兒。

　　夾山問月輪子甚處人月云閩中人山云還識老僧么月云和尚還識某甲么山云不然子且還老僧草鞋錢老僧然后還江陵米價月云與么不識和尚未審江陵米作么生價山云善能哮吼。

　　拈云夾山善能琢玉鏤金攢花鋪錦月輪步步登高著著有路機峻敏?互奪互存謂是作家若到海會門下棒打折也未放過伊何故為人須為徹殺人要見血。

　　南泉示眾云今時人須向異類中行始得趙州便問異即不問如何是類泉以手托地州遂與一踏踏倒卻向涅盤堂云悔悔泉令侍者問悔個甚么州云悔不更與兩踏。

　　拈云南泉慣唱無腔曲趙州善打氈拍板雖然曲調(diào)甚高未免一場巇險廣福即不然或有人問如何是類但以兩手捏拳作角勢放在額上且與南泉以手托地是同是別。

　　靈云問僧甚處去僧云雪峰去靈云我有一書寄雪峰僧云便請靈脫履拋向前僧便去雪峰問甚處來僧云靈云峰云和尚安否僧云有信相寄道了脫履拋向面前峰休去。

　　拈云靈云寄書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誰不知雪峰只有受璧之心且無割城之意當(dāng)時若是安國見僧脫出履拋向面前劈脊便棒何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仰山一日因溈山和尚以手相交過各撥三下卻豎一指仰亦以兩手相交過各撥三下卻向胸前豎一指覆一手以目視瞻溈山休去。

　　拈云圓機體用密旨無差暗去明投明來暗合雖則父子經(jīng)文緯武射策全施檢點將來大似靴里動指。

　　黃檗一日普請鋤茶園檗后至臨濟問訊按钁而立檗曰莫是困耶濟云才钁地何言困檗舉拄杖便打濟按杖推倒黃檗檗呼維那拽起我來那扶起曰和尚爭容得這風(fēng)顛漢無禮檗卻打維那濟自钁此云諸方火葬我這里活埋。

　　拈云黃檗大似阿修羅王身披鎧甲氣涌波騰背負須彌手擎日月橫行四天下誰敢當(dāng)頭視伊善則善矣祗如黃檗被臨濟推倒因甚卻打維那不見道做客莫在后事官莫向前。

　　南泉山下有一庵主人謂南泉和尚近日出世你何不去參見主曰非但南泉出世直饒千佛出世我亦不去泉聞乃令趙州去勘州去便設(shè)拜主不顧州從西過東從東過西主亦不顧州云草賊大敗遂拽下簾子便歸舉似南泉泉云我從來疑著者漢次日泉與沙彌攜茶一瓶盞三只到庵擲向地上曰昨日底昨日底主云昨日底是甚么泉于沙彌背上拍一下曰賺我來賺我來拂袖便行。

　　拈云者捏死蛇頭漢只可無佛處稱尊不能向異類中行當(dāng)時若具衲僧手眼奔流度刃之機見趙州設(shè)拜便震威一喝待他眼目定動直推出庵門豈不俊哉所謂當(dāng)斷不斷返招其亂。

　　趙州到黃檗檗見來便閉方丈門州乃把火于法堂內(nèi)叫曰救火救火檗開門捉住曰道道州曰賊過后張弓。

　　拈云兩個漆桶擦癢一擦便骨出。

　　慈明和尚或時方丈內(nèi)安一盆水劄一口劍下面著一緉草鞋膝上橫按拄杖入門便指擬議便打。

　　拈云作家宗匠慣用格外之機不落時人窠臼可謂超宗異目海會當(dāng)時若見一腳趯翻待伊打便接杖云盲枷瞎棒打某甲不得管教懡?歸方丈。

　　趙州到臨濟后架洗腳濟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恰遇山僧洗腳濟近前作聽勢州云會即便會?啄作么濟便歸方丈州云三十年行腳今日錯為人下注腳。

　　拈云臨濟具通天手眼有驗龍蛇之機趙州獨蹈大方有跨海之勇二俱作家一縱一奪不犯鋒铓各有出身之路如何是出身之路坐斷十方猶點額密移一步看飛龍。

　　馬祖因龐居士問不昧本來人請師高著眼祖直下覷士云一種沒弦琴唯師彈得妙祖直上覷士禮拜祖歸方丈士隨后云弄巧成拙。

　　拈云龐公機鋒峻?�？谏鄻岏R師眼似流星曲垂提獎酬唱宗乘還他二老若會不昧本來人總是一隊黑漆桶。

　　王延彬太尉因到昭慶煎茶次朗上座與明昭禪師把銚忽翻卻茶銚尉見問朗茶爐下是什么朗云捧爐神尉云既是捧爐神因甚么翻卻茶銚朗云事官千日失在一時尉拂袖便行昭云朗上座吃卻昭慶飯了卻向外邊打野榸朗云上座作么生昭云非人得其便。

　　拈云太尉拈出倚天長劍逼人毛骨悚然朗上座有舌戰(zhàn)群儒之才善退圍兵之法明昭更用攙旗奪鼓英雄奔流度刃機略雖然各有出身之計未免總被太尉看破。

　　羅山閑在大庾嶺住庵時有僧辭去疏山閑云我有一信附與疏山得么僧近前云便請閑以手挃頭上卻展手云還奈何么僧無對后到疏山堂內(nèi)舉一僧云諸人還會么眾無對僧云天下人不奈大庾嶺何。

　　拈云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羅山欲附鴻音疏山大似寄人不的當(dāng)被渠到處揭露與明眼人識破以致家丑外揚。

　　丹霞因過一院值凝寒于殿中見木佛乃取燒火向院主遇見呵責(zé)云何得燒我木佛霞以拄杖撥灰云吾燒取舍利主云木佛何有舍利霞云既無舍利更請兩尊燒院主自后眉毛墮落。

　　拈云丹霞燒木佛也是小兒伎倆院主眉毛墮落因禍得福雖然如是只如丹霞拄杖撥灰覓舍利還有也無不見道有智人前不得說夢。

　　灌溪初參臨濟濟扭住溪云領(lǐng)也濟托開云且放你一頓溪后示眾云我見臨濟和尚無言語直至如今飽不饑。

　　拈云臨濟大似金翅鳥王直取龍吞檢點將來也是虎頭蛇尾當(dāng)時見灌溪云領(lǐng)也再徴之汝領(lǐng)個什么待他擬議連棒趁出直使知恩有地。

　　趙州在南泉時井樓上車水見南泉過乃抱定柱懸一足云相救相救泉遂以梯上打云一二三四五州便具威儀上方丈適來謝和尚相救。

　　拈云趙州家富飯飽弄箸南泉救人就窠打劫雖父子敲唱俱隨未免傍觀者丑。

　　明覺聰禪師語錄卷第十二

　　音釋

　　蒯

　　(苦夬切音快姓漢有蒯通)。

　　鹵

　　(郎古切音魯鹵莽輕脫茍且也)。

　　顢

　　(謨官切音瞞顢頇大面也)。

　　?

　　(渠追切音逵牛名)。

　　髭

　　(津私切咨口上毛曰髭)。

　　煙

　　(音烏楚人謂虎為煙菟)。

　　[山/戲]

　　(虛宜切音希山相對而危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