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覺禪師語錄卷第二十

　　天童弘覺忞禪師語錄卷第二十　　庸十

　　嗣法門人顯權(quán)等編

　　小佛事

　　為南廣石奇和尚封龕法橋傾圮法輪頹眼滅人天實可哀仰止幸留芳躅在妙高終古碧崔嵬恭惟當山堂頭奇兄大和尚云起婁江膚寸而八方遍布雨施臺嶺沛滂而六宇均沾嘯落摘星臺二十四盤未足方其道峻筇支乳峰頂三千丈瀑差可擬其聲高所以四坐名坊鞭笞盡龍象把住則黃金失色五宣大化呼吸動風?放行則萬象生輝變荊棘為般若之場貴??人人一回汗出而頓現(xiàn)瓊樓坐鋒刃而說無生之法要渠各各不越塵勞而直登覺岸撥棹歌亭南浦蓋循化跡常儀慈舟楫住中流豈為逝波難復不見道諸佛不出世亦無涅盤者肰則正當今日??問現(xiàn)前大眾作么生與堂頭老人相見收卷大千歸一粟蟭螟眼里蹋芳春。

　　至雪竇起龕靈山槨外示雙趺情專念子熊耳棺中遺只履??不甘埋爭似我堂頭奇兄和尚昔也出興南廣本無心于彼此今焉歸復乳峰豈有象于去來去來不以象動靜不以心故動若行云止猶谷神朕兆俱泯匪離朱之可測程途不涉豈造父之能追肰而慈風廣扇化雨滂流一旦赴聞四方莫不哀傷五內(nèi)今則人天騖集海眾云臻共擁玄幢歸真報土要且轉(zhuǎn)身一句如何舉唱蹋斷巖聲千丈瀑倒騎鐵馬上須彌。

　　入塔設有一法過于涅盤我說如夢如幻況復取準赤霆借推狐首為渠歸宿之鄉(xiāng)得不笑他無位真人肰雖如是從上若佛若祖若圣若賢莫不從夢幻場中橫身為物示受??生是故為欲令其開夢眼出迷途達幻境了幻心也則為其建大法幢轉(zhuǎn)大法輪入大涅盤作大佛事以至寶塔干云豐碑照漢無非慈悲愿力之所示現(xiàn)且道我堂頭老人還出得者般行戶也未一度高名喧乳竇千秋仰止妙高臺。

　　霞屋應上座起龕(示寂郡城迎歸天童復起龕赴火場也)只解恁么去不解恁么來者五步雖存七步不活既解恁么來又解恁么去還他朝游西天莫歸唐土漢始得何故腳跟無線如蓬轉(zhuǎn)信有渠儂得自由。

　　舉火來如破曉霞去似凌霄鶴蹋破萬溪霜腳頭空索索此蓋山僧二十年來親見者漢如斯參方問道如斯親近叢林如斯承事師友以至今朝如斯收因結(jié)果之不差忒也唯其生平一味樸實頭支葉全不帶眉有千山寒碧?無半點塵埃所以語文彩則闇而未彰論躬行則信乎有得絕流而跨象王之步施為動合章程捉兔亦全獅子之威造次無?個事軌范幾希音首座風現(xiàn)大似匾頭南故得法社之中千人一舌共說典刑居肰尤抂望江湖之輩異口同歡喜丁末運尚見老成人詎意放去較危收來太速一朝符至撩起??行肰則明鏡本非臺奚俟勤加拂拭通身金鎖骨何須特地雕鏤不雕鏤非拂拭攛下火苣云要識真金火里看神光頂后明如日。

　　鑒吾鏡禪師起龕幻海漚傾夢里身夢身誰滅復誰生鐵船無底蹋翻后依舊東山水上行。

　　舉火一念才空萬境?罄無余事可商量翻身?入火光定驚倒靈山老藥王唯我同參鑒吾鏡公禪師昔聞其語矣今見其人也雖肰茍不當陽點出未免四眾騰疑現(xiàn)前諸人要知此老生緣出處也未乃云秀毓黃山靈鐘白岳禪心秋月皎戒德玉壺冰信承曩劫殊因蔚為緇門翹楚所以寶絡不貪香象銀籠豈囿冥鴻草刬金粟堂前峭措之天肰猶抂姜賣天童庫里剛方之自寶正同若乃只手旁施扶起唐宮?殿津梁不倦濟乃?乏沉疴則勛藏太白之山流芳未沫碑豎昭陽之口頌說何窮況復[(冰-水+〡)*ㄆ]因而時至預知果結(jié)而先期了辦親書遺札告別山僧長揖諸徒奄肰即化可謂坐脫九峰首座無俟金鴨香消浩歸布衲如禪不誤同參一偈者矣正當今日功圓行滿絕后光前一句又作么生道攛下火苣云從教破屋隨紅焰留得莖??翠拂天。

　　玄玄其公煅骨皮膚脫落露真常那固將身北斗藏火后依肰還入煅精金要見十分黃惟我同參其公禪師叢林衛(wèi)霍之臣知識蕭??之佐始也受生陽羨?光之中天降跡縣知佛日當興少焉脫白龍池耶舍之鹿苑皈投默計法輪定轉(zhuǎn)所以二十年事先師朝挈缽莫提瓶恒隨步武五六處襄法社櫛甚風沐甚雨歷盡艱辛肰則圓山出而毛骨權(quán)奇師窟游而爪牙??利事應乃爾理實當肰其奈智困于天刑神疲于物務兼之風云未遘羽翮先摧后先師僅五周趨寂滅將一紀於戲泰岳頹而群峰偃象王去而象子隨白日不移輪青山常舉足寒崖一歸臥嗟哉春復春今則其徒萃章輩?恐異草之橫生謀遷涅盤之大宅正當移身換步時如何道得越格超方句放下骨襯云紅爐一點消嵩雪梅放香林第一枝。

　　入塔謾說山前古寺基黃金充國未為奇?zhèn)�中欲覓真歸仗須薦一漚未發(fā)時一漚未發(fā)時絕豪兼絕??不踐菩提路誰復涉多岐不掛本來衣安所事資持大眾是則固是提起骨襯云且道者個作么生安置好三腳驢兒歸載去凈含寶月似琉璃。

　　三昧寺自覺元孫起龕臨川偶爾羨鱗虬特傍龍灣下玉鉤天渺渺水悠悠雨笠煙蓑幾度秋絲綸[(冰-水+〡)*ㄆ]卷也且任虛舟大眾虛舟既爾自任且道憑誰撥桌風力扶帆行不桌笛聲邀月下滄洲。

　　舉火際天風露冷江湄月逐漁歌唱晚時桌入蘆華人不見弄灣?處許誰知唯我法侄孫自覺元禪師靈蛇抂握寶鏡當軒力抂逢緣全超借借故能出頭天界外垂手鬧籃中不動覺場變斥鹵為瓊樓玉宇窅?根境拈莖草作丈六金身憫生時方??利生羨甚腰纏十萬無佛處示現(xiàn)作佛決??鶴跨揚州妙用隱全該不謬東明之子神機恣磅礴無違雙徑之孫正期長此津梁何意去乃良導廣陵散希音剛奏無生調(diào)雅曲早圓痛切湖江風凄海甸即置只如末后一句又且如何舉唱桂魄一輪沈曉漢寂光三昧遍河沙。

　　瑩維那起龕一蹋黃河水斷流山川行到路窮頭驂駿驥服驊騮揮鞭直出青霄外俯視塵沙界一漚人間天上何處得淹留。

　　舉火為法綱紀弼我禪叢心珠水湛戒月光融何井藤之易脆忽華萼以摧風昔來本無自今去豈有從無生曲就也云雨??長空正當恁么時??問大眾?向甚處與瑩維那相見金鴨香銷人定后一椎響落碧霄中。

　　印明都寺封龕法界不容身至真無相?誰挖太虛空突開者一竅蓋因??有生因生有滅生滅滅已寂滅見前唯我印公都寺以廣大心運無私智力還普天寶所冀轉(zhuǎn)無上法輪坐此界分我人未免自生拘執(zhí)肰巨澤有乍與之波浪長空無積久之風云瞥肰一念回光自應千差坐斷況復換步趨無為之岸移身歸寂寞之鄉(xiāng)可謂爭之不足讓之有余者矣正當恁么時又且如何塵囂無復來芳徑剩有白云隔塢封。

　　起龕衲僧得力句不抂南岳定抂天臺印都寺你是海州人親從天臺來就中得力句還曾拾著也未若也未曾山僧有個妙法與你東西驀過三千南北倒回十萬乃喝一喝云到頭霜夜月任運落前溪。

　　舉火難侵最是祖爺田九鼠三蛇任穴穿幾度洞肰明劫火松風時到竹坡前所以古者道體竭形消而不滅金流樸??而常存此之是也恁么?說甚么三十年前河流東三十年后河流西要且世界成與者個沒交涉世界住與者個沒交涉世界壞空亦與者個沒交涉且道者個是甚么攛下火苣云劈面來時親薦得當空寶印搭青天。

　　德山德巖衡知客起龕四大誰為主勞生一夢中??凋葉落后赤體露金風喝一喝云秋雨空梁催去燕晴天歸路快飛鴻。

　　舉火折佛殿堂燒佛經(jīng)敲風打雨一枝藤生平意氣猙獰甚眼活全因個紙燈衡上座見未曾昔日龍?zhí)督裉�白俊鷹點著總飛騰攛下??燒。

　　與亡僧下火絕后再穌未為難縣崖攃手真險墮雖肰大地總平沈未免??活成兩個不兩個火里蝍蟟吞大蟲青山露出千千朵。

　　紹宗禪人火西風昨夜連云?驚起法身藏北斗自是歸根落葉時祖師剛道來無口紹宗紹宗恁么會得見前大眾與爾證明若也不會山僧不免為汝?出只手攛下火苣云金剛正體露堂堂說甚來先與去后。

　　明遠禪人火攢簇不得病難安任是耆婆亦楚酸驀地四棱俱放倒翻身跳出鬼門關(guān)雖肰如是過得紅爐方好手眼明須是髑髏干(善岐黃之術(shù))。

　　海門寺觀化禪人火為緣觀化柳生肘蜨夢莊周難啟口驀提火苣云即此機輪是化機當陽拈出為君剖為君剖休朦朧劈面來時親薦得海門涌出日輪紅(患瘍癤而終)。

　　知休禪人火生而非生鏡里形滅而不滅水中月水月鏡形兩蹋翻炎天六月飛寒雪休上人瞥不瞥火云閃閃燒晴空金剛腦后重霟鐵。

　　西川德全上座入塔錦江春色游來早天上揚州興?牽風日經(jīng)多霜衲破煙華賞遍髑髏穿葛川月落人歸后遼海塵生鶴返年喝一喝云全上座漫留連依舊家山依舊伴合同船子臥高天(久依本寺圓逝昭陽)。

　　際門古侍者火福城東際遍南詢?nèi)氡M塵沙解脫門一自炙身人遇后徹頭爛卻??生根看看山僧今日親行此令去也夜來何處火燒出古人墳。

　　達本火頭火冷灶著把火熱灶著把火如爾所作因還爾所得果知因達本體無生笑殺嵩山破灶墮。

　　印石禪人起龕末后一句始到牢關(guān)把斷要津不通凡圣設若通去又作么生無毛鷂子拍天飛八角磨盤空里??。

　　舉火長連床上參得底涅盤堂里用不著涅盤堂里參得底正恁么時用不著畢竟如何用得著去火里??神龜印文生石上。

　　德鄰禪人火萬德不將來天涯誰共鄰腳跟紅線斷處處自由身雖肰如是?有末后一句不免為汝直頭點破焰里寒冰連底結(jié)楊華九月落飛聲。

　　體充禪人火明知生是不生之法因甚卻被生??之所流轉(zhuǎn)山僧此際情知爾道力未充且作??馬醫(yī)為爾助力看紅爐烈焰重霟火烜赫金剛眼自開。

　　隱明禪人入塔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天上人間幾出沒拈卻髑髏子細看分明一具黃金骨提起骨襯云大眾正當恁么時還有分付處也無一吸長鯨四海干請君?下蒼龍堀。

　　爾賢禪人火兜率道撥草瞻風只圖見性即今上人性抂甚么處既得見性方脫生??眼光落地作么生脫脫得生????知去處四大分離向甚么處去明眼人向者里下得一轉(zhuǎn)語許伊縣崖攃手不妨絕后再穌有么有么無語乃云恁么則山僧不免??賢禪鼻孔為諸人出氣去也攛下火苣云火后一莖茅鐵蛇鉆不入。

　　達竟上座入塔前歲別我時雪頂龐雙眉今朝歸來日通身赤骨??八萬四千毛竅隨皮膚以脫落三百六十骨節(jié)似薪盡而火傳就中知得本命元辰落處焯肰還他究竟大達之士其或尚涉遲疑不免為你??通線路云藏無縫襖月上不萌支。

　　了文二化士入塔左提骨襯云此是了禪頭復右提云此是文白足一人募松江一人化常熟種稻不為麻植豆還得菽因果既分明無勞問罪福且道即今疏簿既銷因收果結(jié)后又作么生好對春風唱鷓鴣辭云直入亂峰宿。

　　夫上座入塔平地起骨堆諸人還知來處么正恐未知山僧不免分明說破剃染金粟生緣平江嘉名錫先子保社知自強眾結(jié)鹿城負淵上座栲栳庫司太白賣寶禪師生姜一向心肝似雪從來脊骨如剛正當今日皮膚脫落體露真常又作么生井底蝦蟆吞卻月碧蓮池畔睡鴛鴦。

　　瑞駝僧火誰云曲不藏直須信活中有??如今??了卻活頂后神光萬里提起火苣云看看我見燈明佛本光瑞如此。

　　鄂州惟凡禪人起龕平地上??人無數(shù)過得荊棘林方是好手大眾只如荊棘林已過底又作么生古佛放光留不住鐵牛無腳也須行。

　　舉火不著凡情??圣情吳山楚水競崢嶸而今黃鶴樓拳倒鸚鵡洲前月正明急著眼好惺惺消息盡時全體見鐵蛇火里嚼寒冰。

　　入塔少林即說得皮髓南岳亦分眼舌心驀過湘南潭又北盡云一國充黃金提起骨襯云天童者里要且不肰凡圣目前齊包里從教枯骨作龍唫。

　　雪霽為持法華三一上座起龕歸源無二路方??有多譚所以法華法一乘而說三羊車鹿車牛車名為三車其實即你尋常從朝至莫長廊下佛殿前東推西曳一露地白牛之大車也不見道譬如以牛駕車車若不行打車即是打牛即是良驥窺鞭見景而行固矣只如即今車牛頓息三一俱泯時又作么生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

　　恒徹禪人起龕未得徹頭須索討個入路不得入路過抂全活尚未??既得徹頭須索討個出路不得出路到底??了未曾活所以道門里出身易身里出門難若是腳下無私漢紅幾斷十景神駒過海南五色祥麟步天岸。

　　舉火般若如大火聚四面不可入般若如清涼池四面皆可入可入也沒處去不可入也沒處去只如全身抂里許底又作么生攃手那邊千圣外回途堪作火中牛。

　　本具柴頭火羨爾出家晚行業(yè)多純恪雨落打草鞋晴乾圖得著職供爨下薪日向青山斫右提鈯斧芟左搓??繩縛鳥道負將歸高[仁-二+氏]盡蹋著三昧堂堂受用身由來本具鮮明焯無端擔子折今朝慶快平生真灑落何似嵩山破灶墮豈爭普化搖鈴鐸阿呵呵樂不樂火里蝍蟟吞大蟲萬里天邊飛一??。

　　玄宗明耆德入塔梵宮創(chuàng)就奉玄賓留得袈裟掩赤身今日仍拋青嶂外肯將余長累平人提起骨襯云且道者一落索又作么生一豪眾穴俱穿透驚倒閻浮主地神。

　　定澂禪人雪中火大定等虛空真澂無湛沕蕩之兮不搖渟之兮不溢塞壑填溝往復來頑皮賴骨常貞實風吹兮不入雨灑兮不濕楞嚴究竟未為堅般若金剛喻何及須俶儻勿啾唧火里追風木馬嘶瑤天一片成瓊?長沙僧丐夫火以火苣打○云圓同太虛無欠無余僧云乞士爾曰丐夫若據(jù)本真實佛祖?都盧包胎曾不假誰??強名模名模絕出籠羅烈焰光中攃手行岳陽船子洞庭波僧曇芳火云白不長白天青自古青群英銷歇盡一物鎮(zhèn)長靈長靈一物非根非荄雨陽不受霜雪安摧人間何地栽培得石上曇芳透火開。

　　嶺南憨石火者獦獠太鹵莽昨日室中呈我伎倆臘襖今朝忽肰輕飏未望絕后再穌攃手不妨快畼喝一喝云吃鞭頑石解翻身從教活薶與火葬。

　　希庵尼起龕一番提起一番新固守玄關(guān)坐殺人沒北斗出南辰欲看飛龍千界外密移一步是通津大眾只如推不向前約不退后底又且如何以拄杖擊龕一下云伸出鐵驢三只腳倒騎玉象趁麒麟。

　　本佑尼火四大分張后諸緣盡舍離涅盤山側(cè)望煙草正萋迷摧殘峻峭銷爍玄微髑髏干盡娘生眼萬里神光頂后輝。

　　丸鐘黃居士掩土卓拄杖云者一片地從本已來體無向背境絕方隅開辟自生佛已前莊嚴抂威音那畔非三災之可到豈四運之能遷良由田地穩(wěn)密故名金剛王寶剎亦名無畏師子幢其穩(wěn)也三世諸佛侵欺不得其密也歷代宗師天下老和尚跨越無門今則山僧收將元本契書兩手付與丸鐘黃居士??請四棱著地全身放倒歸涅盤之大宅統(tǒng)法海以為家?無此界他方誰分客鄉(xiāng)流寓竹松引畔常露本地風光百草頭邊全彰腳跟大事直得如月臨秋水抂處光輝似雁過長空景沈無跡所以道處處真處處真塵塵盡是本來人真實說時聲不見正體堂堂沒卻身??問既沒卻身又且如何是堂堂正體漢地不[(冰-水+〡)*ㄆ]秦不管倒騎驢子上揚州(客故維揚)。

　　人力林子佩火生涯白膊度朝昏荷眾常肩百二斤扁擔今朝親折卻逍遙一似海天云林子佩知也未由汝往因福不修生來日與苦相磕流離波迸幾多般怙恃無人誰覆蓋托叢林為倚賴朝斫青山莫負涂通身白汗流滂沛命何慳孤且脆未登三十早天亡豈是皇天真不惠聽我言休怨懟以火苣打圚相云唯此一事浩肰均富不有余貧不匱抂汝躬無缺壞大威光?火摩尼雨寶之時珍遍界劫可燒渠無礙不增不減自金剛身去身來常三昧肩上鍬手中耒喝一喝云者回盡付丙丁翁一筆勾銷窮鬼債攛下??燒。

　　雜著

　　門榜

　　旃檀林內(nèi)般若禪叢非伊蘭之所生維祥麟之攸萃但以近代主法者多惡欲行腳者無正因上欲一切人為其徒下挾所懷來以必償致令泉石多競囂之士山林鮮寂寞之賓職此厲階漸不可長今則天童門下一任路絕人荒??將三轉(zhuǎn)語試問諸仁者若能善機置答許伊共住入堂茍不如斯免相累及太白山高聿旗峰長知你構(gòu)他不及只如玲瓏巖因甚七穿八穴雙鏡橫開青松夾道猶是放行邊事因甚清關(guān)界斷把他流水不住洞山麻三斤云門乾矢橛南山起云北山下雨即不問你諸人只如?吻因甚咬卻佛殿脊山僧投老靈峰期于遁世完真而已雖有衲子數(shù)輩皆素所隨從既不領(lǐng)眾匡徒自當謝辭云水況室廬湫隘?慮屈辱高賢其有為法?軀必欲同入??社者請下三語如果相應方許客司延接一曰隔江望見資福剎竿??回尚好與三十拄杖只如上門上戶合吃多少二曰不出戶身遍十方未入門常抂屋里是伊據(jù)個什么道理三曰諸人知處良遂總知良遂知處諸人不知??問如何是良遂知處。

　　龍門高啟為騰碧漢之魚爐鞲弘開豈鑄囊錐之鐵??曰過江即扶桌利涉同人茍其索馬還奉鹽曷稱智者況新條非同舊例選佛不類選官參差鄉(xiāng)國一言迢遞白云萬里欲定當家真種草須知格外有玄筌鼻孔昂藏固從苗以辨地目機銖兩庶因語而識人果肰點著知歸寧惜開關(guān)延納若或一籌莫展且居門外草庵三問既陳聲銷速道道無橫徑因甚立者皆危一人有口道不得姓氏為誰過抂什么處盡大地是沙門一只眼且道杭州觀察使即今排衙也未。

　　御札

　　錫杖還山時縈遠念茲覽音問式慰朕思來伻言旋裁書附往并有欲語者朕每念法門輒景先哲知雪嶠大師藏塔卓立云門后學諸方應共瞻仰比聞山界雖分基址漸圮恐年?人遠陵毀堪虞今特捐五百金重為修治雖未必足窣波之費肰經(jīng)朕一為整葺人必改觀起敬自不??復行侵侮矣禪師重念儀型久懷崇飾當勉為經(jīng)理承朕敬禮尊宿之義以副夙心故茲特屬禪師其悉之。

　　順治十七年四月

　　天童弘覺忞禪師語錄卷第二十

　　音釋

　　窅

　　(伊鳥切音杳深遠貌)。

　　脆

　　(此芮切音▆小耎易斷也俗作脆)。

　　??

　　(浪狄切音歷骨病)。

　　芟

　　(師銜切音衫刈草也)。

　　蝍蟟

　　(上節(jié)力切即下憐蕭切音遼蝍蟟蟲名)。

　　??

　　(于權(quán)切音緣同鳶鷙鳥也)。